首領居住的這石洞,不僅很高很寬敞,向內向下也挖了很深。
南滄跟著霜落一路走過一條幽長的隧道,來到一個密室一般的石洞之前。
霜落示意風凜幫忙推開堵在洞口的厚重石門。密室內是又一些被掩住的洞口,每個洞口前都是卡的死死的石門,不過門上都鑿開了一個個洞口。
南滄順著洞口看進去,發現每個洞口裡都有一個雄獸人。他們的神態各異,有的痛苦猙獰,有的萎靡不振,狀態看起來都很不好。
她端詳著這個密室。說是密室,布局更像是一個看守所,就像是給這群獸人打造的監獄。門上的洞口,既是給他們留的通風口,也是為了方便觀察他們的狀態。
霜落指了指這些洞中的獸人們:“這裡都是部落一些在失控邊緣的雄獸,他們的妻主或家人已經無力壓製他們瘋狂上漲的野蠻度,為了不連累家人,隻得暫時在我這邊治療。”
說罷,她又走到其中一個洞口前,示意南滄過來。
南滄來到霜落示意的石門之前,向內望去。
這扇石門與其他洞口的石門又不同,被特意的層層加固過。
石洞裡,一位雄獸人正蜷縮在角落,周身仿佛被一層黑霧籠罩,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他額間鬢邊的白發全被汗水打濕,長發散落一地,淩亂不堪。原本俊秀的五官,已經因痛苦而扭曲在一起。
看得出,他很煎熬,他在與異化抗爭。
“他叫寒燼。”霜落給南滄解釋著,但她的視線卻始終不忍看向石門裡,“他在升階過程中,能量失控,已經瀕臨異化了。”
南滄察覺到了霜落的異樣,她猜測,這個雄獸人和霜落關係應該不一般。
從層層加固的石門,和這個雄獸人消瘦枯槁的狀態來看,他應該是很久沒出石洞,與異化抗爭是不一天兩天了。而霜落一直沒能救他,看來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南滄好奇的問道:“如果獸人異化了,會怎樣?”
霜落深深歎了一口氣,說道:“獸人一旦異化,便會陷入無意識的狂暴狀態,隻會無差彆攻擊身邊生物。最終軀體可能無法繼續承受能量的湧動,則爆裂而亡,或者待其力量耗儘,也會衰竭而亡。”
南滄看著這一幕,默默良久。
這讓她想起了在聯邦實驗基地,那些原本滿心期待成為異能戰士,結果不僅沒成功,反而被反噬成為廢人的年輕勇士們。
令人唏噓。
霜落的聲音將南滄的思緒拉回:“你看到他身上的黑霧了嗎?這些便是擾亂獸人精神力的邪能,如果你等階足夠,那你可以將精神集中在邪能上,嘗試用意念祛除他們。”
“所以,南滄,你能試著救救他嗎?”她的語氣有一絲期待。
南滄無奈,不知道怎麼回應這份期待。她又不是獸人,就算想救也救不了。
可現在情況特殊,身處陌生異世,她也不好直接坦言暴露身份。
她看著霜落,沉默了一會問:“那等階多高算足夠高?紫階嗎?”
霜落聞言一愣,眼神中閃過一抹驚喜之色:“嗯,紫階肯定可以。一般來說,隻要高一階就可以做到,等階高的越多,清除邪能就越容易。”霜落沒想到南滄居然直接說出了紫階,這讓她心中燃起了一絲希望。
南滄又問:“那同等階的呢?做不到嗎?”
“同等階其實也能清除邪能,但同等階想僅靠意念清除,就有點費勁了。需要依靠肢體觸碰,或者……或者與其靈修,讓雌性的靈力得到更好的釋放,才能撫慰他們狂躁不安的獸性。”霜落聲音越說越小。
“靈修?”
“就是……結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