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赤影的一聲號令下達之後,本就一直在注視著南滄的眾流浪獸們,都開始緩緩朝著內廳中心這個勢單力孤的身影逼近。
他們的目光中本就帶著覬覦和貪戀,剛剛一直礙於他們頭領的威懾力,不敢貿然有所行動。
可現在,他們的頭領已經放話,可以群起攻之,將她強行扣留占有,他們的眼中那些垂涎的情緒便再也按捺不住,不再遮掩。
麵對這樣一個優秀而美麗的雌性,沒有哪個雄獸人能真的毫無欲望。
當然,在剛剛目睹了南滄與伽洛一戰之後,他們也都是有些忌憚她的實力的。所以,儘管在朝著她逼近,他們也很謹慎,都緊密注視著她的一舉一動,防止她隨時出手。
不過,縱使她再強大,也無法突破這密不透風的包圍圈。此時的她,沒有了剛剛決鬥場上令人敬畏的感覺,反而變得近在咫尺,唾手可得。
眾人的目光都開始變得炙熱和玩味,仿佛在看一隻囚籠中掙紮的小獸。
站在高台看著這一切的綠衣男子,目光也漸漸沉了下來。
他本無意摻和此事,但他沒想到,赤影竟真的這般不擇手段,用這種方式來逼迫一個雌性就範。
他背在身後的手,也不由開始暗暗凝聚異能……
“卿竹。”
赤影冷冷的聲音響起。
他雖站在台下背對著卿竹,但還是察覺到了異常。
“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他轉過身,抬首望向高台之上的卿竹,“這裡,畢竟是我說了算。”
兩人靜靜對峙片刻,卿竹手中異能的熒光還是淡了下去。
“你真是越來越沒有底線了。”卿竹斜睨了一眼這個紅色的身影,便偏開了視線,不想再過多言語。
“隻是為了得到想要的東西,用點手段罷了。”他聲音淡淡,“你放心,她是我想要的人,我有數。”
說話間,他的目光也一直穿過層層人群,鎖在那個藍色的身影上。
他也在賭。
隻要那個人開口說一句服軟的話,一句就好,他便會立刻讓眾人終止這場鬨劇。
哪怕是喊他一聲……
南滄眉頭緊鎖,擺出防禦的姿態,看著這群密密麻麻、平均高她一個頭還多的雄獸人,嘗試尋找著突破口。
可這次與以往不同,這群數以千計的雄獸人,將整個包圍圈裡三層外三層包裹得嚴嚴實實。
他們不是異獸,不是沒有目標的胡亂攻擊。他們的目標很明確,很集中——就是這個被他們圍在中心的藍衣雌性。
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她身上,她無處遁逃。
慧見到這情形,也有些頭皮發麻:“滄大……感覺他們這次……是真要對你動手了……”
南滄也不由咬緊了嘴唇,但她還是儘量保持著鎮定:“根據這群獸人的等階,你判斷一下,我硬闖逃脫的幾率有多少?”
“如果他們真的動手,根據您現在的身體情況……可能……不到1吧……”慧越說聲音越小。
1……
隻要不是0,那就得試試。
臧冥等幾隻高階獸,也從高台躍下,走進了包圍圈的最中心。
臧冥走到最前麵,儘可能地柔聲勸道:“南滄雌性,你這是何苦呢?你這麼優秀的雌性,隻要你低個頭,你留下,我們一定都會好好待你的。”
南滄嘴角一抽:“看你們這架勢,我並不覺得你們會好好待我。”
臧冥無奈:“你一定要這麼剛硬,我們也隻能對你用蠻了,但我們其實也不想……”
“那你們就試試看吧!”
她自手腕彈出韌線,鉤住最上方的岩壁,猛地跳起。
“上!彆讓他跑了!”臧冥在她跳起一瞬便發出指令,數隻高階飛獸立即朝那個騰躍而起的身影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