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景妧指尖摩挲著藩王玉佩,混沌氣在掌心悄然流轉:“這場戲落幕得乾淨,卻還不夠徹底——陸珩踩著沈清辭上位,靖王暫時蟄伏。”
晨光透過廢棄宅院的斷壁殘垣,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蘇景妧負手立於院中,指尖把玩著那枚藩王玉佩,玉佩在朝陽下流轉著溫潤而隱秘的光澤,001的機械音精準響起:“已清理現場痕跡,混沌空間物資清點完畢,可隨時撤離,檢測到京城西郊有一處閒置彆院,原主為獲罪流放的前禦史,現無人看管,可作為新據點。”
“西郊麼?”蘇景妧唇角微揚,目光投向京城方向,那裡的喧囂尚未完全散去,國公府的血腥味、尚書府的狼狽,都還在空氣中彌漫,“正好,離皇家獵場不遠,聽聞三日後陛下要攜眾臣前往圍獵,倒是個‘看戲’的好地方。”
話音剛落,她身形一動,已化作一道殘影消失在宅院門口,隻留下清風卷起地上的枯葉,無聲飄落。
西郊彆院雖閒置已久,卻因曾是禦史府邸,格局清雅,隻是院中的雜草略顯荒蕪,蘇景妧踏入院內,她隨意找了間正房坐下,調出光屏,指尖在上麵輕輕滑動,屏幕上瞬間浮現出圍獵相關的人員名單。
“太子懦弱,二皇子驕縱,三皇子看似閒散,實則暗中培植勢力……”蘇景妧目光掃過名單上的名字,最終定格在“靖王蕭徹”的名字上,眼底閃過一絲玩味,“被罰俸暫緩晉升,作為承爵的王,怕是咽不下這口氣吧?以他的性子,定會在圍獵場上找機會‘翻盤’。”
正說著,光屏上突然彈出一條新的信息,是001的實時監測反饋:“檢測到蕭徹密會二皇子,雙方似達成某種協議,二皇子承諾助靖王恢複晉升資格,靖王則需在圍獵場上設計陷害三皇子。”
“哦?狗咬狗的戲碼,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蘇景妧輕笑出聲,指尖敲擊著桌麵,“三皇子蕭煜,表麵不問政事,實則暗中聯絡軍中舊部,野心不小,他豈會坐以待斃?還有陸珩,新官上任,必然想在圍獵場上表現一番,討好陛下。”
她頓了頓,目光落在光屏角落那抹熟悉的身影上——沈清辭雖被打入天牢,但她的父親吏部尚書並未死心,正暗中活動,想找機會為女兒翻案,甚至計劃在圍獵場上獻上奇珍異寶,求陛下網開一麵。
“既然大家都這麼‘積極’,那我便添一把火,讓這場圍獵,熱鬨到底。”蘇景妧眼中寒光乍現,抬手召出混沌空間中的一枚不起眼的令牌,令牌上刻著繁複的紋路,正是當年廢太子餘黨的信物,“001,備一份‘厚禮’,送到二皇子府中,再將靖王與二皇子勾結的證據,匿名送到三皇子手中。”
“指令收到,即刻執行。”001的機械音毫無波瀾。
蘇景妧站起身,走到窗邊,望著院外初升的朝陽,陽光灑在她的臉上,一半明亮,一半隱在陰影中,“三日後的圍獵場,將是新的舞台,蕭徹、陸珩、沈清辭……還有那些藏在暗處的野心家,誰能笑到最後,可就不一定了。”
她指尖輕撫過藩王玉佩,玉佩微微發燙,仿佛在呼應著她心中的謀劃,這場棋局,她早已布下,而圍獵場上的風起雲湧,不過是棋局中的第一步,真正的好戲,才剛剛拉開帷幕,她本想悄悄看男女主的戲,但女主把她拉進來了就隻能由她幕後操作了。
三日光陰彈指而過,皇家獵場旌旗獵獵,馬蹄聲震徹曠野,天子鑾駕居於正中高台,陛下龍顏大悅,抬手示意圍獵開始,眾皇子與朝臣即刻策馬衝入林海,箭矢破空之聲此起彼伏。
蘇景妧一襲灰袍隱身於西側山崗的密林間,指尖把玩著藩王玉佩,光屏在眼前悄然展開,將獵場內的動靜儘收眼底,“001,標記二皇子的行蹤,看他何時動手。”
“檢測到二皇子已命人將帶有廢太子餘黨標記的箭矢藏於三皇子的箭囊側袋,靖王正假意與三皇子同行,伺機引導陛下撞見‘證據’。”機械音剛落,光屏上便出現清晰的畫麵——蕭煜正追獵一頭雄鹿,身後的靖王目光閃爍,悄然放緩馬速,同時對不遠處的內侍使了個眼色。
蘇景妧冷笑一聲:“倒是急不可耐。傳訊給三皇子的暗衛,讓他們‘恰好’發現箭囊有異,再把二皇子藏在附近的‘備用箭矢’翻出來。”
指令下達不過半柱香,獵場內便響起一陣騷動,三皇子的暗衛“驚呼”著從箭囊側袋摸出那支刻有標記的箭矢,緊接著又在附近的灌木叢中,“搜出”一整壺同樣的箭矢,箭尾赫然刻著二皇子的私印。
“二皇子!你竟敢私藏廢太子餘黨信物,意圖構陷本王!”蕭煜勒住馬韁,麵色震怒,將箭矢高高舉起,此時陛下正帶著一眾朝臣巡獵至此,恰好目睹這一幕,龍顏瞬間沉了下來。
二皇子臉色煞白,急忙辯解:“陛下明鑒!此乃栽贓陷害!是三皇子自導自演!”
“栽贓?”靖王突然上前一步,臉上滿是“痛心疾首”,“二皇兄,你昨日與我密談,讓我助你陷害三皇弟,許諾恢複我的晉升資格,如今怎可矢口否認?”他話音剛落,便有內侍呈上一封密信,正是001昨夜“送”到三皇子手中的勾結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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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接過密信,越看臉色越沉,猛地將信紙擲在地上:“逆子!朕待你不薄,你竟勾結藩王,構陷兄弟,還與廢太子餘黨有所牽連!”
二皇子癱軟在馬背上,渾身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靖王心中竊喜,正想再添一把火,卻見蘇景妧通過光屏,暗中用混沌氣催動了他腰間的一枚玉佩——那是昨日二皇子“贈予”他的“盟誓信物”,實則早已被001動了手腳,內裡藏著半截廢太子餘黨的令牌。
玉佩突然碎裂,半截令牌滾落出來,被一名眼尖的禦史當場拾起:“陛下!靖王身上藏有廢太子餘黨令牌!”
靖王臉色驟變,下意識去摸腰間,卻隻摸到碎裂的玉佩,頓時魂飛魄散:“不!陛下,這不是我的!是二皇子陷害我!”
“夠了!”陛下怒喝一聲,指著兩人氣得渾身發抖,“來人!將二皇子打入宗人府,靖王削去王爵,貶為庶民,即刻押解回京!”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喧嘩,陸珩騎著駿馬疾馳而來,身後跟著幾名侍衛,神色慌張:“陛下!不好了!吏部尚書在獵場外私藏奇珍異寶,意圖賄賂內侍為沈清辭翻案,被臣當場抓獲!”
蘇景妧望著光屏中吏部尚書被押上來時麵如死灰的模樣,眼底笑意漸濃,她指尖輕點,光屏切換畫麵,天牢內的沈清辭得知父親被抓、自己翻案無望的消息,已然瘋癲,正對著牆壁哭喊不休。
獵場上,三皇子蕭煜因“揭發有功”,深得陛下讚許,陸珩也因“剛正不阿”再獲嘉獎,而二皇子與靖王則淪為階下囚,尚書府徹底敗落,各方勢力互相傾軋,最終皆成了蘇景妧棋局中的棋子。
她悄然收回光屏,轉身隱入密林深處,藩王玉佩在掌心微微發燙,“這場圍獵戲落幕得還算精彩,”她輕聲低語,“不過,京城的好戲,才剛剛過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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