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堵橫亙在父女之間的冰冷高牆,依舊存在。
劉駿感應到她的情緒波動,扶著她肩頭的手微微用力:“路還長,慢慢來。父女哪來的隔夜仇?”
蔡琰深吸一口氣,混亂的思緒清醒了些。
劉駿抬手,擦去她臉上的淚痕。
“嗯。”她低低地應了一聲,聲音雖輕,卻不再顫抖。
正在此時,一道似笑非笑的聲音從兩人耳邊響起:“夫君哄人的話術是越發的精煉了呢。”
蔡琰轉頭,見貂蟬雙手抱胸,倚在不遠處的另一根廊柱上。她臉上神色戲謔,似乎聽了有好一會了。
兩人的悄悄話被聽了去,讓蔡琰瞬間臉上升一片紅霞。
蔡琰又羞又惱,一把推開劉駿,走到貂蟬身邊,拉起她的手:“姐姐,什麼時候來的。都沒聲,像狸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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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敢對正妻出聲喲,奴家可是妾。”貂蟬說著話,眼神卻飄向劉駿。
蔡琰聽到這酸話,掩唇輕笑。
劉駿很尷尬,兩個女人。你總得先去看一個吧。
如果不被另一個發現,大不了說騙著哄一哄。如今當場抓包,可就有點難搞了。
不過,他久經考驗,早已有了應對兩人的手段。
劉駿哈哈一笑,走過去,直接來個左擁右抱:“嬋兒,聽你這語氣。莫不是想當平妻,也不是不可以,隻要……”
“閉嘴吧你。”貂蟬將他推開:“奴家隻當妾,可不當你那空有虛名的妻。”
說著,貂蟬拉著蔡琰就走:“對了,奴家還在為義父守孝。你可彆來擾我清靜。”
蔡琰取笑道:“姐姐,去年不就破戒了嗎?這孝還守啊?”
“要死啊,花癡妮子。就你話多。”
“哪有,我嘴少得很。哼,我才不是花癡。”
“當初,我著男裝,你那眼神,那拉絲的聲音,我可是至今難忘。”
“才沒有……”
兩女丟下劉駿,說說笑笑走了。
劉駿摸摸鼻子:這後宅是有點亂啊。
妻不妻,妾不妾。姐姐妹妹亂叫,好像她們私底下還有點蕾絲傾向。
花癡眼神?聲音拉絲?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劉駿琢磨著這兩個女人私底下怎麼回事,慢慢往後宅深處走去。
在蔡邕默認下,劉駿通過陳庸糜竺兩人,第二天就依禮與蔡家定下了婚約。
可惜的是,眼下時機不對。婚期還得押後。
此後的淮安城,每一寸空間都在超負荷地呻吟、扭曲。
工坊區日夜不息,錘打鐵器的叮當聲、織機穿梭的哢噠聲,工人的號子聲,彙成一股永不停歇的洪流,震得人耳膜發麻。
濃煙混合著水汽,在城池上空形成一片灰幕,遮蔽了原本還算晴朗的天空。
新墾區更是人山人海。
光禿禿的荒地上,密密麻麻全是人影。
新打製的曲轅犁套在耕牛或乾脆是人力上,奮力地切割著板結的泥土。
泥土被翻起,露出深褐色的內裡,又被無數雙沾滿泥濘的赤腳踩過。
吆喝聲、鞭梢聲、沉重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
每一寸被開墾出來的土地,都浸透了汗水。
城牆一天比天高、一天比一天厚,城中的房子也一天比一天多。
若不是劉駿非要搞排水排汙係統,淮安新城早就完工了。
唯一的問題是,錢糧的消耗速度快得令人心驚肉跳。
糜竺的臉一天數變,每日捧著賬簿的手都在抖。
劉駿的政策確實有效,六折的優惠吸引了無數商隊攜糧和物資前來。一進一出,數量極為驚人。
糜竺雖然不清楚淮安商品的成本,但從原材料推斷,劉駿哪怕是打六折,依舊賺得盆滿缽滿。
劉駿坐鎮中樞,案頭的文書堆積如山。
他必須精確地調配每一份人力,每一粒糧食,每一個銅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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