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魏王殿下。”
“哦?是陸帝師。”武承嗣見到陸羽,臉上露出和煦的笑容,主動為他引薦身邊的官員,“來來來,我為你介紹,這位是新任的吏部侍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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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表現得極為親切,仿佛天津橋之事從未發生過,武氏與陸羽之間親如一家。
陸羽與眾人寒暄了幾句,目光轉向不遠處的武三思,故作驚訝地“咦”了一聲。
“梁王殿下今日這身袍子,顏色可真是彆致。這紫色,似乎比宮中貢品的色澤還要鮮亮幾分,在日光下,竟隱隱有流光溢彩之感,真是稀罕。”
他這一句話,音量不大不小,卻剛好能讓周遭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瞬間,原本熱鬨的氛圍,出現了刹那的凝滯。
所有人的目光,都齊刷刷地落在了武三思那件騷包的紫色袍子上。
武三思壓根沒察覺到氣氛的詭異,還以為陸羽是在恭維他,頓時更加得意了,他挺起胸膛,哈哈大笑:“陸帝師好眼力!此乃‘霞光紫’,洛陽城獨一份!本王前幾日剛得了方子,做出來的第一匹布,就給自己裁了件衣裳。怎麼樣,不錯吧?”
他炫耀的話音剛落,就感到一道冰冷的視線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轉頭一看,正對上自己堂兄武承嗣那張笑意全無的臉。
武承嗣依舊端著酒杯,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微笑,但那笑容,卻比洛水裡的冰塊還要冷。他看著武三思,幽幽地開口了。
“三思,你這件袍子,確實不錯。”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讓武三思激靈靈地打了個寒顫。
“隻是……”武承嗣話鋒一轉,目光掃過陸羽,又落回武三思身上,“我記得,陛下曾有旨,此等禦用等級的貢品之色,非皇子、太子不得擅用。你我雖為親王,也當恪守本分,免得落人口實,讓外人看了笑話,說我武家……不知禮數。”
這番話,說得是滴水不漏。
既點出了武三思的僭越之罪,又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還順帶敲打了陸羽這個“外人”。
武三思的臉,瞬間漲成了豬肝色。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被陸羽這個王八蛋給陰了!
他想反駁,卻發現武承嗣說得句句在理。這“霞光紫”的品質,確實已經超越了普通親王可以使用的範疇。他一時得意忘形,竟然穿著它就跑了出來。
這要是被禦史彈劾,傳到陛下的耳朵裡,少不了一頓斥責。
“皇兄教訓的是,是……是弟弟孟浪了。”武三思憋了半天,隻能從牙縫裡擠出這麼一句話。
他狠狠地瞪了陸羽一眼,眼神裡的怨毒幾乎要噴出火來。
而陸羽,卻仿佛沒事人一樣,對著武承嗣歉意地笑了笑:“是在下眼拙,不知其中還有這等規矩,險些害梁王殿下犯錯,罪過,罪過。”
他嘴上說著罪過,臉上哪有半分罪過的樣子。
武承嗣深深地看了陸羽一眼,他頭頂那抹深紅色的【殺意】,此刻已經悄然隱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饒有興致的【審視黃)】。
他舉起酒杯,朝陸羽遙遙一敬,一飲而儘。
這個新來的帝師,有點意思。
一場小小的風波,就此平息。但陸羽知道,他投下的那顆石子,已經在這潭死水中,激起了足夠大的漣漪。
武承嗣與武三思之間的裂痕,經過他這麼一挑撥,隻會越來越大。
宴會散去後,陸羽坐上回府的馬車。
他閉上眼睛,回想著剛才的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武三思是個蠢貨,不足為慮。
真正的對手,是武承嗣這條笑麵虎。
不過,再凶狠的猛虎,隻要利用好它的貪婪與嫉妒,也能讓它為己所用。
馬車行至半路,前方忽然傳來一陣喧嘩。
車夫勒住馬,探頭道:“大人,前麵好像是魏王府的儀仗,攔住了去路。”
陸羽掀開車簾,果然看到武承嗣那華麗的車駕停在路口,一名管家模樣的中年人,正快步朝自己的馬車走來。
“敢問,車內可是陸帝師當麵?”管家恭敬地問道。
“正是。”
“我家王爺有請。”管家躬身道,“王爺說,今日在洛水之濱,與帝師一見如故,特備了些薄禮,想請帝師過府一敘,不知帝師可否賞光?”
陸羽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的笑意。
魚兒,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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