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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光寺。
金光塔頂,一名法相莊嚴的僧人臨窗而立。他身著一襲素淨的黃袍,手中緩緩撚動佛珠,深邃的眼眸中隱現神光。
他便是金光寺的當代住持,法承禪師。
身旁立著他的小師弟法鬥和尚,以及本地九家宗門的住持、宗主或長老。
“佛友此番提前舉辦法會,究竟是何緣故?”站在法承禪師右側的白龍庵住持意窕師太開口問道。
“唉。”法承禪師輕輕苦笑。
“天地異變,寺中修行資源已捉襟見肘,前些日子的雷劫又恰好毀去了本寺庫房。若不提早開啟菩提秘境,寺中僧眾恐怕難以撐過三個月。”
“金光寺傳承萬年,底蘊深厚,怎會落到如此窘迫的境地?”意窕師太微微蹙眉,“佛友最好反思一下。”
話雖似責備,語氣中卻並無苛責之意。
“反思過了。”法承禪師答道。
“結果如何?”
“是命不好……”法承禪師緩緩道,“……讓我們這一代遇上了這般天地大劫。”
“嗬。”旁邊一位老僧忍不住輕笑一聲,“你就反思出這個?”
法承禪師歎息道:“未曆痛楚,不解平和。從前埋首經藏,尚難體悟佛祖所言‘諸行無常,唯有精進’之深意。如今方知,經書中的‘無常’隻是文字,眼前的苦難才是‘無常’的真章,而精進,便是渡過此難的舟楫。”
“那提前開啟秘境,便能算是精進嗎?”意窕師太隨之輕歎。
此時,年紀最輕的法鬥和尚接話道:“總好過坐以待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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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色鄭重,繼續說道:“無論何種方法,總要試過才知結果。何況那些天外來客消失之後,本寺人才凋零,正好借此機會為未來積蓄力量。”
法承禪師罕見地眉頭一皺,冷聲道:“師弟,你身為下一任住持,怎能存此依賴他人之念?”
法鬥和尚聞言悚然一驚,合十頓首:“師兄教訓的是,是我糊塗了。”
法承禪師搖了搖頭,沉默片刻,又道:“此次菩提秘境開啟,你要把握機緣,儘力提升修為,切莫懈怠。”
“是,師弟明白。”法鬥和尚恭聲應道。
“你要記住,金光寺是你們的,也是我們的,但歸根結底,是你們的。”法承禪師語重心長地叮囑,“若要守護一方,爾等必須自強。”
他忽然抬手一指,道:“你看,那邊那位便是自幼靠自悟習得一身金剛法的落實和尚。”
他所指的方向隔著重重院落,目力極佳之人,才能勉強望見寺前廣場上的一個小黑點。
然而他們在此交談,卻仿佛近在眼前。
那是一位麵容堅毅如苦行僧般的青年,身披百衲衣,正在法台上講經。
台下聚著形形色色的百姓,約有兩三百人。
與其他多則數十、少則無人問津的參賽者相比,他能吸引如此多聽眾,實在有些引人注目。
“師兄看重此人?”法鬥和尚問道。
“是。”法承禪師頷首,“他無門無派,亦無師承,卻能靠一顆佛心苦修百年,悟性極高。初到寺中時,我曾與他長談。其所學佛法,頗為精深。這次法會,我也最看好他。”
“那真是後生可畏。”法鬥和尚讚賞地點了點頭。
忽然,他抬手遙指更遠處。
“那一位呢?”
法承禪師順著他所指望去,隻見一支更大的隊伍在彙聚。
那一行人足有數百之眾,並且還在不斷增加。
相形之下,方才落實和尚那邊的人群,反倒顯得稀疏了些。
法台之上,素衣淡雅,身影清逸。
法承禪師的表情略顯複雜。
“唉,那人……是個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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