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所謂的“衛道士”,在周辰那毫不掩飾的生存威脅麵前,最終選擇了可恥的沉默和退縮。
他們灰溜溜地散去,像一群鬥敗了的公雞,再也不敢多看周家的院門一眼。
一場看似洶湧的道德危機,就這麼被周辰用最粗暴,也最有效的方式,給硬生生碾碎了。
院門,緩緩關上。
蘇媚兒靠在自己男人那堅實的胸膛上,一顆因為緊張而狂跳的心,終於漸漸平複了下來。
她的眼中,除了濃得化不開的愛意,更多了一種,名為“崇拜”的東西。
她發現,任何看似無解的難題,到了自己男人手裡,都會變得如此簡單。
“辰哥,他們……以後還會來找麻煩嗎?”她還是有些不放心地問。
周辰的嘴角,勾起一絲殘酷的弧度。
他摟著懷中的嬌妻,緩步走回屋裡,聲音平靜,卻帶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會叫的狗,不咬人。”
“真正麻煩的,是那些躲在背後,煽風點火的蛆蟲。”
他坐到炕沿上,將蘇媚兒輕輕拉到自己腿上坐好。
他那雙深邃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
“媚兒,你要記住。這村子裡的人,大致可以分成三類。”
他伸出手指,開始為自己的女人,上這亂世中的第一堂“人心課”。
“第一類,是無可救藥的壞種。”
“比如李癩子和他那幾個狗腿子。這種人,骨子裡就是壞的,畏威而不懷德。跟他們講道理,是這世上最愚蠢的事。對付他們,隻有一種辦法——打,往死裡打。打到他們怕,打到他們聽見你的名字,都會尿褲子為止。”
蘇媚兒靜靜地聽著,用力地點了點頭。
“第二類,是大多數。”
“他們是搖擺不定的牆頭草。他們沒有明確的是非觀,誰強,他們就跟誰。誰能讓他們活下去,誰就是他們的爹娘。今天他們可以為了幾句閒話就跑來對我們口誅筆伐。明天,他們也能為了一個窩頭就跪下來喊我們爺爺奶奶。”
“對於這種人,威逼和利誘,要雙管齊下。讓他們既害怕我們,又渴望從我們這裡得到好處。”
“至於第三類……”周辰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是少數。他們是那些曾經被欺壓,但骨子裡還算本分的老實人。比如鐵山,比如王婆婆。這種人,是我們可以真正爭取,可以信任的核心力量。對他們,要施以恩惠,要給予尊重,要讓他們感覺到,跟著我們,不僅能活下去,還能活得有尊嚴。”
聽完周辰這番條理清晰的分析,蘇媚兒感覺自己的認知,又被提升到了一個新的高度。
原來,這看似淳樸的村莊裡,竟然還藏著這麼多門道。
而周辰,顯然不準備隻是說說而已。
當天晚上。
夜深人靜。
一道黑影,從周家的後院,悄無聲息地翻了出去。
是鐵山。
他按照周辰白天的秘密吩咐,臉上蒙著一塊黑布,手裡提著一根沉重的木棍,直奔村裡那個二流子的狗窩而去。
沒有多餘的廢話。
在對方驚恐的尖叫聲中,鐵山一棍子將其敲暈,然後套上麻袋,拖到了村外的亂葬崗。
一頓毫不留情的拳打腳踢。
直打得那二流子哭爹喊娘,屎尿齊流,連聲求饒。
最後,鐵山才將那破麻袋解開,湊到他那張早已腫成了豬頭的臉前,用一種不帶任何感情的語調,一字一句地說道:
“辰哥讓我給你帶句話。”
“從今往後,再敢在背後嚼舌根,說嫂子半句不是。”
“下一次,就不是一頓打這麼簡單了。”
“我會親手,把你扔進這盤龍山裡,喂狼。”
說完,鐵山便將那灘爛泥一樣的人,扔在原地,轉身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這一夜,盤龍村的雜音,徹底消失了。
大棒,已經落下。
第二天一早。
胡蘿卜,便如期而至。
周辰當著全村人的麵,宣布了一件事情。
“盤龍山莊”建設,正式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