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辦公室，劉主任臉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
他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室，鎖上門，從抽屜裡取出幾份空白表格，開始熟練地偽造領養文件。打印機嗡嗡作響，一張張蓋著偽造公章的紙頁吐出來。
老東西，總是這麼多事。他低聲咒罵，想起徐院長堅持要和小芸談話的要求。
待在渡緣齋的兩人一鬼，老板再壓榨員工。
“胖子，你紮的這紙人能行嗎？也真夠醜的，”胡寶俊提起一個看不出男女的紙人，一臉嫌棄。
“就是，給我紮的就很醜，要不是打不過，不然靈堂上我就反抗了·····”旁邊待著的小伍的魂魄接著話頭，但看著王胖子那吃人，啊，呸！吃鬼的眼神，小伍聲音越來越小，好鬼不與胖子鬥。
待在店裡的小伍漸漸的習慣胡寶俊帶來的壓力，時不時還會互動打趣。
“要是嫌醜，你來啊，我是道士，我不是紮紙匠，能糊弄就不錯了，”王胖子站起身來，扔下手裡的活計。
正吵著，門外一老頭打著雨傘進來。
“吆，忙活呢，胡師傅，打擾了，”進來的是嗩呐班子的楊師傅，把手裡的雨傘隨手放到門旁，向著店裡的兩人問候道，“紙人紙馬是個技術活。”
在小伍的白事上楊老頭就看到那紙糊的紙人紙馬，不說辣眼睛，也就勉強看出是個人形。
更彆提什麼神態了，這不，中午答應了接著合作，想了想還是過來看看，需要幫忙什麼的，也好回個人情，而且這胡老板顯然就不是普通人。
回去之後，通過小徒弟了解到最近網上很火的關注事件，就是這渡緣齋的老板搞出來的。
就更加驗證了自己的猜想，這老板非池中之物。
楊老頭不知道的是，這次合作，搭上這條線也是他這輩子最大的機緣。
“哈，讓楊師傅見笑了，讓我畫個符籙，操持個白事還行，這紮紙匠的活真難為人，”王胖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臉皮賊厚的胖子在這技術上還認慫了。
“楊叔，能指導下嗎？”胡寶俊看楊老頭顯然是有本事的，就試探的求教道，“可以按市場價接單。”
“嗬！楊叔不敢當，叫老楊就行，”楊老頭極為開心，眼都要眯成線了，“指導談不上，我這有個老主顧，祖上就是紮紙匠，現在雖然不在營生，但是手藝還是傳承了下來。”
說到這裡，老楊頭頓了頓，看向胡寶俊：“就是不知道人家現在還願意出山不，就看胡老板能·····”。
胡寶俊聽到這裡，也聽出了味道，這是求生路來了，“現在我這白事也剛起步，需要的地方也多，要是人家願意，我給開工資，”
“哎哎，那我這邊給聯係，他老家不在h市，過來這裡最早也到明晚了，”楊老頭忙應承下來，來到王胖子身旁，坐下來開始乾活，“我的手藝趕不上專業的，但是應付這次白事還是可以。”
還彆說，這手藝就很不錯，趕上市場上售賣的了。
王胖子看著一個二個的紙人成型，豎起了大拇指。
“老楊，你要是不嫌棄，以後就帶著你的嗩呐班子來我這裡吧，”胡寶俊看著這甩了胖子幾條街的活計，發出邀請。
反正以後還得找嗩呐班子，這成型的不更好，而且人還不錯。
“哎，行，要是胡老板看的上，那我就跟著你乾了，”楊老頭麵露喜色，停下手裡的活，抬頭正色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以後你的班子就編入渡緣齋的大家庭了，哈哈”，胡寶俊一錘定音，直接拍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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