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必須搶先控製h市的殯葬業。他說著抬頭望向夜空,那裡正飄過一片形似骷髏的烏雲。
甚至是全國的殯葬,輪回秩序得加快時間,胡寶俊心裡想到。
控製殯葬業?朱戰輝皺眉,手指不自覺地敲打著腰間的羅盤,
這需要大量資金和人脈。現在全市七成以上的殯儀館都在福壽集團手裡,他們背後是...
胡寶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露出森白的牙齒:所以我們需要陳建國的幫助。
讓官方特殊部門出手,必要時透漏點消息。
第二天清晨,
陳建國匆匆趕到渡緣齋時,胡寶俊已經換了一身藏青色對襟唐裝,正在櫃台後專注地衝泡一壺老白茶。
陽光透過雕花窗欞灑進來,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光影,茶香在晨光中氤氳開來,仿佛昨夜那場驚心動魄的幽冥之行從未發生過。
陳建國摘下警帽時,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帽簷磨損的皮革。
他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陽光下閃爍,喉結滾動著咽下一口並不存在的唾液。
胡老板,他的聲音比預想的更沙啞,你從幽冥界帶回了什麼消息?
胡寶俊的茶匙在瓷杯邊緣輕輕一磕,清脆的聲響讓陳建國眼皮跳了跳。
那雙總是含笑的眼睛此刻沉靜如古井,將青瓷茶盞推過來時,指尖在杯底不著痕跡地畫了道安神符。
陳局長,茶湯澄澈得能照見人影,特彆處理局能控製h市的墓地經營權嗎?
什麼意思?陳建國接茶的手猛地頓住,滾燙的茶水濺在手背上竟渾然不覺。
他盯著胡寶俊紋絲不動的眉梢,突然意識到這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胡寶俊的食指在櫃台紅木紋路上輕輕描摹,木紋裡滲著的暗紅像是乾涸的血跡。
他拉開抽屜的動作很慢,仿佛在給陳建國做心理準備的時間。
當那張照片滑過光滑的台麵時,陳建國聞到了若有若無的腐土氣息。
照片裡跪拜的亡魂們脖頸以詭異的角度後仰,空洞的眼窩齊齊朝向那口泛著綠光的古井。
陳建國感到後頸寒毛倒豎,耳邊突然響起昨夜在幽冥界聽到的嗚咽聲。
他用力掐住虎口,指甲陷進肉裡的疼痛才壓住翻湧的胃液。
無麵司的信徒正在收集亡魂進行儀式。胡寶俊的聲音像浸在冰水裡,每個字都帶著白霜。
他忽然傾身向前,陳建國在那雙驟然緊縮的瞳孔裡,看見了自己扭曲的倒影。
如果不阻止他們,九幽容器完全蘇醒隻是時間問題。
茶杯在陳建國掌心劇烈顫抖,青瓷碰撞托盤的脆響驚飛了窗外棲息的麻雀。
他盯著照片角落那個模糊的符咒標記——那是三年前特彆處理局檔案室失竊的禁術殘卷上的圖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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