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二大娘哎,你怎麼走的這麼早,你說沒事電什麼魚啊,這電能是好玩意嗎,你惹它乾嘛!”
旁邊的人在她兒耳邊再次提醒道,“和電魚沒關係,意外觸電,你哭的已經差多了。”
她的眼中根本就沒有眼淚。
在這種表演式的葬禮上,不哭顯得不夠尊重。
但因為是遠房親戚,報信的人說的雲裡霧裡,她記錯了。
緊接著又扯著嗓子哭道:“我的二大娘啊,你的命可真苦啊,我來看你了。”
“行了,彆哭了,人家在笑話你。”
那婦人才睜開眼,“不用哭了是吧,來的時候俺娘告訴俺,要多哭一會。”
在靈堂前行完了禮,那婦人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立馬收起了那張臉。
站在外麵的門口和其他的賓客有說有笑的,表情管理的特彆到位,情緒收放自如。
按理說本來是需要火化的,但是沒有冰棺,溫度當天三十多度,最後村長和趙老太以及村裡的人商量,簡單的埋了。
按照江城規矩,12點之前,需要把棺材抬到地裡麵去。
到了中午11點的時候,村裡麵的主持葬禮的人找來了十幾個壯漢,還有杠子繩子,將棺材都綁好,準備先抬到地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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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主持人扯著嗓子喊道:“時間到!”
“舊人下地,新人送行。”
門口劈裡啪啦的放起鞭炮,隨著鞭炮聲停後,棺材蓋被合上了。
然後兩個年輕人在門口,將靈棚拆開了,十幾個壯漢都湧入了進去。
他們屏氣凝神,把杠子放在肩頭。
但因為有兩口棺材,需要的人特彆多,最後還缺一個人,林國富就這樣被臨時叫了過去。
他剛一進去,就捂著鼻子跑出來了,弓著腰,嘔嘔的直想吐。
一口氣狂奔到另一戶人家的旱廁裡麵,深呼吸了幾口氣才緩過來,直接感慨道:“這頂級過肺。”
死都死了,最後實在沒有辦法,就這樣差了一個人。
眾人抬著兩口棺材,朝著遠離村莊兩公裡外的西南方向走了過去。
院子門口,落下厚厚一層鞭炮燃放後的紙。
村裡的小孩愛熱鬨,跟在大部隊後麵看著大人抬著兩口棺材往地裡送。
在大點的孩子,扛著紙人。
走的在最前麵的是一匹白馬,一個半大的孩子舉著,還有兩個白色的幡,用竹竿挑著。
眾人都穿過大路,幾個提前挖坑的年輕人已經把土都甩到了一邊。
林國英帶著孩子隻到了村口。
林國富和林國榮跟著棺材也一起到了埋葬的地方。
周邊是一圈玉米地,中間挖了一個特彆大的坑,剛好能容納這兩口棺材。
土有些發亮,都是新翻出來的。
隨著眾人吆喝著,調試了幾下,終於把棺材給放到了坑中,等到吃完飯,就可以把棺材給用土埋上了。
抬棺的人回來之後啊,就開始了吃席。
涼陰棚下,眾人一邊喝著酒,一邊談論著這事。
每個人都沒有悲傷,反正主要的心思都在吃席上。
對於死人這種事,張家村基本上都會過來上賬。
老人小孩的注意力都被那些肉啊、菜啊吸引了,大家有說有笑的談,似乎根本不會在意死的是誰,反正吃就完了。
林國富和他母親、大姐坐在一桌上,剛才那味道,讓林國富沒有什麼胃口,隻喝了點啤酒。
太陽轉到了西南,眾人都吃好了飯,開始準備把墳頭給它立起來。
村裡的幾個壯漢拿著鐵鍬,帶著工具,隨著炮聲劈裡啪啦的一響,一鏟子一鏟子的土,漸漸的把那兩口棺材給覆蓋住。
碧綠幽深的玉米地裡麵多了兩個小土包。
旁邊散著零零散散沒有燃燒儘的火紙和鞭炮留下的碎紙屑。
就這樣,張保民和他的母親劉桂蘭永遠的沉睡在了那片幾個平方的地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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