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連忙躬身道:“小主明鑒,剛收到的邊關消息,雪狼遊騎近日活動異常頻繁,關外幾個哨所都遭到了小股襲擊。”
沈言點了點頭,臉上看不出絲毫緊張,反而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淡定。
他沉默了片刻,腦中飛速運轉,將京城亂局、邊關危機、自身處境三者結合起來,一個清晰的計劃輪廓逐漸形成。
京城越亂,朝廷對北境的掌控就越弱。
邊關越危急,他這位“北境王”的價值就越大。
亂世,才是英雄崛起的最佳舞台。
“福伯,”沈言突然開口,聲音沉穩有力,“我們的人,安插得怎麼樣了?”
福伯精神一振,低聲道:“回小主,按照您的吩咐,我們的人已經混入了民夫和部分邊軍後勤隊伍中,雖然職位不高,但關鍵位置都有眼線。另外,通過之前散播的流言和黑風峽‘護駕’之事,不少底層兵士對‘北境王’頗有好感,覺得殿下是……是忠烈之士。”
“忠烈之士?”沈言玩味地笑了笑,這個由他親手策劃的“人設”,看來初步見效了。
他需要利用好這個形象,進一步收攏人心。
“很好。”沈言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眼神中閃爍著一種名為“野心”的光芒,“傳令下去,讓我們的人,開始悄悄在軍中散播消息:就說,朝廷因京城變故,恐無力支援北境,邊關危在旦夕。唯有上下齊心,誓死扞衛‘北境王’鎮守的疆土,方能有一線生機。”
他要利用這場危機,將邊關將士的焦慮和對朝廷的不信任,轉化為對“北境王”這個象征的依賴和忠誠!
他要讓自己成為這危局中,北境軍民心中的一麵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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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沈言補充道,“加強對雪狼國動向的偵查。我要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還有……想辦法,和關外那些與雪狼國有世仇的小部落取得聯係。”
福伯心中一震,小主這是要……主動布局關外了?
他不敢多問,連忙應道:“是!老奴立刻去辦!”
沈言點了點頭,不再說話,重新將目光投向廣袤而危險的北境大地。
京城的風暴,對他而言,既是危機,更是巨大的機遇。
太子的瘋狂,皇帝的病重,朝堂的混亂,邊關的危機……這一切,都為他這條“潛龍”的出淵,掃清了障礙,鋪平了道路。
“亂吧,亂得好。”他輕聲低語,眼中再無半分少年的青澀,隻有深不見底的算計和睥睨天下的野心,“這北境的風,該換方向吹了。”
京城的風暴暫時與北境無關,但彌漫在鎮北關空氣中的緊張感,卻日益濃重。
雪狼國遊騎的頻繁出沒,如同烏雲壓頂,而朝廷關於糧餉補給、援軍調動的消息卻遲遲不至,更讓關內將士人心浮動。
沈言作為送葬隊伍中一名不起眼的民夫雜役留在北境。
北境王蕭景明的衣冠塚已按製下葬在關隘一側的山坡上,豎起了一塊簡單的石碑。
隆重的儀式過後,大部分朝廷官員和京營兵士開始陸續返京,隻留下少數負責善後的吏員和像沈言這樣被臨時招募、無家可歸或願意留在邊關討生活的民夫。
隊伍解散,沈言和福伯等幾人被編入邊軍的輔兵營,負責一些搬運糧草、修繕器械、清理營區的雜役工作。
地位卑微,活動範圍受限,但這正是沈言目前需要的掩護。
沈言利用一切機會,仔細觀察著鎮北關的一切。
守關將領靖遠侯趙擎川的治軍風格嚴謹但略顯保守,觀察各級軍官的脾性和能力,觀察普通士卒的士氣、裝備和日常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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