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落旁邊藏著塊超光滑的大石壁,堪稱原始版“部落朋友圈”——曆代族人都在這兒用礦物顏料“發動態”,有追著鹿跑的狩獵圖,有圓滾滾的不知名野獸,還有畫得像小蝌蚪的星星,偶爾摻點誰也看不懂的“火星文”。簡單說,這石壁就是部落的曆史書、教科書,還是祭司搞巫術的“道具牆”,地位相當高。
這天,巫鹹領著幾個部落“繪畫大神”,揣著顏料和“畫筆”其實就是綁了獸毛的小破棍,講究點的直接用手),準備給石壁添新內容——畢竟剛打跑猙獸,還趕上豐收,不得好好記錄一下?他想起馬驥是“星神派來的人”,還總有點奇思妙想,就客氣地邀他:“神使,一起唄?”
馬驥眼睛瞬間亮了:畫畫?這活兒我熟才怪)!編漁網能把自己纏成粽子,做陶器能捏成歪瓜裂棗,畫畫總不至於翻車吧?說不定畫好了,千百年後部落子孫還得對著我的畫喊“祖師爺”!他越想越美,已經開始腦補自己畫的猙獸威風凜凜,戰士們英勇無敵的畫麵了。
他興衝衝挑了塊最豔的紅色顏料,擼起袖子就準備“大乾一場”。結果剛下筆就懵了——這石壁看著光滑,實則滑得像抹了油,“畫筆”還老掉毛。他本想畫隻張牙舞爪的猙獸,結果線條畫得歪歪扭扭,腦袋畫得比身子還大,四條腿跟剛崴了腳似的,遠看像隻得了痔瘡、疼得直蹦的土狗。
旁邊的部落畫師看得眼皮直跳,嘴角使勁憋才沒笑出聲。心裡估計在想:這就是“星神”的審美?但礙於馬驥的身份,隻能硬憋著,還得假裝認真看,時不時點頭:“嗯……有想法!”
馬驥一看大家這反應,急了:不行,得改!結果越改越糟——紅色顏料不夠,蘸了點黑色補,越塗越黑,最後猙獸的臉跟剛從煤堆裡爬出來似的。他索性換個題材,想畫個舉著石矛的戰士,結果胳膊畫得比麵條還軟,腿長得能繞自己三圈,活像個“軟體動物成精”。
他不服氣,又想搞點“創新”——畫個手機!畢竟這是現代獨有的玩意兒,畫出來肯定驚豔全場。結果呢?畫了個四四方方的黑疙瘩,上麵點了幾個歪歪扭扭的圈圈,活像塊發黴的豆腐上長了黴點。
最後再看馬驥負責的那塊石壁:紅一塊黑一塊,線條扭得像被貓抓過,還摻著幾個不明所以的黑疙瘩和圈圈,活脫脫一幅“抽象派災難現場”,誰來都得問一句:“這畫的是啥?”
馬驥盯著自己的“傑作”,尷尬得腳趾能在地上摳出三室一廳,再挖個地窖存尷尬。心裡哀嚎:完了完了,好不容易攢的一點“神使威嚴”,全毀在這畫上了!
他灰溜溜退到一邊,看著部落畫師們乾活。人家畫的雖然簡單,比如把鹿畫成“長了角的圓土豆”,把戰士畫成“站著的火柴人”,但一眼就能看明白,還透著股鮮活勁兒,比他那堆“亂塗亂畫”強一百倍。
可誰能想到,巫鹹和幾個部落老者,居然圍著馬驥的“抽象畫”挪不開步了。他們表情嚴肅得像在開部落大會,眼神裡還帶著虔誠,跟看什麼稀世珍寶似的。
巫鹹指著那個“黑疙瘩手機”,聲音都在抖:“諸位看!這肯定是神使帶來的‘神器’!裡麵藏著星辰的秘密!”另一個老者指著那些扭曲線條,激動地說:“這是擊退猙獸時,天地間的能量在打架!神使把這都畫下來了!”還有人盯著那些圈圈點點,一臉崇拜:“這是‘星文’!是神使跟天神聊天的密碼!”
馬驥在旁邊聽得瞳孔地震,內心瘋狂刷屏:不是啊!那是我手殘畫歪了啊!你們是不是對“神聖”有什麼誤解?!但他看著眾人一臉“我們悟了”的肅然起敬,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算了,抽象派就抽象派吧,說不定畢加索穿越過來,都得給我遞煙:“哥,您這才是真抽象!”
這時,他胸前的山歌掛墜悄悄變熱,跟揣了個小暖爐似的,好像在偷偷笑:哈哈哈哈,這誤會可太有意思了,我得記下來!誰又能說,這種“手殘翻車+集體腦補”的畫麵,不是另一種“藝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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