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外交社死”後,馬驥覺得沒臉再跟著季劄——畢竟自己差點搞砸一場盟會,還是獨自“采風”比較好。他跟季劄告辭後,背著裝木片的布包,沿著官道往南邊走,心裡琢磨著再采幾首歌,就“功德圓滿”了。
可他忘了,春秋時期的官道可不太平,尤其是偏僻路段,常有匪徒出沒。這日午後,他走進一條山穀,山穀裡的樹都枯了,風一吹,“嗚嗚”地響,像是鬼哭,馬驥心裡有點發毛,正想加快腳步,突然從路邊的草叢裡跳出幾個漢子,手裡拿著生鏽的戈和木棍,攔住了他的去路。
為首的匪徒臉上有一道刀疤,從額頭劃到下巴,看著特彆凶,他手裡的戈指著馬驥:“兀那行人!留下錢財貨物!饒你不死!要是敢反抗,彆怪老子的戈不長眼!”
馬驥心裡咯噔一下,暗道倒黴——他身上除了幾塊畫滿鬼畫符的木片、一個沒電的手機,還有半塊乾硬的麥餅,哪有什麼“錢財貨物”?他想跑,可匪徒有五個人,跑得比他快;想打,他連雞都沒殺過,更彆說跟拿著武器的匪徒打了,純屬送菜!
“大哥……我沒錢……”馬驥往後退了一步,聲音有點發顫,“我就是個采風的,身上隻有幾塊木片,你們要的話,都給你們!”
刀疤臉匪徒哼了一聲,眼睛瞪得老大:“少廢話!誰信你是采風的?看你穿得破破爛爛,說不定是哪個貴族家逃出來的奴隸,身上肯定藏了錢!快拿出來!”
說著,匪徒們就往前逼,馬驥嚇得魂飛魄散,腎上腺素急劇飆升。危急關頭,他突然想起之前在邊境聽到的《無衣》,那悲壯的調子說不定能唬住人?可轉念一想,《無衣》是戰歌,太正經了,說不定嚇不住匪徒,得整點更“嚇人”的!
他猛地站定,深吸一口氣,在匪徒驚愕的目光中,扯開嗓子,發出了鬼哭狼嚎般的嘶吼——他把現代恐怖電影裡的配樂、重金屬搖滾的嘶吼片段,還有“忐忑”的調子都雜糅在一起,即興編了段“恐嚇歌詞”:
“嗷嗚——!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不對!是快滾開!我是天煞星!專吃壞人心!嗷嗷嗷——!我能呼風!我能喚雨!我能讓你們……變成泥!”
他一邊唱,一邊手舞足蹈,故意把臉扭得猙獰,還把那個黑屏的手機掏出來,舉在手裡亂晃——手機屏幕反射著陽光,一閃一閃的,看起來像個“法寶”。
匪徒們本來隻是想劫點財,哪見過這陣仗?一個小匪徒被馬驥的嘶吼嚇得後退一步,撞在枯樹上,手裡的木棍都掉了;另一個匪徒盯著馬驥手裡的手機,小聲嘀咕:“大哥……這玩意兒是什麼?會不會是邪術?”
刀疤臉匪徒也有點發虛,他看著馬驥狀若瘋癲的樣子,聽著那淒厲又難聽的嘶吼,再看看那個“會反光的黑疙瘩”,心裡琢磨:“這小子不會是個瘋子吧?或者真會邪術?要是惹上不乾淨的東西,可就麻煩了。”
“大……大哥,要不咱們算了吧?”小匪徒湊到刀疤臉身邊,“這小子看起來不正常,彆是個癔症患者,咱們劫他也沒用,還惹一身麻煩。”
刀疤臉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馬驥手裡的手機,覺得心裡發毛,罵了一句“晦氣!遇上個瘋漢!”,揮了揮手:“走!彆跟他瞎耗!”
匪徒們趕緊轉身就跑,跑得比兔子還快,連掉在地上的木棍都忘了撿。馬驥看著他們的背影,雙腿一軟,“噗通”一聲癱坐在地上,大口喘氣,後背全是冷汗,嗓子也喊得發疼。
“媽呀……嚇死我了……居然真唬住了……”他擦著冷汗,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胸口,“看來音樂的力量……不止能要命,還能救命……就是太費嗓子了,下次再也不這麼喊了。”
他撿起地上的手機,揣回兜裡,又摸了摸掛墜——掛墜剛才異常灼熱,像是跟著他一起緊張,現在慢慢降溫,振動得也平緩了些,像是在為他“化險為夷”感到慶幸。馬驥把掛墜貼在臉上,感受著那份溫暖:“還好有你陪著,不然我今天可能真要交代在這了。”
休息了好一會兒,馬驥才慢慢站起來,拍了拍褲子上的土,繼續往前走。山穀裡的風還是“嗚嗚”地響,可他卻不覺得怕了——畢竟連匪徒都被他“嚇跑”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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