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了殿試圍觀,馬驥更想在宮裡“隱身”了。他每天按時乾活,不說話,不惹事,隻想安安穩穩地等到下次穿越。可他沒想到,就算他再低調,也還是被卷進了宮裡的爭鬥。
事情要從禦膳房的兩個小太監說起。一個姓錢,一個姓孫,都是負責采買的。那天馬驥在禦膳房幫忙洗碗,聽到錢太監和孫太監在角落裡吵架。
“孫猴子,你是不是吞了我的回扣?這月的采買份額,明明有我的一份!”錢太監的聲音很大,帶著怒氣。
孫太監冷笑一聲:“你有證據嗎?自己沒本事,還怪彆人!我看你是眼紅了吧!”
“我眼紅?明明是你耍手段!”
兩人吵得麵紅耳赤,最後不歡而散。馬驥當時沒在意,隻當是底層太監之間的小矛盾——宮裡這種事多了去了,誰都想多撈點好處。
可沒想到,三天後,錢太監居然找到了他。當時馬驥正在打掃雜役房的院子,錢太監鬼鬼祟祟地走過來,左右看了看,塞給馬驥一小塊碎銀子。
“馬兄弟,幫個忙。”錢太監壓低聲音,眼神裡帶著期待和威脅,“下次要是孫猴子讓你幫忙往宮外捎東西,或者打聽什麼消息,你趕緊告訴我。事成之後,還有好處。”
馬驥捏著那塊碎銀子,心裡“咯噔”一下——這是讓他當眼線啊!抓孫太監的把柄,好搶采買的份額!這不就是現代辦公室的“宮鬥”嗎?隻不過搬到了皇宮裡。
他本能地想拒絕——這渾水可不能蹚!錢太監和孫太監都不是好惹的,得罪誰都沒好果子吃。可看著錢太監那不善的眼神,他又不敢直接拒絕——錢太監比他高一級,要是得罪了他,以後的日子肯定不好過。
“錢公公,這……”馬驥猶豫著,“我就是個掃地的,孫公公怎麼會讓我辦事呢?您是不是找錯人了?”
“哼,你彆管那麼多,機靈點就行。”錢太監冷笑一聲,“要是我發現你知情不報,有你好果子吃!”說完,也不等馬驥回應,就匆匆走了。
馬驥捏著那塊碎銀子,心裡叫苦不迭——這銀子燙手啊!他想把銀子還回去,可又找不到錢太監;想扔掉,又怕錢太監找他麻煩。無奈之下,他隻好把銀子藏在枕頭底下,想著“走一步看一步”。
可怕什麼來什麼。沒過兩天,孫太監也找到了他。當時馬驥正在給雜役房的水缸挑水,孫太監走過來,塞給他幾塊點心。
“馬小哥,辛苦了。”孫太監笑得很和善,眼神卻不老實,“下次要是錢胖子指錢太監)在背後說我壞話,或者有什麼小動作,你告訴我一聲。這些點心你先拿著,以後還有好處。”
馬驥看著手裡的點心,又想起枕頭底下的碎銀子,頭都大了。這算什麼?兩邊都把他當棋子!他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人。答應錢太監,就得罪孫太監;答應孫太監,就得罪錢太監;都不答應,兩邊都得罪!
他試圖用自己的“小聰明”解決問題。錢太監再來問時,他就說:“錢公公,孫公公最近很老實,沒什麼動靜,您放心吧。”孫太監來打聽時,他就說:“孫公公,錢公公忙著采買,沒功夫說您壞話。”
他以為這樣“和稀泥”就能蒙混過關,可沒想到,錢太監和孫太監都是宮裡的老油條,很快就發現他在敷衍。
錢太監先是找了個借口,把他派去打掃最臟的廁所;孫太監更狠,直接跟管事太監說馬驥“乾活偷懶”,讓管事太監罰他多挑了十擔水。
馬驥累得腰酸背痛,才明白自己太天真了——這宮裡的人精,怎麼可能被他這種小伎倆糊弄?他不僅沒擺脫麻煩,反而把兩邊都得罪了,處境更難了。
“唉,宮鬥果然不是誰都能玩的。”馬驥坐在院子裡,看著天上的月亮,心裡滿是委屈,“早知道這樣,當初就該直接拒絕,哪怕被罵一頓也好啊。”
他突然很懷念臨安的清樂茶坊——那裡雖然也有競爭,可大家都是靠本事吃飯,你說書說得好,就有人聽,有人打賞;你說得不好,就沒人理你,簡單又純粹。可在這宮裡,就算你什麼都不做,也會被卷進爭鬥裡,身不由己。
他胸口的掛墜在這時傳來一陣排斥的悸動,像是在吸收周圍的“負能量”——那些算計、那些傾軋、那些惡意,讓掛墜的光芒變得暗淡。馬驥能感覺到,掛墜很不喜歡這裡的氛圍,就像他一樣。
他摸了摸掛墜,心裡默念:“掛墜啊掛墜,下次穿越能不能早點來?這紫禁城我是待不下去了,再待下去,就算不被砍頭,也得被累死、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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