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調出係統日誌,迅速查找ai底層架構的變更記錄。
有一行很久之前的數據冒了出來:
【意識載體轉移協議執行日誌】
原來的人格主體:昭明常曦的女兒,才7歲呢)
意識備份完成的程度:83
結果載體重構失敗了,情感模塊承受不住過載了,就引發了人格解離。
降級處理的方案是:把核心意識拆開,主邏輯接到月震預警係統代號叫望舒)上,剩下的記憶就封存在歸藏樹根域了。
我瞅著這些字,感覺胸口像被人狠狠地捶了一下。
鬨了半天,望舒壓根就不是什麼輔助ai啊。
她就是那個以前在虛擬花園裡伸手去抓櫻花的小丫頭,是常曦說“春天到了就帶你回去”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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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就在這兒呢。
就這麼破碎地活著。
“為啥不刪掉呢?”我扭過身問她,嗓子有點啞,“要是這些記憶就隻能帶來痛苦……為啥還留著呢?”
常曦背朝著我,長袍耷拉著,那肩線緊繃著,就像一根馬上就要斷了的弦似的。過了好一會兒,她終於開了口,那嗓音沙啞得呀,根本就不像是人能發出來的聲音呢。
她說道:“要是連記憶都沒了……那她可就真的消失得乾乾淨淨了。”
這時候,周圍的空氣就像凝固住了一樣。
我一下子就懂了,為啥這一萬年來她都一直跪在那幼苗跟前。
她呀,根本就不是在祈求文明重新誕生。
她是在贖罪呢,是在等著有個人能原諒她,原諒她沒能守住的那個承諾。
就在這個時候,那滴金色的液體又落下來了。在它蒸發的時候,那像嬰兒啼哭一樣的電子音又響起來了,聲音很微弱,可是卻特彆執拗。
我低下頭,看著那已經破損的光繭,心裡有個地方就像徹底塌下去了一樣。
不行啊,不能就這麼讓它繼續崩壞下去。
我得乾點啥才行啊。
哪怕隻是讓那個聲音不再哭也好啊。
我麻溜地打開工具包,在裡麵翻找刑天f今天上午剛拆下來的施工用光學陣列模塊。
這東西本來是用來校準地下隧道激光定位的,不過現在呢,它的共振頻率調節功能說不定能派上用場。
隻要我能模擬出母親心跳的低頻波段……
隻要能讓這個破碎的意識感受到一點點溫暖……
我的手指微微顫抖著,把模塊拿出來,開始接線。我雙手緊緊穩住光學陣列的共振核心,手指頭在那些裸露的導線之間飛快地穿梭著。
刑天f模塊啊,本來就不該用在這兒的。它設計出來是為了校準那種百米級隧道的掘進方向的,可不是用來修複一個被上古文明封存了上萬年的人格殘片的呀。
可這個時候呢,我臨時改裝出來的這個“記憶穩定器”正發出那種低沉的嗡嗡聲,就跟一顆人造心臟似的,在冰冷的空氣裡跳動著。
我把頻率調到了0.87赫茲,這個頻率是成年女性在靜息狀態下的心跳基頻呢,這可是我根據常曦生命體征數據庫算出來的最好的值了。
然後呢,我又疊加了一段慢慢變化的正弦波,就是為了模擬子宮裡的那種聲學環境。
最後啊,我把耳機接口反過來接到輸出端口上,播放那首我熟得不能再熟的《茉莉花》。不過不是整首曲子,而是她每次調試生態艙的時候,無意識哼唱的那一小段,就十七秒,g大調的,最後的尾音還微微往上翹呢,就好像裡麵藏著笑似的。
“同步腦波錄入。”我小聲地嘟囔著,一邊把神經接駁環扣在太陽穴上。
就在數據流一下子湧進我腦袋的時候,我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一片白茫茫的虛空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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