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剛!接著傳輸!”我扯開嗓子吼道。“乾擾代碼,正在注入呢!”他的聲音罕見地打著顫,“防火牆有裂縫了,但是……他在反向追蹤啊!”
我一下子衝進核心廊道,就感覺視野邊緣猛地一陣劇烈閃爍。
這時候,天賦樹的界麵突然就彈出來了,那金色的枝乾跟瘋了似的跳動,就好像察覺到啥事兒了。
【警告:外部意識入侵變得更厲害了】
【能源同步率掉到11了】
【檢測到高維邏輯鎖……正在想法子破解呢】
我手指頭在虛擬鍵盤上一通猛敲,打算注入終結代碼呢——隻要再往前一步,就能讓伯陵沒法控製能源網了。
可就當我馬上要確認執行的節骨眼兒——
【文明延續者】天賦樹突然抖了一下。
所有的解析點,一下子就全沒了。
權限界麵一級一級地鎖死了,從【生態圈重構】到【納米集群操控】,一個接一個地變灰暗了。
最後呢,連【氦3聚變優化】也沒光亮了。
我的手指頭還在虛擬鍵盤上懸著呢,指尖離“執行”就差那麼半寸——可就在這萬分緊急的時刻,【文明延續者】天賦樹就那麼轟地一下塌了。
金色的枝乾一截一截地斷了,解析點就像星星之火被撲滅了似的,所有的權限界麵也都跟著變得灰暗無光了。【氦3聚變優化】不管用了,生態艙的溫度一下子就降得很低;
【納米編程】中斷之後,玉兔α的信號就徹底沒了;
就連最基本的【係統讀取】都開始卡得不行,我看到的數據流就像老式電視有雪花時那樣,都撕裂開了。
冷汗從我的脊椎骨那兒流下來。
不是係統被入侵了,是我自己不行了啊。
我連續解析三十六項上古科技呢,這些科技涉及量子糾纏、反重力場、生命編碼好多方麵,我全是靠著現代知識硬往上湊,反過來推導的。
我還以為我能掌控這些科技呢,其實早就超過我這血肉之軀能承受的極限了。
我的神經係統和刑天f的金屬骨架才融合了67,就硬是承受了幾乎是完整的基地級彆的操作壓力。
現在,惡果來了。
“你瞧瞧,被情感驅動爆發最後肯定是自我毀滅。”伯陵的聲音從周圍傳來,他那平靜的語調讓我特彆抓狂,“隻有安靜才是永恒的。光是躁動不安,那就是熵增,是文明走向滅亡的開端。”
我咬著牙,想再敲一行代碼,可是我的手臂抖得厲害,連虛擬按鍵都按不準了。
我的視線模模糊糊的,呼吸也很沉重,感覺神經裡像是有千萬根針在紮一樣。完了?這就完了?
咱們拚死拚活才爭來的那點兒希望,難道又要被打回黑暗裡去了?
不行啊!
“彆囉嗦!”突然一聲大喊,就像炸雷一樣。
一個人“嗖”地一下把我撞開,朝著主控接口就撲過去了。
她那長長的銀白色頭發在失重的塵埃裡飄起來,想都沒想就把自己的生物密鑰插到神經鏈接槽裡了,就這麼直接裸連核心防火牆啊!
是常曦!
“你是不是瘋了?”我扯著嗓子喊,“這可是自殺式的接入啊!沒有緩衝層的話,你會……”
“要麼一起活,要麼一起死!”她扭頭瞪著我,眼睛裡全是壓抑了一萬年之後那種特彆決絕的勁兒,“你要是想帶我回人間,就彆在這兒乾耗著等死!”
就在這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就像被什麼東西給衝垮了。不是那種爆炸的感覺,而是像洪水一下子湧過來了。
她的那些記憶就像銀河裡的水倒著灌進來一樣——
登月的前一天晚上,她在鹹陽宮外麵緊緊抱著自己的小女兒,那孩子咳出來的血把裙子都染紅了;
“羲和計劃”開始的時候,她親手把女兒的骨灰熔成密鑰的核心,她的眼淚滴到高溫合金上,還發出那種嘶嘶的響聲呢;
這一萬年裡啊,她好多次都站在關機按鈕前麵,手指頭直哆嗦,可最後還是重新啟動了係統,就因為她答應過:“隻要地球上還有一個人活著,火種就不能斷。”她可不是那種刻板冷漠的科學家哦。她呀,是一位母親呢,就像我們身邊那些充滿愛與溫暖的媽媽一樣;她也是守墓人,守護著某些重要的東西,就像守著心中最珍貴的寶貝;她還像一個背著整個文明獨自前行的孤獨靈魂,那種感覺就好像在黑暗中一個人默默地扛著很重很重的東西,一步一步地艱難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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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個時候呢,她的意識跟我的意識撞到一塊兒去了。就好像兩條河流彙聚到一起似的,兩種文明的印記在我的神經網絡裡相遇了。現代的那種邏輯鏈和上古的拓撲架構碰到一起的時候,就像發生了很強烈的震動一樣。
本來已經枯竭得像一棵快要死掉的樹一樣的天賦樹,突然就開始劇烈地顫抖起來。那些已經斷裂的樹根呢,又重新有了一點點微弱的光亮。緊接著,哇塞,整棵巨大的樹就像被重新建造了一樣,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樹乾一下子變成了兩根,然後像麻花一樣螺旋著纏繞起來,就跟雙股的dna盤旋著往上長的樣子差不多呢。新的樹枝慢慢地伸展開來,上麵還刻著我從來都沒見過的符文,這個符文寫著【文明共生】。
然後就有提示冒出來了:
【檢測到雙文明共鳴體】
【古今科技模塊自由拚接已激活】
【權限重構中……】
我的視野又變得清楚起來了。但這可不是簡單地恢複到以前的樣子,而是一種進化呢。現在呀,不再是那種單一的知識轉換了,而是把兩種文明的思維融合在一起,就像搭積木一樣搭出了一個新的架構。
我現在能夠同時看到現代的熱力學公式和上古的“陰陽律動”之間的對應關係了,還能聽到納米機械發出的嗡嗡聲和“望舒律”的共振頻率完美地結合在一起,就像兩個配合得超級默契的小夥伴。刑天f機甲在我的意識裡輕輕地鳴叫著,就好像它等了好久好久,終於等到了那個真正屬於它的主人一樣。我慢慢地攥緊操縱杆,眼睛死死盯著那一片能把所有東西都吞掉的黑暗最裡麵,小聲嘟囔著:
“這光啊……你可不能再滅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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