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又恢複了之前的精氣神,午休時間繼續和那些沒腦子的兄弟們玩兒那些幼稚的遊戲。照樣讓人又愛又恨...
而雲璟這邊,放下電話還在笑。滿臉的甜蜜讓曾於藍都替他著急:“好不容易得來的一次通話機會,咋就說些沒用的啊!也就最後一句有點用,可惜還說晚了,還沒得到回應呢。
秋老爺子也揶揄他:“那麼多活等著你就那麼高興?”
雲璟嘴角高高翹起,不理會他爺爺,在曾於藍頭上彈了一下:“你懂什麼!哪句沒用了!她一聲聲說的都是想我了。”秋老爺子簡直沒眼看這個孫子了。在外人麵前他成熟穩重的,在沈瑜麵前就是個嚴重花癡的傻孩子。
想想他不過才十七歲,本來也還是個孩子。秋老爺子又是長歎一聲。而雲璟也收斂了全部情緒進了病房。
沈瑜晚上給雲璟寫信,滿張紙寫滿了:我想你了。白天忍下的眼淚一滴滴的落在紙上...
第二天沈瑜又接到了電話。
這次是薛啟明打來的,他的聲音裡也滿是疲憊:“沈瑜,能來看看四鳳嗎?”
四鳳生產時,董大爺和董大娘,二鳳和三鳳都去了滬市。到現在隻有董大爺和三鳳回來了。董大娘和二鳳一直在滬市照顧她。
沈瑜當初也是要請假去的,不過四鳳特意讓告訴她說雲璟不在,她去一點用沒有。還是在家好好上班賺錢吧,給她們以後的大業攢點錢。
正好這邊形勢嚴峻,她也需要盯著,所以就沒去。
接到消息大人孩子都平安,還有那麼多人照顧她,沈瑜也放心了。再加上這邊的忙碌,對雲璟的擔憂讓她忽略了四鳳的情況。
這次薛啟明的求助讓沈瑜很是忐忑。
沈之意不放心,陪她一起去的滬市。正好暑假也快結束了,沈瑜也想讓沈之意出來散散心。
薛啟明去火車站接的兩個人。他滿臉疲憊,一點沒有做了父親的喜悅。沈瑜還記得他給自己打電話報平安時壓抑不住的欣喜。
“她整天抱著女兒哭,才三天就沒有奶水了。嶽母勸她月子裡哭對眼睛不好,她也不聽。我試圖和她談心,她什麼都不肯說...到後來雖然不哭了,可是吃什麼吐什麼...醫生說她是心病,可是我們什麼辦法都用了她就是吃不下東西。三姐來了她倒是大哭了一場,可是一點不見好。三姐說讓你來試試,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薛啟明都要絕望了。
沈瑜覺得四鳳這是產後抑鬱了。可是照著薛家人的性情,給他們生了三個孩子,那肯定是要把四鳳當祖宗供起來的,還有娘家人在,怎麼會病得這麼嚴重呢。
見到躺在床上的四鳳,沈瑜差點沒認出來。她瘦的很厲害,說是一把骨頭了都不為過。凹陷的眼睛看到沈瑜亮了亮,像是回光返照一般。讓沈瑜的心更沉。短短三個月不到,怎麼就成了這個樣子了!她離開時因為懷孕整個人胖的像個球一樣的,現在沈瑜還記得她圓圓的肉乎乎的小臉...
所有人都出去了,隻留沈瑜一個人在屋裡和她說話。
沈瑜握著她的手,很涼。明明是夏天,滬市比他們那裡還要熱的。她還穿著長袖衣服,蓋著被子。
“你,你怎麼?”沈瑜不相信薛啟明一家會對四鳳不好。更彆說還有董大娘和二鳳在的。董大娘看著柔弱,薛啟明若是對四鳳不好,沈瑜絕對相信老太太會帶著四鳳離開的。更彆說還有個厲害的二鳳在了。她們姊妹都護犢子。
四鳳身邊隻有一個繈褓。睡著一個秀氣的女孩。雖然閉著眼睛,可是能看出來長得很像她婆婆。
四鳳的手輕輕的搭在繈褓上,聲音也飄飄乎乎的:“二丫果然不肯原諒我了。她不認我這個媽媽了!”眼淚順著她的臉頰無聲的流著。
“她恨我丟了她。我怎麼就弄丟了她呢?她肯定吃過很多的苦...”
沈瑜這才知道四鳳的心病如此嚴重。隻生了一個女兒讓她鑽了牛角尖了。
她聽著四鳳的哭訴,自責,悔恨。心裡想著怎麼勸解她。
等四鳳哭夠了,也講累了,沈瑜才輕輕開口:“你聽說過一個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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