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窗外陪著少年的沈楠眼淚啪嗒啪嗒的掉,他從來不怨姐姐的。姐姐也和他一樣還是個孩子,尤其還是嬌生慣養的女孩子。她害怕是可以理解的。爸爸說過,他們男人要保護家裡的兩個女孩子。
他隻知道姐姐摔傷後就變得堅強、變得厲害、變得有主見了。可他不知道姐姐那麼痛苦。
他旁邊的少年心被攥得生疼。是了!就是這樣,若外公就這麼去了,他不會原諒自己。他會殺了那狼心狗肺的一家,會殺了幕後的人會...成魔!
沈瑜說那番話是為了勸那個老秋頭。但裡麵也有三分真心。
她其實雖然不讚同原身對她父親做的事,但自己穿來能好好下鄉做個知青,也得益於原身的認賊作父。所以彆人可以指責她,沈之意可以恨她,自己不能怨她。
而且自己接管了這具身體與記憶,得到了很多好處,也該承擔一點原身做的事情。說是為原身洗白也好,為自己以後不被詬病也好。但原身隻是一個十三歲的,被保護得太好的小女孩。人已經死了,還能苛責她什麼呢?
她對沈楠好,是因為沈楠先對她好。儘管這個好是給原身的。但是兩個人在相處中已經很有感情了。屬於相依為命,互相陪伴了。
對於沈之意她有點複雜。可能繼承了原主的記憶。很多時候,她很難分清一些感受或者情感是原身的還是自己的。
看到沈楠就會想起一些小時候的事情。想起沈之意也是各種被寵的記憶。她沒辦法完全區分開那些情感。
所以她也不糾結了,反正她的身體是沈瑜的,一部分記憶是沈瑜的。何必執著的去區分呢。
她對沈之意算不上情義深重,但也不是一點情感沒有。更多的應該是愧疚。
所以她說得是真心話。沈之意若活著,她會還給他那些金條,讓他衣食無憂。他想報仇她也會幫忙。他需要也會給他養老送終。但她並沒有打算與他生活在一起,那會讓她彆扭。總之各自安好吧。
若沈之意死了,她一定會為他報仇。弄死那對奸夫淫婦。弄死他那個學生...
晚上剛睡下,大隊長夫婦就來敲門了。
“沈知青!我是你春梅嬸,開門啊!”
沈楠先跑出去開門,他可不舍得姐姐挨凍。
大隊長夫婦帶著那個少年進屋。
大隊長對沈瑜說:“這個雲璟知青是新分來的,他說是你的表弟。這大晚上的...”
“啊!是。沒想到表弟也來了。麻煩大隊長和嬸子了,大晚上跑這一趟。”
“沒事!這算啥!你們快收拾吧。看這孩子凍的你說,我們回去了。”
送走大隊長夫妻,沈瑜往飯桌前一坐:“今晚收留你一晚,明天去知青點住去。”
“謝謝沈姐姐。”雲璟垂下眼睫,像個被遺棄的小狗。
對著這樣一張臉,沈瑜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了。
“吃飯了嗎?”問完就後悔了,自己說話都不過腦子嗎?大晚上的還給自己找事兒呢?
看到他抬起頭,一臉感激的搖頭。沈瑜在心裡唾棄自己沒用:“就當又養個木木。”
起身去煮麵,沈楠倒是很高興:“哥哥,你把行李放大屋,咱倆一起睡。”
沈瑜就在大屋的爐子上用小鋁鍋下了碗雞蛋麵。
四個荷包蛋,加上一大碗麵,還撒了小海米。被這小子吃的湯都不剩。還不停的誇好吃。
他雖然吃飯的速度很快,但是一點不粗魯,吸麵條都沒有聲音的。
沈瑜沒等他吃完就去睡了。少年搶著刷了碗才去洗漱睡覺。
第二天沈瑜起床,雲璟已經做了瘦肉粥,用的房梁上掛著的鹹肉。聞著很香,所以雖然在空間吃完了,沈瑜還是喝了一碗,確實很好吃!
和顧老頭又訓練一天,天擦黑回來雲璟還在,並且做了一桌子的菜。
五花肉燉乾豆角、西湖醋魚、韭菜炒香乾,還有一罐青燉雞。一大盆白米飯。
沈瑜洗漱完坐下,雲璟就先把一碗雞湯放到沈瑜麵前:“姐,你先喝碗湯。”
然後給沈楠盛了一碗。
沈楠喝了一口就讚歎道:“好香啊!”
沈瑜不願意看弟弟這個沒有見識的樣子。她喝了一口:“嘶!確實鮮。”當然這句是在心裡誇的。
也不用湯匙了,直接端起來小口小口的喝。真是鮮啊!這一小碗雞湯下去她都餓了。雲璟還在慢條斯理的用湯匙一勺一勺的喝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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