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建國拚命拉扯,紅衛兵們又幫了忙才把她們分開。徐多多的頭發被扯得快禿了,好幾塊地方都流了血。衣服也破了好幾處勉強遮擋,要不是冬天穿的厚,可能都走光了。身上什麼樣不知道,但是臉上是沒法看了。
在程建國的懷裡還在聲嘶力竭的叫罵著:“你們都是破鞋!都是破鞋!”最後暈了過去。
曲義帶著人氣衝衝的去了牛棚。把兩個棚子翻了個遍也沒翻到什麼東西。
六個人破衣爛衫的低頭站在那裡,凍的瑟瑟發抖。
他叫大隊長敲鐘,把人都帶到隊部曬穀場,他要開大會!
到了大隊部,大隊長張羅著搬桌子,搬凳子。又張羅人去拎熱水泡茶。曲義讓他不要張羅了。
紅衛兵把六個人帶到了前麵站了一排,旁邊還站著於招弟和徐多多。
溜須拍馬的副隊長和他的兒子把兩個桌子抬到了院子裡做主席台,就放在那幾個人後麵。還貼心的放了板凳。
曲義踩著板凳上了桌子。他看著下麵交頭接耳議論的社員,大家漸漸都沒了聲音,老老實實的站著聽他要說什麼。
曲義看大家安靜了才說:今天發生惡意舉報的事,就是因為你們的覺悟不高!心思不正!他看了看下麵的人又說:
“是有壞人在搞破壞!讓我們不團結!我十分有理由懷疑與這些走資派、黑五類是脫不了乾係的!下麵大家就來說說這些人都做了什麼破壞團結、不利於發展的事情。”
下麵又開始嘈雜。但是半天也沒人出來舉報什麼。
曲義皺著眉頭大喝一聲:讓這些人民的罪人跪下來!接受人們的審判!
於招弟撲通一聲就跪下了。紅衛兵按著幾個人下跪,老顧硬挺著。沈瑜忍不住了在下麵喊:“打倒走資派!”說著就扔了一個雪團打在按住老顧肩頭的手上,雪團砸開濺進那個紅衛兵的眼睛,那個人力道略微一鬆。
雲璟、沈楠、石頭他們也喊著:“打倒黑五類!”“打到走資派!”開始扔雪團。有人帶頭,村民們也紛紛喊起來,開始瘋狂的砸雪團。
老喬已經第一時間拉著老顧頭趴下了。他另一邊的秋老頭被按著剛跪下就被他拉著趴下了。唐老師和應老師也是一樣,趕緊順著跪的姿勢趴下了。
後麵的紅衛兵被雪團砸的睜不開眼紛紛躲避。徐多多被砸倒才慢慢清醒,想著自己之前的瘋狂的舉動,仿佛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委在地上。
台上的曲義也挨了幾下,他回頭想下來,結果腳底一滑直接摔了下來,臉摔在凳子上,血流如注啊!
大隊長好不容易叫停了大家,扶起已經半迷糊的曲義:“哎呀!這可怎麼好啊!你們也沒個準頭!曲主任,他們是太恨這些人了啊!”他語無倫次的解釋著,又罵村民扔的沒有準頭,又罵誰搬的桌子和凳子也不好好擦擦都打滑了...
曲義捂著嘴和鼻子,指縫裡還往外滴血,也不知道是傷了哪裡。
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幾個人,臉上身上都是雪很是狼狽的樣子,帶頭往村外走去。
“哎呀,曲主任我讓套牛車去送你去醫院啊!”
曲主任沒搭理他直接快速走了。牛車太慢,他們是騎自行車來的。隻是路邊堆著的雪把路麵弄得太滑,所以自行車放在了村口。
他用圍脖把口鼻圍住,騎上車就走。結果沒騎出去多遠就摔了一跤。跟著後麵送的大隊長都跟著一疼。
曲義爬起來扶起車子繼續走,他得趕緊去醫院。門牙兩顆都斷了,上嘴唇已經沒有知覺了。可能是摔的,可能是出血太多,他又連摔了兩跤。最後是被人帶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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