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瑜他們和村民們都陸陸續續的回了家。誰都沒理癱在那裡的六個人。於招弟是自己跑的,徐多多是被程建國抱回去的。
還是大隊長讓他們都回去好好反省,他們才踉踉蹌蹌的相互扶著回去。
天黑後,沈楠哭的兩隻眼睛像桃子一樣跟著沈瑜、雲璟去了牛棚。
老喬笑嗬嗬的說:“今晚你們不應該來的。”
“放心,我讓木木在外麵看著的,很遠有人它都會知道的。”木木和它爹是天黑才回來的。剛扔下叼著的獵物就被沈瑜拉來望風。當然還有機靈的短短陪著。它也算沈瑜和小動物們的翻譯了,有短短在沈瑜很放心。
而且老喬和老顧都能看出來木木是一匹狼,而且很聽沈瑜的話。有木木在他們也很放心。
“先吃飯吧。”雲璟燉了雞湯還做了手擀麵。
沈瑜用大海碗一人給撈了一碗,上麵還有荷包蛋和雞絲加上碧綠的小青菜和小海米。還有兩碟子泡菜和辣椒油。雲璟和沈楠都自動忽略了之前這些東西都不見了事實,誰都沒有提一個字。
端給唐老師他們時發現甜甜發燒了。應老師臉色也很不好,唐老師還有點咳嗽。沈瑜拿出退燒藥經雲璟把脈後給甜甜先吃上。
又哄著她吃了一小碗麵,半碗雞湯。喝完後就出了汗,燒也慢慢退了下去。
唐老師和應老師也硬是逼著自己吃了一碗麵還喝了一碗雞湯。無論怎麼樣都得有個好身體。吃完後兩個人覺得確實好了很多,也有了一些力氣。
之後雲璟給他們分彆熬了藥,連還算精神的老顧都沒放過一人灌了一碗。由沈楠看著他們喝下去的。
又給他們燒了熱水讓他們燙了腳,給他們抹上凍瘡膏。
秋老爺子看著給自己洗腳塗藥的大孫子,摸摸他的腦袋歎息一聲。
老喬伸著腳丫子由沈楠給塗的:“哎呦!我這一輩子啊!沒享到兒女的福,孫輩的福,沒想到享了你們的福啊!”他之前是說什麼都不用沈楠的,可是他自己的腿傷有點犯了,膝蓋疼不能彎曲,所以沈楠就堅持給他洗腳擦藥的。他看不得沈楠兩眼淚汪汪的樣子之後屈服了。
膝蓋上是雲璟給敷的中藥包。暖暖的很舒服,連疼痛好像都緩解了不少。他知道,若沒有這三個孩子,他可能過不去這個冬天,即便能熬過去也要遭太多罪了。若不是還有想庇護的人,若不是不服輸的性子,可能自己也會像那些自儘的老哥們一樣的選擇保留尊嚴的死去吧。
雖然有人每月來一回看他們。可是盯著他們都人也多啊!糧食不敢多留,物品根本不敢留。要不是老顧借撿柴禾之名打獵回來,他們去年就餓死或者凍死了。
老顧倒是自己洗的腳。可是他不肯塗藥,怕再有人來查,都沒有凍瘡不好解釋。可是又不肯解釋,就會擺臉色。沈瑜也不慣著他,用力拽過他的手強行塗抹。他掙紮沈瑜還惡狠狠的瞪他。
沈瑜拽她手時粗魯,可是抹藥時卻很溫柔。讓他想起來自己夭折的小女兒,不由得陷入回憶中慢慢紅了眼眶。
他天天在外打仗。辛苦了妻子和孩子都靠著嶽父和小舅子一家照顧。小女兒不到十歲就意外沒了,那麼軟乎乎的小家夥,自己還沒抱過幾次呢,老妻哭得眼睛差點瞎了。
那個不孝的兒子,竟然助紂為虐幫著丈人家禍害了小舅子一家。那是養大他的舅舅舅媽啊!老顧自問小舅子夫妻比自己對兒子貢獻還大。可是那個畜牲就是那麼乾了!還憑著這個更進一級,生生氣死了自己的媽媽--那個跟著自己沒過過幾天好日子的女人。
若不是為了撈小舅子一家也不會連累自己的老領導、老哥哥來到這樣的地方受罪。他真是死不足惜!那個畜牲更該千刀萬剮!
等他回過神時,沈瑜已經連他的腳都擦完了。難得的他老臉有點紅,雖然太黑看不出來,他自己覺得燒得慌。像孫女一樣的女孩子,麵對自己這紅腫潰爛的腳實在是...
於是他哼了一聲,轉身躺下了。老喬沒好氣的把被子扔到他頭上:“就是頭驢!不知好歹的倔驢!”他也不吱聲。
“哼!”
“哼!”
這兩聲來自兩邊的兩個老頭。
好在第二天甜甜就好了。隻有唐老師還有點咳嗽。
他們之前把厚一點的衣服,被子都藏到了偷偷挖的地窖裡。穿得單薄所以凍著了,在雲璟的調養下,加上靈泉水的加持三天就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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