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突然亮了。
跪在地上的林霜驚嚇轉身,張兆和眼裡醞釀的驚濤駭浪。
“兆和,你,你怎麼...”林霜滿眼驚慌,渾身顫抖。
張兆和抓著她的衣領把她拖出房間回手摔在地上。目眥欲裂:“你這個惡毒的女人!虧我那麼信任你...”
林霜極度恐慌的跪在地上,哭得梨花帶雨:“兆和,兆和,你可憐可憐我們娘倆吧!我也是沒有辦法啊!我們孤兒孤母...”
沈瑜第一時間去了張恩澤的屋裡,把藏在被子底下的雲璟收進空間。回頭就看到林霜被張兆和一腳踢到了門口,頭撞到門上咚得一聲。
林霜躺在地上捂著被踹的胸口,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樣子,含淚看著張兆和...
可惜這些擺給了瞎子看了。張兆和怒不可遏:“文淑待你像親姐妹一樣!她讓人帶你們回京,收留你們,給你們吃穿,給你們錢!她待你兒子如親子。你怎麼忍心...你怎麼能...”張兆和氣狠了,說話都不成句了。
“兆和,你原諒我吧!嗚嗚嗚...看在我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你...”林霜忍著疼爬向張兆和,試圖去拽他的褲腳。被張兆和踢開後努力的跪坐起來想抱他的腿:“我以後見到文淑,隨她懲罰,上刀山,下油鍋怎麼樣都隨她...”
張楊終於能動了。雖然還有點腿軟,他依然踉踉蹌蹌的衝向林霜。掐上她的脖子:“你死後是下十八層地獄的,你見不到我媽媽。我現在就送你去接受懲罰。”
沈瑜有意的沒給他解藥,就是怕他盛怒之下做出不可挽回的事。畢竟林霜不值得他搭上大好年華。
眼看林霜被他掐得翻白眼了,張兆和拽開他。張楊趔趄一下,紅著眼睛喝問:“你到了現在還要維護她!”
張兆和低吼道:“她死不足惜,我不能讓她毀了你!”父子倆四目相對,誰也不讓誰。
“你回去,這裡交給我處理。”張兆和沉聲說,語氣不容拒絕。
張楊抿嘴不語,回頭直奔躲在牆角大口喘息的林霜。在他再次出手時,張兆和突然出手打暈了他。
沈瑜去打開房門,帶著雲璟走了進來,對著暈倒的張楊努嘴。雲璟麵無表情的走過去扛起被張兆和扶著的張楊走了出去。沈瑜緊隨其後。兩個人誰都沒和張兆和說一句話,甚至都沒看他一眼。
這麼大的動靜張恩澤一直睡得很沉。
直到出了大院,走出很遠沈瑜才說:“也不知道張楊這個渣爹能不能被哄幾句就立場又不堅定了。”
“不會的。”雲璟堅定的說。
他隻是一心撲在部隊,對家裡疏於上心。並不是沒有原則的人。
沈瑜撇嘴:“但願吧!不然這個傻子又該發狂了。”
第二天下午張楊才醒過來。
急急匆匆的跑下樓就看見沈瑜和雲璟嚴肅的坐在客廳等他。
沈瑜開門見山:“林霜死了。”
“什麼?”張楊一時沒反應過來。
雲璟把他拽到椅子上坐下,遞給他一杯溫水。
沈瑜簡明扼要的說:“她昨晚求你爸給她點時間安排一下張恩澤。然後她自己去公安局自首。畢竟所有的事都跟張恩澤沒有關係所以你爸就同意了。”
“不知道母子兩個早上談了什麼,之後林霜和鄰居一起出去買菜。結果不小心摔倒,被恰巧經過的一輛公交車軋死了...”
“張恩澤也向部隊遞交了申請。請求調去西北戍邊。應該是你爸爸出手了,所以他的報告被快速批準了,明晚的火車離開。”
沈瑜說完,緊張的看著張楊。這樣的結局是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原來想等張楊醒了看看他的想法再說的...
過了好一會兒,張楊才有了動靜。他嗤笑一聲:“他有個好媽媽。”而後又小聲呢喃:“我媽媽也是為我這樣精心打算的。”
他仿佛一下失去了所有的力氣,閉著眼睛靠在椅背上。沈瑜和雲璟之前怕他知道後會跑去和張兆和發瘋,可是他並沒有。平靜的讓兩個人心裡更沒底。
沈瑜和雲璟找到張楊時,他靠著墓碑睡著了,身邊還有個空酒瓶子。墳前擺著一盤橘子,還有一朵火紅的凍得硬硬的鮮花。
沈瑜都佩服張楊,這大冬天的都去哪弄的花啊!估計鄰居誰家有花他都門清的。
雲璟再一次扛起他一起下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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