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默的動作僵住了。
他甚至無意識地、遵循著本能,
更深切地感受了一下那難以掌握的、活色生香……
柳雲裳的大腦“嗡”的一聲,一片空白。
昨晚黑暗中無意識的探索,與此刻清醒狀態下、如此清晰而……理直氣壯的觸碰,感覺截然不同!
昨晚是混亂的夢,此刻卻是無比真實的、帶著灼熱溫度的掌控。
第二次了……
這個認知如同驚雷在她腦海中炸開,羞恥感如同海嘯般瞬間將她淹沒。
她渾身僵硬,血液似乎都衝到了頭頂,臉頰、脖頸、乃至全身的肌膚,都染上了醉人的緋紅。
她能感覺那確認般的收攏……
極致的羞窘中,她不知哪裡來的勇氣,猛地轉過頭,盈滿了水光的眼眸直直地望向近在咫尺的、同樣有些怔住的淩默。
她的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像是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一樣,帶著哭腔,又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委屈和嗔怪:
“淩……淩默老師……”
這一聲輕喚,如同投入寂靜深潭的石子,瞬間打破了那凝固的、充滿了無聲驚雷的瞬間。
他猛地回過神來,意識到是何等驚心動魄的所在。
她轉過頭來時那泫然欲泣、羞憤交加的眼神,
都無比清晰地告訴他,這早已超越了指導的界限。
然而,他的第一反應並非慌亂或立刻鬆手。
在他此刻純粹的藝術視角裡,這個觸碰是為了穩定重心、調整姿態,是達成完美舞蹈的必要手段。
他問心無愧——至少,在藝術的層麵上是如此。
電光火石間,他意識到,如果此刻驟然收手,不僅會讓之前的指導前功儘棄,更會將這原本“純粹”的指導瞬間拉入無可挽回的尷尬境地。
必須維持住藝術的“正當性”!
於是,在那極短的停頓後,他非但沒有鬆開,反而收攝心神,目光更加專注銳利,語氣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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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感受核心的穩定和胸腔的打開!
不要分心!”
這話如同醍醐灌頂,又像是一道赦令,瞬間擊中了柳雲裳混亂的心神。
不要分心……這是藝術指導……
她的大腦瘋狂地運轉,在天人交戰。
可是……這……這太……
但淩默老師說得對,效果確實好……剛才那個感覺,前所未有……
他是為了藝術……我不能胡思亂想……
在極致的羞恥與對藝術極致的追求之間,後者憑借著對淩默無條件的信任和渴望突破的執念,艱難地占據了上風。
她狠狠地一咬舌尖,用疼痛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努力將注意力重新拉回到身體的感知和舞蹈的意境上。
而淩默,在打破了那層無形的尷尬屏障後,仿佛卸下了最後的顧慮,指導變得更加投入,也更加……“變本加厲”。
為了追求極致的線條和韻律,他不再僅僅滿足於穩定,而是開始帶著一種探究般的力度,
那柔韌的腰腹,那繃緊的腿線,
甚至為了調整某個細微的肩頸角度而再次不可避免地觸及那……
柳雲裳隻覺得渾身滾燙,像是被放在文火上細細炙烤。
每一次移動,力道的每一次變化,都像是在她敏感的神經上跳舞。
羞恥感如同海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隻能不斷地在心裡默念:
“這是藝術,這是指導,效果很好,效果很好……”以此來對抗那幾乎要讓她暈厥的強烈刺激。
然而,不可否認的是,在這種近乎“驚世駭俗”的指導方式下,她對身體的控製力,對音樂的理解,對舞蹈意境的表達,確實在以一種顛覆她過往認知的速度飛速提升。
那種在極致羞恥與極致收獲之間的拉扯,形成了一種奇異而強烈的反饋,讓她在渾身發燙、臉頰緋紅的同時,眼神卻越來越亮,舞姿也愈發充滿了撼動人心的力量。
這方寸之地,儼然成了藝術與欲望交織的、驚濤駭浪的試驗場。
淩默的眉心越蹙越緊。
他感覺那層薄薄的織物,此刻卻成了阻礙他精準感知和傳遞指導意圖的最大隔閡。
指尖傳來的反饋因為布料的阻隔而變得模糊,無法最直接地引導肌肉的細微變化和力量的流轉。
在他此刻純粹到極致的藝術追求裡,這層障礙必須被移除。
心念一動,動作便已跟上。
為了更直接地引導那股需要凝聚在身體核心區域的力量,以及調整支撐上半身優美弧度的關鍵支點,
他,自然而然的…
那觸感溫潤。
原本嚴謹的指導氛圍,如同被投入熱石的冰湖,開始發出細微的碎裂聲。
能量的傳遞似乎變了質,多了某種原始的、灼熱的、不受控的悸動。
空氣驟然變得粘稠,呼吸聲在不經意間加重。
淩默的指導動作,在這前所未有的直接觸感下,出現了片刻的凝滯。
而柳雲裳,更是渾身劇顫,如同被點了穴道般僵在原地,
隻有被直接觸碰的……
昭示著她內心何等的驚濤駭浪。
理智的弦,在這一刻,發出了瀕臨崩斷的哀鳴。
柳雲裳的內心,在這一刻徹底淪陷為冰火交織的煉獄。
極致的羞恥如同萬丈寒冰,瞬間將她凍結,四肢百骸僵硬得無法動彈,連指尖都在微微發麻。
那觸感太過清晰,太過……霸道。
一股灼熱的如同失控的野火,瘋狂地竄向四肢百骸,所過之處,理性寸寸焚燒殆儘。
大腦一片空白,所有的血液似乎都湧向了頭部和……
她臉頰燙得驚人,耳中嗡嗡作響。
她應該推開他的,立刻,馬上!這已經完全超出了指導的範疇!
可是……可是他的氣息就在耳邊,他的手掌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仿佛本就該如此的掌控力。
昨晚那些模糊又清晰的記憶碎片,與此刻這清醒狀態下更加驚心動魄的觸感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詭異的、令人暈眩的熟悉感與……歸屬感?
這是淩默老師……
他在指導我……
效果……效果確實……
那點殘存的、關於藝術的執念,在排山倒海的感官衝擊麵前,顯得如此蒼白無力,
更像是一個讓她能夠繼續站在原地、不至於羞恥得癱軟下去的、搖搖欲墜的借口。
冰與火在體內瘋狂衝撞。
羞恥感讓她想要立刻逃離,而某種更深沉的、被渴望已久的、被他如此全然占有和探索而產生的隱秘悸動,
卻又像藤蔓般纏繞住她的心臟,讓她無力掙脫,甚至……生出了一絲可恥的沉溺。
她緊緊地閉上了眼睛,長睫如同風中殘蝶般劇烈顫抖,貝齒將下唇咬得失去了血色,才勉強抑製住那幾乎要衝口而出的、帶著哭腔的嗚咽。
所有的感官,所有的意識,仿佛都被強行壓縮、凝聚到了……
她像一隻被獻上祭壇的羔羊,在冰與火的極致煎熬中,等待著最終的審判,或是……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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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柳雲裳感覺自己即將被那羞恥與陌生快感交織的浪潮徹底吞噬,理智的堤壩即將全麵崩潰的瞬間,
淩默的聲音如同驚雷般在她耳邊響起,語氣平靜得近乎冷酷:
“好了,就指導到這裡。”
“剛才強調的那些要點和發力方式,你應該掌握了吧?”
這話語與此刻兩人之間那驚世駭俗的親密接觸形成了極致的反差,像一盆冰水,猛地澆在了柳雲裳滾燙的神經上。
她猛地從那種意亂情迷的狀態中被強行拉扯出來,大腦一片空白,隻剩下巨大的羞恥感後知後覺地、排山倒海般地湧上!
她幾乎是本能地,用細若蚊蚋、帶著劇烈顫抖的聲音應了一聲:
“……嗯。”
然而,淩默接下來的話,更是讓她如遭雷擊,羞憤欲絕!
隻見淩默神色自若,仿佛剛才那深入、掌控豐腴的舉動與調整一個普通舞蹈動作毫無二致。
他甚至微微蹙眉,目光落在她因為之前的“指導”而顯得淩亂、衣擺卷起、露出大片雪白肌理和那傲然挺立的山峰輪廓的上身,
用一種帶著些許責備、卻又完全是關心語氣的口吻說道:
“你衣服怎麼回事?”
“快把衣服穿好,彆著涼了!!”
柳雲裳:“???”
一瞬間,所有的羞恥、所有的混亂、所有難以言喻的悸動,全都化作了滔天的羞憤!
我衣服怎麼回事?!
還不是你!!!
是你……
現在倒來怪我衣服沒穿好?!
還怕我著涼?!
你剛才……剛才那樣……
怎麼不怕我“涼”著了?!
內心無數嬌嗔的呐喊如同沸騰的岩漿,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她隻覺得一股熱血直衝頭頂,臉頰紅得幾乎要滴出血來,連眼眶都氣紅了,蒙上了一層委屈又羞惱的水光。
她猛地低下頭,手忙腳亂地去拉扯自己淩亂的衣襟,指尖都在發抖,根本不敢再看淩默一眼。
那種被他吃乾抹淨後,還要被他用如此“正人君子”的語氣“教育”的委屈和無力感,讓她恨不得立刻找個地縫鑽進去,
或者……或者撲上去咬他一口才解氣!
這巨大的反差和那人一本正經的表情,簡直比剛才那番“指導”本身,更讓她羞恥難當,心跳失序!
一番傾注心力的“指導”下來,淩默額角也微微見汗,身體活動開,原本縈繞不去的病氣仿佛也被驅散了不少,感覺神清氣爽,感冒帶來的沉重感減輕了許多。
他慢條斯理地走回沙發坐下,調整了一個舒適的姿勢。
鼻尖似乎縈繞著一股若有若無的、極其清甜誘人的香氣,比之前聞到的更加清晰、更加……貼近。
這香氣讓他有些心神不寧,又帶著點莫名的熟悉感。
他下意識地抬起手,想去揉揉眉心,卻在抬手間,那股奇異的香氣愈發濃鬱,源頭似乎正是……他自己的手掌?
帶著幾分探究和下意識的動作,他將手掌湊近鼻端,輕輕嗅了嗅。
!!!!
一股更加清晰、更加濃鬱的,混合著少女獨特體香以及某種……
難以言喻的氣息,猛地鑽入他的鼻腔。
這氣息鮮活、誘人,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私密感,與他記憶中任何味道都不同,卻莫名地……勾動著某根陌生的心弦。
以及眼前,柳雲裳那背對著他、手忙腳亂整理衣物、連耳根脖頸都紅得滴血的、羞憤欲絕的背影……
淩默的身體猛地一僵,湊在鼻端的手瞬間定格,瞳孔微不可察地收縮了一下。
一股遲來的、巨大的尷尬與某種被強行壓下的、蠢蠢欲動的燥熱,如同海嘯般轟然席卷了他看似平靜的內心。
他忽然意識到,剛才那場以藝術為名的“指導”,其界限,似乎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滑向了某個連他自己都未曾預料、或者說……刻意忽略的深淵。
而那縈繞在指尖的、屬於她的獨特氣息,此刻正無聲地嘲笑著他方才那所謂的“問心無愧”。
柳雲裳手忙腳亂地將被揉弄得淩亂不堪的衣物整理好,每一個動作都帶著灼人的羞意。
當她終於鼓起勇氣轉過身時,那張絕美的臉龐早已紅透,如同熟透的櫻桃,一雙水汪汪的杏眼含著三分委屈、七分幽怨,直直地瞪向淩默。
那眼神裡波光流轉,嗔怒中帶著不自知的嫵媚風情,簡直能勾魂攝魄。
淩默被她這眼神看得心頭莫名一跳,卻強自鎮定,甚至端起水杯喝了一口,然後用一種語重心長、仿佛純粹是為她著想的語氣說道:
“你說說你,”
他搖了搖頭,語氣帶著點無奈的責備,
“下次要注意,多穿點。
練舞就練舞,怎麼衣服還弄亂了?
這大冬天的,要是像我一樣著涼感冒了,多難受?”
柳雲裳:“???”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人怎麼敢的啊?!
惡人先告狀?!倒打一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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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是誰弄亂的?!是誰……
還著涼感冒?!我剛才差點被你……被你“指導”得渾身都要燒起來了!!
內心無數嬌嗔的呐喊如同火山噴發,羞憤欲絕的情緒幾乎要將她淹沒。
她感覺自己的理智正在懸崖邊緣搖搖欲墜,恨不得立刻撲上去跟他理論清楚!
然而……殘存的理智和對藝術提升的渴望,如同兩根細絲,死死地拽住了她。
不可否認,儘管過程……驚世駭俗,但淩默的指導效果確實超群!
方才那些被強行烙印在身體記憶裡的發力方式和意境感悟,是她靠自己摸索多年都難以觸及的。
她確實在短短時間內,又完成了一次顯著的突破。
隻是……這指導方式……也太……
她強壓下翻騰的氣血和滿腹的委屈嬌嗔,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狂跳的心臟。
最終,她隻能鼓起白皙的腮幫,像一隻受了天大委屈卻又不得不低頭的小河豚,氣鼓鼓地、用近乎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聲音,乖巧地應了一聲:
“……知道了。”
淩默仿佛沒看到她這副“乖巧”表象下的驚濤駭浪,滿意地點點頭,拍了拍身邊的沙發:“嗯,坐下來歇會兒吧。”
柳雲裳依言坐下,身體卻繃得筆直,儘量離他遠一點,雙手緊緊交握放在膝蓋上,指尖都因為用力而泛白。
淩默看著她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轉而問道:“這次收獲如何?”
收獲?
柳雲裳的大腦下意識地就要去回顧,然而那些“收獲”立刻與方才那令人麵紅耳赤、心跳失序的觸碰緊密地聯係在一起!
她猛地掐了自己一下,阻止自己繼續回想,隻能咬著後槽牙,再次從牙縫裡擠出實話,每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分量:
“感觸……很深。
收獲……很大!”
這話說得咬牙切齒,與其說是彙報,不如說是控訴。
淩默仿佛完全沒聽出她話裡的“深意”,一臉欣慰,甚至還帶著點遺憾地補充道:“那就好。
不過今天我自己感冒了,狀態不佳,所以指導得也有限。”
他頓了頓,語氣自然而然地接了下去,仿佛在預約下一次尋常的會麵:
“下次,等我身體完全好了,再好好指導你。”
“……”
柳雲裳猛地抬起頭,眼睛瞪得圓圓的,看著淩默那張平靜無波、甚至帶著點病後虛弱和為人師表嚴肅認真的俊臉,一口氣差點沒喘上來!
還有下次?!
還要……好好指導?!
她感覺眼前一陣發黑,方才勉強壓下的所有羞憤、嬌嗔、以及那一絲隱秘的、連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期待……
所有情緒如同被打翻的調味罐,轟然炸開,五味雜陳,讓她徹底失去了語言的能力,隻能僵在那裡,臉頰紅白交錯,內心一片狂風暴雨後的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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