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寫的詩、唱的歌,那是能轟動全國的水平!
曾阿牛師兄雖然也很厲害,是神秘的37號……
但、但怎麼可能是淩默嘛!
她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是瘋了
蘇萌萌你啊蘇萌萌,她在心裡嘲笑自己,
一定是太久沒見到曾阿牛師兄,想他想瘋了,
開始出現幻覺了!看誰都像師兄!
淩默和曾阿牛,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
一個在雲端,一個……雖然也很特彆,但還是在人間啊。
她努力說服自己,這絕對是巧合,或者是自己過度解讀。
畢竟,有才華的人可能在某些氣質上會有相似之處吧?
然而,儘管理性上極力否認,
但那一絲微弱的、如同蛛絲般纖細的懷疑,
卻已經悄無聲息地纏繞在了她的心尖上。
可是……萬一呢?
女孩子直覺往往就是這麼準……
這個念頭像個小氣泡,不受控製地冒了一下,又迅速被她壓了下去。
她不敢深想,因為那個可能性如果成真,帶來的震撼將是她根本無法承受的。
她甩甩頭,重新將注意力集中到直播內容上,試圖用淩默精彩的演唱和故事驅散那荒謬的聯想。
但那雙看向屏幕的眼睛深處,卻悄然多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覺的、帶著困惑和極致好奇的探究意味。
她不知道,有時候,最不可能的猜測,往往最接近真相。
而女生的直覺,在某些時候,精準得可怕。
與此同時,沈清歌的公寓
時間悄然流逝,距離那個波瀾迭起、烙印著指尖溫度與臉頰輕吻的夜晚,已經過去了整整十七天。
對沈清歌而言,這十七天漫長得像十七個世紀。
那個攜帶著驚天秘密和極致魅惑的男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徹底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
學校裡,那個總是安靜坐在角落的旁聽生座位,再也沒出現過“曾阿牛”的身影。
通往她公寓的那條小徑,也再未響起過他沉穩的腳步聲。
最讓她心慌意亂的是,那間她曾偷偷注視過無數次的、對麵樓的公寓窗口,始終是一片沉沉的黑暗,再也沒有亮起過溫暖的燈光。
她發給他的信息,如同石沉大海。
偶爾能得到一兩條回複,也總是隔了很久,言辭簡潔,透著一種疏離的客氣。
“最近有些事,不在學校。”
“練琴的事,暫時不便,抱歉。”
“謝謝邀請,下次有機會。”
每一次收到這樣禮貌卻冰冷的回複,沈清歌的心就像被細小的針紮了一下,密密麻麻的失落和酸澀蔓延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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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好幾次鬼使神差地走到淩默的公寓門口,鼓起勇氣敲門,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死寂。
透過門縫,隻能看到裡麵毫無生氣的黑暗。
他去了哪裡?
為什麼連一句明確的告彆都沒有?
那個晚上之後,他是不是……後悔了?
覺得她的那個吻太過輕浮?
各種猜測和不安像藤蔓一樣纏繞著她的心。
驕傲如她,從未如此主動又忐忑地聯係過一個異性,卻接連被婉拒。
那份因共享秘密而產生的獨特親密感,
在日複一日的等待和杳無音信中,漸漸蒙上了灰塵,變成了難以言說的委屈和自我懷疑。
鋼琴再也無法讓她平靜,熟悉的曲調彈奏出來,卻總帶著一絲連她自己都未曾察覺的焦躁和期盼。
房間裡似乎還殘留著那晚的紅酒香和他的氣息,每每夜深人靜時,便格外清晰,折磨著她的神經。
今晚,夜色已深。
窗外下起了淅淅瀝瀝的秋雨,更添幾分清冷和寂寥。
沈清歌獨自坐在琴凳上,手指無意識地按著琴鍵,發出不成調的單音。
她剛剛結束一場重要的校內演奏,台下掌聲如潮,可她心裡卻空落落的。
下意識地在人群中搜尋,卻再也找不到那個能讓她心跳失序的身影。
一種強烈的、無法抑製的衝動,驅使著她再次拿起了手機。
屏幕的光映亮她有些蒼白的臉和眼底難以掩飾的思念。
她點開那個幾乎已經被她盯出洞來的對話框,
上一次停留,還是三天前她發出的“最近還好嗎?”,至今未有回複。
纖細的手指在冰冷的屏幕上懸停了許久,內心經曆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驕傲在勸阻她,可那份洶湧的情感和對那個答案的渴望,最終壓倒了一切。
她咬了咬下唇,仿佛用儘了全身力氣,快速地鍵入了一行字,然後像怕自己後悔似的,立刻按下了發送鍵。
【阿牛,你……還在星城嗎?很久沒見到你了】
信息發送成功的那一刻,她像被抽空了力氣般癱靠在琴凳上,
心臟卻因為這孤注一擲的試探而劇烈地跳動起來。
她將手機緊緊攥在手心,仿佛攥著一根救命稻草,目光死死地盯著屏幕,既期待又害怕那可能到來的回應,
或者……依舊是漫長的沉默。
窗外的雨聲敲打著玻璃,一聲聲,都像是敲在她忐忑不安的心上。
這個雨夜,注定了又是一個無眠之夜。
她不知道,她發出的這條信息,將會跨越遙遠的距離,抵達那個正處於風暴中心的江城,
落入那個她日夜思念、卻身處完全不同世界的男人手中。
“曾阿牛”這個名字,像一枚生鏽的釘子,楔在心口,不動也痛。
她甚至開始懷疑,那個月光如水、合奏默契、有著驚世駭俗的“點線麵”理論以及那個倉促臉頰吻的夜晚,
是否隻是自己臆想出來的一場過於逼真的夢。
一種被無形之手緩慢攥緊的失落和委屈,混合著夜深人靜時放大無數倍的思念,幾乎讓她透不過氣來。
她需要一點聲音,一點來自外界的、能暫時驅散這令人窒息的寂靜和胡思亂想的東西。
她伸手拿過放在桌角的手機,屏幕解鎖,光暈照亮她有些蒼白的臉。
她習慣性地點開了那個常用的音樂流媒體平台,想找些背景音樂,或許能助眠,或許能平複心緒。
就在她漫無目的地瀏覽推薦歌單時,屏幕頂端突然連續彈出了好幾條推送通知,來自她加入的幾個學生群和校友群。
這些群平時大多沉寂,此刻卻像約好了一樣活躍起來。
【快!淩默開直播了!在菊花海!美炸了!】
【臥槽!淩默突襲直播!速來!】
【淩默直播間——月下菊花海,補上未儘的歌與故事】
【哭了哭了!淩默新歌《菊花台》直接封神!不容錯過!】
“淩默?”沈清歌微微一怔。
這個名字她當然知道,如雷貫耳。
星海文學院乃至整個大學城,沒人不知道這位橫空出世、才華橫溢的頂流。
她雖然不追星,但也偶爾會從同學激動的討論中、從校園廣播播放的歌曲裡,聽到關於他的消息。
印象裡,那是一個極其低調、作品卻總能引發轟動的人物。
她本來對此並無太大興趣,此刻心緒紛亂,更懶得關注什麼明星直播。
但群裡的信息還在不斷刷屏,夾雜著“哭了”、“震撼”、“神仙直播”之類的字眼,那種幾乎要溢出屏幕的激動情緒,莫名地勾起了她一絲微弱的好奇心。
或許……聽聽彆人的熱鬨,能暫時忘記自己的煩惱?
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指尖,點開了其中一條附帶鏈接的消息。
手機屏幕瞬間切換,加載的圓圈轉動了幾下後,一幅畫麵清晰地呈現出來——
朦朧的月色作為背景,光線柔和得像一層輕紗。
近處,幾盞路燈暈開昏黃的光圈,而光圈之外,是無邊無際、在夜色中呈現出暗金色的浩瀚花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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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枝在晚風中輕輕搖曳,仿佛能聽到那細微的“沙沙”聲。
而在這片靜謐而壯闊的景象中央,一個身影坐在花田邊,懷裡抱著一把木吉他。
他戴著帽子,帽簷壓得很低,看不清全貌,隻能看到清晰的下頜線和專注的姿態。
畫麵的美感極具衝擊力,瞬間抓住了沈清歌的目光。
而那籠罩一切的寧靜氛圍,也奇異地讓她紛亂的心緒稍微平複了一絲。
就在這時,直播間裡的淩默剛好結束了與粉絲關於“歡快故事”的互動,開始彈奏《菊花台》的前奏。
那哀婉悠揚的吉他聲,如同帶著魔力的手指,輕輕撥動了她心中那根最敏感的弦。
她原本隻是漫不經心地想要轉移注意力,卻不知不覺地被吸引,沉浸了進去。
從《菊花台》的淒美,到那個《滿城儘帶黃金甲》故事的悲愴,再到最後淩默那句“喜歡嗎?”引發的全網“淚崩”……
她全程看著,聽著,甚至自己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淚。
淩默的直播結束了。
手機屏幕暗了下去,映出沈清歌自己怔忪的麵容,臉上還殘留著未乾的淚痕。
《菊花台》的餘韻和那個黃金甲故事的悲愴感,依舊像冰冷的潮水,一波波衝擊著她的心扉,
讓她渾身發冷,卻又奇異地感到一種被洗禮後的虛脫。
她癱坐在琴凳旁的地毯上,背靠著冰冷的鋼琴腿,久久無法回神。
然而,比歌曲和故事更讓她心神劇震的,
是那個演唱者本身
——淩默。
直播鏡頭裡的他,帽簷壓得很低,隻能看到清晰的下頜線和偶爾抬起時那雙深邃如夜的眼眸。
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磁性和故事感,
每一個轉音,每一次呼吸的停頓,都精準地敲打在她的聽覺神經上。
太像了。
這個念頭,如同鬼魅,在她因為淚水和情緒衝擊而格外脆弱的心防上,撕開了一道裂縫。
不是容貌的相似,她根本看不清淩默的全貌,而是那種感覺……
那種透過聲音、語調、甚至沉默時散發出的氣場。
她猛地想起了“曾阿牛”。
那個在琴房裡與她合奏時,指尖流淌出同樣動人旋律的男人。
那個用平靜語氣剖析“點線麵”,卻讓她麵紅耳赤、心跳失序的男人。
那個在她門口,被她衝動一吻後,眼神複雜卻最終沉默離開的男人。
曾阿牛說話時,也是這樣的低沉,偶爾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沙啞,
尤其是在他認真思考或情緒波動時。
那份沉穩下的暗流,與直播裡淩默唱歌、講故事時的狀態,何其相似!
還有那份才華橫溢卻內斂的氣質……
曾阿牛在文學、音樂上的驚人才華,她已親眼見證。
而淩默,能寫出《菊花台》這樣詞曲俱佳、意境深遠的作品,
能如此深刻地詮釋一個悲劇故事,
其文學底蘊和藝術感知力,與曾阿牛如出一轍!
這個聯想太過大膽,太過荒謬,
以至於沈清歌剛捕捉到它,就下意識地渾身一顫,用力搖了搖頭,
仿佛要把這個瘋狂的念頭甩出去。
“不……不可能……”
她喃喃自語,聲音帶著哭過後的沙啞和一絲驚恐,
“淩默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是頂流……
阿牛他……他隻是個旁聽生……”
她試圖用身份的巨大差距來否定這個可怕的猜想。
曾阿牛是37號,是“三問先生”,這已經足夠讓她震驚,
但也還在可以理解的範疇內——
一個才華橫溢卻低調的學生。
可淩默……那是另一個維度的存在。
是生活在聚光燈下,被千萬人簇擁,與她所處的世界有著雲泥之彆的超級偶像。
曾阿牛怎麼可能是淩默?
這太瘋狂了!
一定是今晚情緒波動太大,聽了太過悲傷的歌和故事,
再加上對阿牛長達十幾天的思念和找不到人的焦慮,導致她產生了幻覺,開始胡思亂想。
她用力掐了自己的手臂一下,清晰的痛感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沈清歌,你冷靜點。”
她對自己說,
“你隻是太想他了……所以才會看誰都像他。”
她想起這十七天來的煎熬,
想起一次次發信息石沉大海,
想起去他公寓敲門時的失落,
想起雨夜獨自在宿舍被子裡的哭泣……
所有的委屈、思念、以及那個吻之後得不到回應的忐忑,
在此刻都化作了某種心理投射,讓她在另一個耀眼的男人身上,尋找熟悉的影子。
這種自我否定的邏輯似乎說得通,但心底那個微小的聲音卻並未完全消失。
那種驚人的相似感,像一根細小的刺,紮在了她的意識深處。
她覺得自己快要瘋了。
一方麵,理智告訴她這絕無可能,是思念成疾的錯覺。
另一方麵,那種源自直覺的、強烈的熟悉感,又讓她無法徹底安心。
兩種念頭在她腦海中激烈交戰,讓她剛剛因為直播而稍微宣泄的情緒,再次陷入了更深的混亂和迷茫之中。
她抱著膝蓋,將臉埋了進去,肩膀微微顫抖。
不是因為歌曲的悲傷,而是因為自己這理不清、剪不斷的紛亂心緒。
那個叫淩默的男人,用他的歌聲和故事,攪動了千萬人的心湖。
而對沈清歌而言,他攪動的,不僅僅是心湖,更是她整個認知世界的基石。
如果……如果那個讓她心動、讓她羞澀、讓她念念不忘的“曾阿牛”,
真的和那個光芒萬丈、遙不可及的“淩默”是同一個人……
這個假設本身,就足以讓她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的暈眩和……
一種難以言喻的、夾雜著恐懼的巨大衝擊。
她不敢再想下去。
這個夜晚,對沈清歌來說,注定漫長而無眠。
淩默的直播如同一塊巨石,投入她本就波瀾起伏的心海,
激起的,
是遠比旁人更加複雜、更加洶湧、也更加令人不安的滔天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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