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幽州城內接頭,寫下這封信,再讓人把你‘押送’出城,製造被截獲的假象。”李瑤補充,“目的就是讓我們看到它,相信它。”
“可惜。”李震緩緩道,“你不知道我們有個醫者懂病理,有個謀士懂紙墨,還有個暗探認得你的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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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剌咬緊牙關,不再言語。
“把他關進暗獄,單獨看押。”李震下令,“不準任何人探視,包括假意投誠的線人。我要看看,誰會忍不住去救他。”
李毅抱拳:“明白。”
回到書房,夜更深了。燭火重新燃起,映在牆上山河圖上。李震坐回案前,手指輕敲桌麵。
“他們想讓我們北上。”李瑤低聲分析,“可真正危險的,是南方。”
“平西王不會坐等機會。”蘇婉說,“他一定在等我們分兵。”
“那就不能讓他等。”李震站起身,“傳令下去:洛陽城防加強稽查,所有南下商隊登記造冊,未經許可不得出城。另外——”他頓了頓,“讓工造司加快蒸汽機裝配,雲州礦場那邊,準備啟用新式抽水裝置。”
李瑤立刻記錄:“我這就安排圖紙傳送,通過機關鴿發往南方據點。”
“還有。”李震看向蘇婉,“你明日仍以醫者身份隨商隊北上,但路線改走東線,繞開西嶺。查清楚草原疫情源頭,順便看看有沒有其他‘密使’在活動。”
蘇婉點頭:“我會帶上藥靈分支的三人,扮作采藥隊。”
“李毅。”李震轉向他,“繼續盯緊兀剌。他背後一定有人聯絡。我要知道是誰在城裡給他遞消息。”
“已經布下耳目。”李毅沉聲道,“隻要有人試圖接觸暗獄,立刻拿下。”
李震最後看了一眼地圖,南疆的雲州礦場被一枚銅釘標記著。他伸手按了按釘帽,金屬微微發燙。
“這場局,是衝著我們來的。”他聲音低緩,“但他們忘了——我們不隻是靠兵力打仗。”
李瑤合上冊子,輕籲一口氣:“天機推演剛才顯示,蠻族七日內無大規模行動跡象,反而平西王府昨夜有密信出入三次,方向不明。”
“果然是調虎離山。”蘇婉說,“他們以為我們會慌。”
“但我們沒慌。”李震走到窗前,推開殘破的窗扇。夜風灌入,吹動案上紙頁翻飛。
遠處城樓上,更夫敲過三更。梆子聲悠悠蕩開。
李瑤忽然皺眉:“等等,我剛想起來——那封羊皮信上的火漆印,雖然仿得像,但印章邊緣有一道細微裂痕。這種瑕疵,通常出現在反複加熱使用的印模上。”
“說明什麼?”蘇婉問。
“說明這個印,被人私自複製過。”李瑤眼神一亮,“真印在鎮北王手裡,不可能頻繁使用。可假印為了多次蓋章,必須反複熔蠟,才會留下裂紋。”
李震回頭:“你能追蹤到這批火漆的原料來源嗎?”
“能。”李瑤翻開另一本冊子,“所有火漆原料都登記在工造司賬簿裡,最近一個月,隻有兩處采購過同批次鬆脂——一個是兵部文書房,另一個是……”她念出名字,聲音微凝。
屋內空氣驟然收緊。
李毅霍然起身:“那是平西王在京的聯絡點!”
李震沒有動,隻是慢慢握緊了桌角。燭光在他臉上投下一道深影。
“原來如此。”他低聲說,“不是蠻族想聯手,是有人想讓我們以為他們在聯手。”
“而現在。”李瑤合上冊子,目光清冷,“我們知道了是誰在撒網。”
蘇婉收拾藥箱,扣緊最後一枚搭扣。
李毅的手已經搭回刀柄。
李瑤提起筆,準備寫下新的指令。
李震站在窗前,望著漆黑夜色,忽然道:
“你們說,如果現在有人正躲在暗處,等著看我們調兵北上——”
他轉過身,眼神如刃。
“我們是不是該讓他看得更清楚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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