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聲音沙啞直接。
“你額頭的傷口,你的,不同,你犯的錯……”
台下靜悄悄的。戰士們眼神專注。
“誰說站在光裡的才算英雄……”
當這句唱出來時,他看到不少戰士重重點頭,嘴角緊抿。他們就是那些不站在聚光燈下,卻用青春和熱血守護光明的人。
兩首歌,像兩股不同的力量,一首是集體的誓言,一首是個體的堅韌,共同點燃了山坳裡的夜。
演出結束,戰士們圍攏過來,帶著靦腆和激動,找他簽名握手。手掌粗糙,有力。
“淩老師,你唱到我們心裡去了!”
“《孤勇者》,寫的就是咱們哨所的老兵!”
“下次還來啊!”
話語樸實。淩雲一一回應。
一個肩膀寬闊、眼神銳利的班長擠到他麵前,胸牌上寫著“趙勁”。他沒要簽名,用力捶了一下淩雲肩膀:“哥們,歌帶勁!唱出味兒了!”他咧開嘴,笑容爽朗。這是鐵骨六連的尖刀班長趙勁。
回程的車啟動時,戰士們還站在路邊揮手。車燈光柱裡,身影越來越小,融入夜色。
淩雲靠在椅背上,疲憊,但心裡被一種滾燙的充實感填滿。比任何榜單第一,都來得實在。
幾天後,他收到一個厚信封。沒有寄件人,隻有內部郵戳。打開,是一遝信。信紙各式各樣,字跡各異。
是鐵骨六連的戰士們寫的。
“淩老師,聽了《孤勇者》,站夜崗的時候覺得沒那麼冷了,咱也是英雄嘛。”
“《當那一天來臨》就是我們每天的生活,你唱出了我們的心裡話。”
“我們一定守住這裡,絕不讓‘那一天’來臨!”
“盼著你再來。帶你爬我們這最高的山頭。”
他一封封看完,小心翼翼把信疊好,放回信封。然後把這封信,和之前蘇圓圓給他的u盤,放在了一起。
一個來自民間自發的認同,一個來自軍隊最基層的肯定。
這兩樣東西,比任何獎杯都沉重。
他走到窗邊,看著文工團大院。排練廳的燈還亮著。
他知道,自己的根應該紮在哪裡。那些最普通的人,那些最可愛的兵,是他們撐起了他歌聲的脊梁。
汪海的質疑,網絡的喧囂,在這一切麵前,顯得蒼白。
但不知為何,他心裡隱隱有種預感,像遠處天際線堆積的烏雲。現在的平靜,或許隻是下一場風雨來臨前的間隙。
他握了握拳頭,骨節微微發白。
得抓緊了。在國家級的舞台亮相比拚之前,他必須積蓄足夠的力量,才能應對那些看得見和看不見的風浪。
夜還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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