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宗興沉思片刻,果斷下令:“通知所有可能暴露的據點和人員,立即執行‘蟄伏’計劃,切斷一切非必要聯係,人員分散隱蔽,重要物資和文件轉移。”
“阿明,你帶一隊精乾人手,負責監視工部局和黑龍會的動向,一旦他們有異動,立刻預警,並酌情進行乾擾、阻滯,為我們的人轉移爭取時間,但切記,不到萬不得已,避免直接衝突!”
“明白!”阿明領命,立刻轉身出去安排。
“婉清,”張宗興看向她,語氣沉重,
“你負責統籌所有撤離和隱蔽工作,確保渠道暢通,絕不能出任何紕漏。另外,加緊破譯我們截獲的日軍密電,我要知道影佐下一步的具體計劃!”
“是!”蘇婉清鄭重點頭,眼中閃過一絲疲憊,但更多的是堅定。
那封偽造電文帶來的陰雲依舊籠罩著她,但她此刻彆無選擇,必須將全部精力投入到這場生存危機中。
命令迅速傳達下去,“暗火”如同驟然繃緊的弓弦,在看不見的戰線與敵人爭分奪秒。
……
而在天津,
複仇的火焰並未因孫銘九等人的失敗而熄滅,反而在暗處燃燒得更加熾烈。老黑等人化整為零,潛伏在城市的各個角落,如同受傷的孤狼,舔舐傷口,磨礪爪牙。
他們通過各種隱秘渠道,打聽被捕弟兄的消息,同時將目光投向了與老蔣關係密切的其他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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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某些負責關押政治犯的監獄長官,或者與南京方麵往來密切的南方要員。
他們的行動更加隱秘,手段也更加狠辣,帶著一種同歸於儘般的決絕。
與此同時,洪門“火爺”的“炮仗”行動也已準備就緒,鋒芒直指浙東溪口。
夜色深沉,山林間隻有風聲嗚咽。
三個黑影如鬼魅般伏在一處山脊後,為首的是個臉上帶疤的漢子,名叫雷震,曾是在礦上玩炸藥的好手。
“火爺這回是真動了雷霆之怒。”雷震壓低聲音,指著下方輪廓隱約的墓園,“瞧清楚了,主墓區前有片開闊地,常駐的守衛有四個崗亭,暗哨……還不清楚。”
他身旁一個精瘦的年輕人,舉著從洋行弄來的望遠鏡,低聲補充:“巡邏隊每半個時辰過一趟,規律倒是死板。關鍵是炸藥安置點,必須能同時掀翻那幾個‘龍頭’指主墓),才能泄了這王氣。”
“管他什麼王氣龍氣!”第三個是個滿臉凶悍的壯漢,啐了一口,“要我說,就把那姓蔣的石頭牌坊一齊送上西天!讓全天下都知道,動了我洪門兄弟,祖墳都得抖三抖!”
“閉嘴,蠻牛!”雷震低聲嗬斥,眼神在黑暗中銳利如鷹,“火爺要的是驚天動地,不是蠻乾送死。炸藥分量、埋設位置,差之毫厘,效果就謬以千裡。”
他頓了頓,從懷中掏出一張粗糙手繪的地形圖,就著微弱的月光指點起來:
“阿青,你心思細,明天扮成采藥人,摸清他們水源和換崗的路線。蠻牛,你跟我,再去後山看看有沒有廢棄的礦道或者野徑能利用。這回,咱們要給南京那位,送一串響徹天下的‘大地紅’!”
幾人不再說話,沉默地融入更深的黑暗中。
他們帶來的,不僅是足量的炸藥,更是一種源自江湖草莽、無視廟堂規則的瘋狂報複意誌——這意誌如同已然引燃的引信,正向著目標悄然蔓延。
月落星沉,黎明前的黑暗似乎格外漫長。
上海灘的暗戰驟然升級,奉化的囚籠依舊冰冷,北方的複仇之火與江湖的戾氣悄然蔓延。
張宗興與他的“暗火”,在影佐禎昭步步緊逼的殺局中,能否再次險中求生?
而因張學良而牽動的各方勢力,又將把這混亂的時局,推向何方?
危機不斷收緊絞索,懸在了每個人的頭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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