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見麵就要打死?
賈範臉色一變,趕緊轉身示意焦大上前。隻是轉身的時候猛然想起,剛才焦大留在後麵卸禮物呢。
“爹!”
賈範拔腿就跑:“三年不見,見麵就打我?你知道我這三年怎麼過的嗎?你知道這三年,我是怎麼想你嗎?”
跟著出來的賈赦,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該打!
一走三年,這三年不僅沒什麼消息,一封家書也沒有寄過來。搞得賈珍都以為,賈範半路上被鼠盜所殺。
所以還報了官。
父母在,不遠遊。
範哥兒實在是不該,有萬千借口那也是該打。再有,現今吏部左侍郎劉元治,已經升任吏部左侍郎。
正兒八經的吏部高官!
如此好的姻親,因為賈範緣故錯過。
對於寧國府而言,損失慘重。
“孽障!”
看到賈範拔腿就跑,賈珍氣的就追,一邊追一邊罵:“這三年也不知道寫一封書信?也不知道托人送來消息?”
“你這混賬,要不是你林姑爺寫了書信來京,老子都不知道你在蘇州。”
“站住!”
賈珍氣的臉都黑了。
賈範是庶子,他可沒有少傾注心血,本打算培養成才的,誰知道這樣肆意妄為。
正追著,賈範忽然不跑了,賈珍下意識停下,就看到麵前是厚厚一遝銀票:“什麼東西?”
“錢啊。”
賈範晃了晃銀票:“一千兩!”
“你想收買我?呸...”
賈珍吐了一口唾沫,一千兩銀子,寒磣誰呢?
賈範又掏出一遝銀票,湊過去小聲說:“爹,以後每年,孝敬您五千兩。”
“真的?”
賈珍心中一喜,這些年寧國府收支失衡,不能說入不敷出,也快到了精窮的地步。五千兩絕對不是小數目。
但是...
看到賈範眸子裡隱藏的笑意,賈珍哼了一聲,一把抓過銀票:“今日榮府事多,我就不與你計較,等著回去再找你算賬。”
“你這混賬。”
賈珍還是踹了賈範一腳。
“你這混球!”
賈珍又踢了一腳,隻是沒用什麼力。
三個兒子中,呸,三個子侄中,也就隻有長子最知道體恤人,其餘兩個,養了這麼多年,一枚銅錢都沒見回來。
“爹。”
賈範眨了眨眼:“我想要捐官,咱們回去好好商量。
“捐官?”
賈珍皺起眉頭,要不是迫不得已,捐官就等同斷了前程:“就要春闈考試,你不科舉?”
賈範沒有回答:“父親,帶我去見珠大叔,這些年我可是跟著海外神醫學了不少,你應該知道,敏姑奶奶、敏姑奶奶的子女都是我治療的。”
三年沒見,兒子有些陌生。
賈珍卻沒有耽誤時間:“大老爺,咱們一起過去吧,範兒跟我來。”
跟著賈珍賈赦,來到一座院子的時候,院子裡麵哭聲一片...賈政在一旁哀聲不斷,不斷歎息著,背著雙手來回踱步。
“打死了好,全都打死,將我也打死一了百了!”
賈寶玉五歲了,是賈母心尖尖肉。要論起來,賈珠絕對是賈母寄以厚望的孫子。甚至,將家族興衰都寄托在了賈珠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