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鐵證如山?民心所向_大明養生小帝姬_线上阅读小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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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鐵證如山?民心所向(1 / 2)

一個接一個的證人上台,有軍戶,有漕工,有商戶,還有之前被稅監欺壓的小吏。每個人手裡都有憑據——有的是糧餉克扣的單子,有的是被強征的地契,有的是親人的遺物。他們站在高台上,說著自己的遭遇,有的哭,有的怒,有的聲音發顫,卻沒有一個人退縮。

張清芷站在台下,負責記錄證詞。她手裡拿著筆,飛快地寫著,紙上的字跡工整卻帶著勁。每當有人說出被迫害的細節,她的筆就頓一下,指尖發白——她想起自己查鹽倉時的險局,想起老胡,想起那些被私賣的軍戶、被克扣的糧餉,心裡的怒火越來越盛,卻又越來越暖——因為她知道,這些人的苦,終於有人聽了;這些人的冤,終於要報了。

穆學衍坐在高台側麵的椅子上,手裡拿著軍戶名冊,每當有人說出親人的名字,他就翻開名冊,在上麵畫個圈——那是“已查證,待補償”的記號。老先生的手有些抖,卻畫得認真,每畫一個圈,就抬頭看看台上的證人,眼神裡滿是疼惜和欣慰。戚昌國站在他旁邊,扶著他的胳膊,小聲說:“先生,彆累著,歇會兒。”穆學衍搖搖頭,說:“不累,這些孩子……等這一天,等太久了。”

朱由校站在沈硯身邊,看著台上的證人,看著下麵的人群,小小的眉頭皺著。他拉了拉沈硯的袖子,小聲問:“沈先生,他們為什麼要欺負軍戶爺爺和漕工叔叔?”沈硯蹲下來,小聲說:“因為他們貪錢,因為他們忘了自己是大明的官。但現在,陛下和郡主,不會讓他們再欺負人了。”朱由校點點頭,眼神變得堅定:“嗯,我要跟皇爺爺說,不讓人欺負他們。”

真正到午時,太陽升到了頭頂。寒風吹得輕了些,陽光灑在高台上,灑在人群裡,暖融融的。趙世卿看了看日頭,對人群說:“證詞已記錄完畢,聽候處決!追繳贓款之事,三日內由錦衣衛和鈔關差役共同辦理,軍戶糧餉下月月初,由戶部派人到各衛所發放,絕不延誤!”

“好!”人群裡的歡呼聲響徹雲霄。軍戶們互相拉著手,有的笑著,有的哭著;民眾們互相道喜,說“以後能好好過日子了”;漕工們圍著開心地說“以後漕運乾淨了,咱們能安心拉纖了”。一個年輕的軍戶,跪了下來,這次是給朱徵妲磕頭,磕得認真:“郡主殿下,俺們軍戶,一輩子記著您的恩!”

朱徵妲趕緊讓張清芷扶他起來,認真說:“叔叔快起來,這不是我的恩,是陛下的恩,是你們自己的恩——是你們敢站出來作證,敢說自己的苦,才有今日的公道。”

上午的公審結束,人群沒有立刻散去。軍戶們圍著高台,有的拉著張清芷的手,說“張姑娘,多虧了你查鹽倉的證據”;有的給穆學衍作揖,說“穆先生,多謝你記著俺們的名字”;還有的圍著沈硯,說“沈先生,多謝你護著郡主和皇孫”。

張老漢走到高台邊,從懷裡掏出個粗瓷碗,碗裡裝著幾個熱乎乎的窩頭——那是他剛才從家裡拿來的,本想自己吃,此刻卻遞給張清芷,說“姑娘,你忙活了一上午,吃點吧,熱乎的”。張清芷接過碗,心裡暖暖的,說了聲“謝謝張叔”,拿起一個窩頭,咬了一口——粗麵的,有點乾,卻格外香。

李二柱拉著田時秀,說“.,下月發了糧餉,俺請你喝酒”;田時秀笑著說“好,喝兩盅,慶祝咱們能好好過日子了”。旁邊的婦人抱著孩子,給孩子喂著奶,孩子看著高台上的朱徵妲,咧開嘴笑了,露出沒長齊的牙——那笑容,在陽光下,格外亮。

沈硯抱著朱徵妲,牽著朱由校,站在高台上,看著下麵的人群。夕陽西下,陽光灑在德州城的街巷裡,灑在校場的旗杆上——那麵大明的龍旗,在風中飄揚,紅得耀眼。朱徵妲趴在沈硯懷裡,小聲說“沈叔叔,他們笑了”,沈硯點點頭,輕聲說“嗯,以後會笑得更多”。

穆學衍被戚昌國扶著,站在高台側麵,看著夕陽下的人群。他懷裡的軍戶名冊,被風吹得輕輕響,上麵的名字,一個個鮮活起來。老先生輕輕撫摸著名冊,小聲說“孩子們,放心吧,以後不會再有人欺負你們了”。

張清芷站在旁邊,手裡還拿著那個粗瓷碗,碗裡的窩頭還熱著。她看著下麵的人群,看著飄揚的龍旗,想起了老胡——若是老胡能看見此刻的場景,定會笑著說“姑娘,你做到了”。她的眼圈有點紅,卻笑著,把碗裡的窩頭遞給旁邊的武社弟子,說“大家都吃點,熱乎的”

囚車緩緩駛離校場,車輪壓過青石板,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犯人們低著頭,再也沒有往日的囂張。人群裡的怒罵聲已經沒了,隻剩下安靜的注視——不是憤怒,是解脫。

上午的公審已結束,犯人等待接受懲罰。

下午的公審即將開始。

鄧全走到木台前,先朝沈硯略一點頭,目光掃過廊下的朱由校和朱徵妲,眼神稍緩,隨即轉向趙世卿,拱手道:“趙大人,東廠奉命押送涉案人證物證至德州,聽候公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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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世卿連忙起身回禮:“有勞鄧千戶遠道而來。此番公審關係重大,全賴千戶帶來的鐵證,方能讓這些蛀蟲無從抵賴。”

鄧全頷首,示意番子打開木箱——第一個箱子裡,除了張清芷之前找到的鹽倉賬冊、還多了幾樣東西:一卷泛黃的軍戶名冊,上麵用朱筆圈著密密麻麻的名字,旁邊注著“某年某月販往遼東”“某年某月死於漕船苦役”;一封蓋著女真部落印章的書信,字跡潦草,寫著“若能再送五十副弓箭,願以三千匹駿馬相換”;還有幾塊刻著“鄭記”字樣的鹽引木牌,邊緣磨得發亮,顯然是長期使用的舊物。

“這些都是從鄭國昌在商河的老宅搜出來的。”鄧全拿起那卷軍戶名冊,聲音低沉有力,“每一個圈起來的名字,都是被鄭家販賣的軍戶,共一百三十七人,活下來的不足三十人。那封密信,是劉承宗寫給女真首領的,去年臘月通過漕船私運出去,被我們的暗線截獲。”

台下百姓聽到“一百三十七人”,頓時炸開了鍋——一個穿破洞棉襖的老軍戶往前擠了擠,聲音發顫:“鄧公公!俺兒子……俺兒子三年前被抓去‘助役’,是不是也在這名冊上?”鄧全看了他一眼,把名冊遞過去:“老人家,你找找看,上麵都記著籍貫和年歲。”

老軍戶顫抖著接過名冊,手指在紙頁上劃過,每看一個名字就吸一口涼氣。當看到“南皮縣,王二柱,二十三歲,販往遼東漕船”時,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手裡的名冊掉在地上,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兒啊!爹就知道你沒跑!你是被他們害死的啊!”旁邊幾個軍戶連忙扶住他,一個個紅了眼眶——這名冊上的名字,或許就是他們的同鄉、兄弟、兒子。

朱徵妲聽見老軍戶的哭聲,小手攥著銅鈴更緊了,抬頭對沈硯說:“沈叔叔,他們好可憐……我們要讓壞人償命。”沈硯摸了摸她的頭,輕聲道:“會的,今天就會。”

趙世卿拿起驚堂木,“啪”地拍在桌案上,校場瞬間安靜下來。“德州下午公審,現在開始!帶涉案人犯!”

話音剛落,兩個錦衣衛押著第一個犯人走上木台——正是鹽倉管事王三。他穿著囚服,頭發散亂,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是在牢裡受了些苦頭,一見到台下黑壓壓的人群,腿一軟就想跪,被錦衣衛死死架住。

“王三!”趙世卿沉聲道,“如實招來!你受鄭國昌指使,私藏私鹽、偽造鹽引,每月向鄭國泰、王惟儉等人輸送贓銀,可有此事?”

王三渾身發抖,看了眼鄧全手裡的賬冊,又看了眼台下怒視的百姓,再也不敢隱瞞,哭喊道:“有!有!都是鄭國昌讓俺乾的!他說隻要跟著他,保俺有吃有喝……每月初一,俺就把兩千兩銀子送到鄭國泰府裡,王惟儉大人要的鹽引,都是俺偷偷蓋的印……還有私鹽,是從沿海鹽梟手裡收的,比官鹽便宜一半,運到德州就能翻三倍賣!”

“你可知那些私鹽流入市場,害了多少百姓?”鄧全突然開口,聲音冷得像冰,“去年德州大旱,鹽價暴漲,你鄭家卻囤鹽抬價,有多少農戶買不起鹽,隻能吃淡飯?有多少漕民因為吃了摻沙的私鹽,拉肚子拉得站不起來?”

王三被問得啞口無言,頭垂得更低,眼淚掉在青布上,暈開一小片濕痕:“俺……俺知道錯了……求大人饒命……”

饒命?”台下一個穿粗布裙的農婦突然喊起來,聲音尖利,“你害俺男人買私鹽吃壞了肚子,誤了漕船差事,被腳夫頭打得吐血!你也配求饒?”她一喊,台下百姓頓時跟著附和——“殺了他!”“不能饒了這些蛀蟲!”的喊聲此起彼伏,嚇得王三渾身篩糠

趙世卿抬手壓了壓,待人群安靜,又道:“帶第二個證人——鄭國昌賬房鄭福。”

鄭福是個五十歲上下的瘦老頭,穿著半舊的綢麵褂子,卻沒了往日的體麵,雙手被反綁在身後,臉色蠟黃。他一上台就“撲通”跪倒,不用問就自己招了:“小人招!小人全招!鄭家每年私鹽生意能賺五萬兩,其中三成給鄭國泰,一成給王惟儉,魯誌明大人每月要三百兩‘漕運孝敬’……還有軍戶,是孫朝孫把總幫著抓的,每抓一個軍戶,鄭家給孫朝五十兩!”

“孫朝!”趙世卿喝了一聲,“帶孫朝!”

孫朝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眼神凶狠。他被押上台,見鄭福指著自己,頓時急了:“你胡說!我什麼時候幫你們抓軍戶了?你彆血口噴人!”

“我胡說?”鄭福抬起頭,眼裡滿是怨毒,“去年臘月,你在南皮抓了二十個軍戶,說是‘助役修漕船’,結果全送到了鄭家的鹽倉做苦役!有個叫李老栓的軍戶,受不了苦想跑,被你打斷了腿,最後凍餓而死!你敢說你不記得?”

孫朝臉色一變,還想狡辯,鄧全卻從木箱裡拿出一卷紙,扔在他麵前:“這是你給鄭家的收條,上麵寫著‘收到軍戶二十名,銀一千兩’,還有你的親筆簽名——要不要我讓錦衣衛把你在南皮的副將叫來對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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