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夫人紅著眼出了女兒的院子。
這樣的女兒讓她精疲力儘,好好的日子不過,為什麼要作這樣的禍事?
餘家小院。
餘逸飛長籲短歎,王楷之不由得好笑。
“逸飛,你才二十歲,就是此次不成也很正常,三年後再來就是了。”
餘逸飛苦笑:“王兄,我此次可以說一點把握都沒有,我歎氣是因為鄉試太他娘的難熬了,出考場時我感覺都要暈了。
王兄,你真的不等結果出來嗎?你的把握還是很大的。”
王楷之搖頭:“後麵幾題做的不好,這次能中的可能性極小,就算是萬一中了,那也是墊底的名次,明年會試簡直一絲可能性都沒有,我不敢去京城。
我家的情況也隻是稍微比你家好一點,京城這麼遠”
王楷之再次搖搖頭:“我打算明日先回去,開春很可能還會來府學。”
不管中沒中,他都得先回去了。
陸氏的問題得解決,一直兩地分居也不是辦法。
餘逸飛自然知道他這位王兄的難處,那個陸妍跟他的雪蓮還是不能比的。
這一點餘逸飛很是自信。
汪雪蓮很務實,知道他們餘家條件不算好,一日三餐、洗洗刷刷都是她打理。
空閒時還繡些東西賣,基本夠他們一個月的柴米油鹽費用。
如今又有三個月的身孕明年五六月,他就是做爹的人了。
就算是為了妻兒,三年後他怎麼也得中舉了。
“這次陳知禮十有八九能中,孟濤也是有可能的。
王兄,陳知禮就不說了,孟濤的學問並不比你好,但他運氣好,做了陳知禮的妹夫,聽說還有一位舉人跟他們住這一切,除了這位舉人,還有青遠縣令的兒子許巍,他院試是第二名。”
餘逸飛長長的歎口氣,這些消息都是聽同窗說的,基本不會錯。
不過陳知禮也算是他的恩人,那次熟悉考場時,被人汙蔑成小偷,如果不是他,他這輩子怕是都毀了。
這件事回來後他說給娘子聽,娘子抱著他大哭一場,嚇得要死。
至此,他對陳知禮的一些嫉妒恨都沒了,要說羨慕肯定還是有的。
那小子因為病重衝喜都衝來了一個江南醫藥大戶的嫡小姐,你說這是什麼狗屎運?
一刻鐘後,王楷之出了餘逸飛租的小院,朝府學宿舍區走去。
父母不願意打擾他,陸妍卻不管不顧給他來了信,信裡全是埋怨。
這封信在鄉試前五日到他的手,說對他考試一點不影響是假的。
他不知道陸妍是誠心還是怎麼的?怎麼會在大考前給他來了這樣一封信?
這次回去他是想和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