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姚晴的問題讓喬鬆林微微一怔,“你對昌榮安保這麼熟悉?”
姚晴點點頭,“錢昆找我爺爺問過診。”
她說得平淡,但喬鬆林明白,這怕是錢昆的安保生涯當中受傷極重的時候。
這姚家的東西很明顯是現在的醫療製度不允許存在的,可像安保公司都能接受,說明姚家這醫藥世家可不是說說而已。
“之前的確是錢昆一個人的。”喬鬆林笑道:“不過,已經被我收購了大部分股份,而且,他現在也沒有在運營了。就是剛才來看我的才是昌榮安保的負責人。”
他語氣輕鬆,仿佛在說一件再平常不過的事。
但姚晴眼中的疑惑並未完全消散,她敏銳地察覺到,喬鬆林的身份絕非一個普通的安保公司老板那麼簡單。
昌榮安保在晉城乃至周邊地區都頗有聲名,能執掌這樣一家企業的人,絕非常人。
她沒有繼續追問,隻是默默地將注意力轉回喬鬆林的手臂上。
藥膏已經微微滲入皮膚,散發出更濃鬱的溫和香氣。
她取來乾淨的紗布,動作輕柔而專業地開始纏繞。
“姚醫生,”喬鬆林看著她專注的側臉,忽然開口,“你之前說,這藥是家傳的秘方?我對中醫一直很感興趣,尤其是這些傳承下來的古方,覺得裡麵充滿了智慧。”
姚晴纏繞紗布的手微微一頓,抬眼看了他一下,又低下頭繼續手上的動作,語氣平淡了些:“嗯,是祖上傳下來的一些方子。現在很少用了,大多都根據現代醫學改良過。”
“改良是好事,但老祖宗的東西能傳下來,必然有其獨到之處。”喬鬆林狀似隨意地接話,“就像剛才那顆藥丸,還有這藥膏,氣味和觸感都很特彆,效果想必也很好。能曆經幾代人不衰,真是了不起。”
他的話似乎觸動了姚晴某根心弦。
她沉默了幾秒,才輕聲道:“祖上據說是在宮裡侍奉過的,留下些皮毛。我太爺爺那輩還開著藥鋪,坐堂行醫,到了我爺爺和我父親……時代變了,很多老規矩、老方子,也就漸漸收起來了。”
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惋惜和驕傲交織的複雜情緒。
“太可惜了,”喬鬆林適時地表露出遺憾,“中華醫藥博大精深,很多精髓可能就藏在那些被視為‘陳舊’的方子裡。姚醫生你既然繼承了家學,又有現代的醫學知識,如果能將兩者更好地結合,或許能產生意想不到的效果。”
姚晴包紮好最後一下,用膠帶固定好,這才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些許審視地看著喬鬆林:“喬先生似乎對傳統醫藥不是一般的感興趣?”
喬鬆林坦然迎上她的目光,笑容真誠:“確實感興趣。或許是因為我自己也經曆過一些……用常理難以解釋的事情,所以對這類蘊含著古人智慧,可能觸及到更深層生命奧秘的東西,格外有好感。總覺得現代科學並非認知世界的唯一途徑。”
他這番話半真半假,既表達了自己的興趣,又隱約暗示了自己並非完全的“科學主義者”,為日後可能顯露的非常規之處埋下一點點伏筆。
姚晴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似乎在他的話裡捕捉到了什麼,但又無法確定。
片刻後,她才緩緩開口,語氣緩和了許多:“姚家確實還有一些未曾公開的古籍和手劄,記錄了些比較……特彆的方劑理論和調理之法。不過年代久遠,很多藥材的稱謂、製法都與現在不同,解讀起來非常困難,我也隻是小時候跟著爺爺學過一點皮毛。”
喬鬆林的心臟猛地一跳!
古籍!手劄!特彆的方劑理論!
這簡直是他目前最需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