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衛東被她說得有些不好意思,解釋道:“俺也是沒辦法啊,頭上有傷也不能洗頭!”
小曼皺著鼻子,一隻手扒拉著頭發,另一隻手拿著小剪子,小剪子尖插進肉裡才能剪斷縫線。
剪線的過程中,沈衛東強忍著疼痛,當楊耀奎往外拽線的時候,他疼得還是叫出了聲。
好在楊耀奎拽線的動作很快,沒用多長時間就把沈衛東頭上的傷口縫線都拽了出來。沈衛東叫了兩聲,還是忍住了疼。
傷口的縫線拆完後,傷口兩側的縫線孔還是流出了些血。
清理傷口血跡的是小曼,她拿著衛生紙小心翼翼地把血擦乾淨,最後抹上紫藥水。
小曼爺倆的拆線工作這才算完成。
沈衛東等紫藥水乾了,戴上帽子就要跟楊耀奎父女告辭回知青點。
楊耀奎卻說什麼也不讓他走,非要留他在家裡吃晚飯,吃完再回去。
小曼也在一旁勸道:“小沈,你急著回去乾啥呀,就在家吃吧。我家很長時間都沒有外人來吃飯了,你就留下來熱鬨熱鬨唄?”
沈衛東看著楊耀奎父女誠心誠意地留自己吃飯,撓撓頭,不好意思地說:“你們給俺傷口拆線,還要留俺吃飯,俺還不知道怎麼謝你們呢,這……”
沈衛東話還沒說完,就被楊耀奎一巴掌拍在肩上打斷了:“你跟叔客氣什麼,不都跟你說咱們有緣分嗎?叔這裡有肉,一會兒叔給你做肉吃。”
說完,他又拍了拍沈衛東的肩膀,推門出去了。
小曼看到爸爸出去後,就讓沈衛東上炕坐著。沈衛東乖巧地脫了鞋,坐到炕上,有點不知所措地看著小曼,臉上露出憨厚的笑容。
小曼被沈衛東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臉頰微微泛紅,瞥了他一眼,嗔怪道:“你看我傻笑什麼?”
沈衛東這才意識到自己一直在笑,他撓撓頭,有些尷尬地說:“俺也不知道,就是覺得一個人坐著有點傻,衝著你笑就覺得自在些。”
小曼被他這番話逗得咯咯直笑:“咯咯咯!你這人真有意思,腦袋上的線都拆了,怎麼還變得傻嗬嗬的了?”
沈衛東被小曼笑得臉紅了,低著頭辯解道:“俺才不傻呢,俺是在炕上坐著不得勁。”
楊耀奎推門進來,正好聽到沈衛東的話,便對他說:“有什麼不得勁的,以後就拿這當家就行了,沒事就過來!”
沈衛東看著楊耀奎,點點頭,忸怩地回答道:“楊叔,俺知道了,以後沒事俺就過來。”
楊耀奎對沈衛東的回答很滿意,他掂了掂手裡的肉,“小沈,你在屋裡坐著跟小曼說會兒話,我出去給你做飯去。”
沈衛東聽說楊耀奎要做飯,連忙要下炕幫忙生火。楊耀奎看了他一眼,說:“你是客人,叔能用你乾活嗎?你就好好在炕上坐著就行。”
小曼也連忙說不用沈衛東幫忙,還說:“我爸做飯可好吃了,你等著就行。”
沈衛東單獨和小曼在一起時,總是感到有些不自在。
他總會時不時地想起在火車上不小心撞到她胸口那一刻的柔軟觸感,這讓他心裡既尷尬又有些微妙的悸動。
而小曼似乎察覺到了他的窘迫,故意逗弄他,逗得他臉紅心跳。
在屋裡,兩人的對話大多是小曼在主導,她有說有笑,而沈衛東則顯得有些被動,隻是偶爾回應幾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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