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行至車棚,那青年先瞥見路邊慢如蝸牛的曉燕,以肘撞陳默,擠眉弄眼,壓低聲道然嗓門依舊不小):“欸!默哥!那不是你的‘餅西施’嗎?咋?候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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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燕臉“唰”地紅透!餅…餅西施?!此為何等渾號!
陳默亦見她,麵掠一絲難察窘色,瞪青年一眼:“休要胡唚!”他推車近前,看曉燕,“收攤了?”
“嗯…”曉燕垂首,腳趾尷尬摳地,手仍緊攥彙票。
那活潑過度的青年也湊近,笑吟吟自介:“嘿,姑娘,我趙大軍,默哥同車間好哥們!你做的餅不賴!默哥日日吃,快成餅了!”
陳默無言再瞪他。
曉燕被此直白“誇讚”弄得愈發無措,麵熱可烙餅。她鼓勇抬頭,將手中彙票遞陳默,聲細若蚊:“陳…陳默哥…此物…是否你…”
陳默低首瞥彙票,一怔,隨即眉峰微蹙,搖首:“非也。怎回事?”
“哇!彙票!五塊錢!”趙大軍眼尖,大呼小叫,“餅西施,你生意做得行啊!都有人遠程支應了?仰慕者?”
曉燕慌忙收回彙票,麵更紅,窘得恨不能原地遁形:“非…我亦不知何人…”
陳默覷她窘態,沉吟片刻,問:“近日可遇甚特彆之人?或…是否有人一次購了許多餅?”
曉燕茫然搖首。她這小攤,俱是零沽,何人一次買五塊錢餅?那得幾何?
趙大軍摸下巴,一副偵探樣:“匿名彙款…飯錢…聽著像個講究主兒啊!還不願露麵!默哥,你說會否是…”
陳默以眼神止他胡謅,對曉燕道:“莫憂,既是正規彙票,寫你名姓,應無錯。先去取出。許是哪個覺你餅佳的顧客,欲幫襯你一二。”
其語氣平靜,帶一股令人心定的力量。
曉燕心下紛亂,亦隻得頷首。
“走了。”陳默對她點頭,踹了猶在擠眉弄眼的趙大軍一腳,二人蹬車遠去。
曉燕望其背影,尤是那活潑過分的趙大軍,心下又是窘迫又是惑然。這趙大軍,一看便是心直口快、藏不住話的主,若陳默真彙了錢,被他知曉,恐早嚷得儘人皆知。
看來,確非陳默。
那會是誰?那“講究主兒”究係何人?為何暗中相助?
此謎未解,另一“驚喜”又找上門。
次日,她正於家中偷偷洗刷工具,孫秀英陰臉入內,手竟拿著一小小牛皮紙包裹。
“你的!”孫秀英沒好氣將包裹擲她,眼神滿含疑忌,“又是何見不得光物事?寄到廠傳達室了!門衛老李讓我捎與你!”
又是一包裹?曉燕心提起。她小心拆開牛皮紙,內竟是一副厚墩墩、軍綠色的勞保手套,內絮棉花,看著十分暖和。手套旁,還有一小盒蛤蜊油。
無署名,無字條。
曉燕持手套與蛤蜊油,徹底懵了。彙票尚未厘清,此又來了禦寒物?這神秘的“田螺姑娘”究係何人?為何接二連三贈物?
孫秀英盯著那明顯是男式尺碼的勞保手套,眼神愈發懷疑,陰陽怪氣道:“喲,這又是哪個相好送的?林曉燕,你真能耐啊!生意不咋樣,勾搭人本事倒見長!”
“媽!你胡沁甚!”曉燕又氣又急,麵漲通紅,“我壓根不知誰寄的!”
“不知?哄鬼哩!”孫秀英豈肯信,“我告訴你,彆以為有點花花腸子就能翻天!老實交錢是正經!”她罵咧咧出去了。
曉燕獨對那厚手套與蛤蜊油,心下五味雜陳。物是好的,正是她所需。戴上這手套,清晨出攤便不致凍指僵直。抹上蛤蜊油,手上凍瘡許能好快些。
然…這種被暗處窺視、卻又莫名施援的感覺,令她深感不安與困惑。
她拿起那盒蛤蜊油,啟蓋,聞一股淡淡熟悉的樟木味。她猛想起,昨日王大媽似提過,廠裡近來給各車間發勞保用品,其中便有手套與蛤蜊油…
一模糊念頭掠過腦際,但她迅即否定。不可能罷?他何苦如此?且用此匿名方式?
謎團如雪球,愈滾愈大。
夜間,她戴著那明顯大了一圈、卻十分暖和的勞保手套,坐於床邊,望著那張五元彙票與那盒蛤蜊油,愁眉深鎖。
這猝然的“援手”,未令她感到輕鬆,反似一道新謎題,橫亙眼前。
這究竟是雪中送炭,還是彆有所圖?這不肯露麵的“神秘人”,到底是誰?而趙大軍那句無意喊出的“餅西施”,又會在這大院裡引起怎樣的漣漪?懸念,層層疊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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