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的晨光剛漫過金頂大帳的狼圖騰,部落外就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七匹駿馬踏過帶著露水的草甸,揚起細碎的銀白煙塵,為首的韓寶駒身著墨色勁裝,手持一杆镔鐵長槍,槍尖在晨光中泛著冷光;身後跟著的朱聰搖著折扇,柯鎮惡拄著鐵杖,南希仁、全金發等人或背長刀,或挎弓箭,每個人身上都帶著江湖俠客獨有的爽朗之氣,連馬蹄聲都比尋常牧民更有節奏。
郭靖正在帳前練箭,遠遠望見這熟悉的身影,立刻丟下弓箭快步迎上去,聲音裡滿是抑製不住的激動:“師父們!你們怎麼突然來了?”他的靴子踩過草甸,露水浸濕了褲腳,卻絲毫不在意。
柯鎮惡雖目不能視,卻能憑馬蹄聲和呼吸精準辨位,鐵杖在地上輕輕一頓,語氣帶著幾分嚴厲:“聽說你在草原整日跟著蒙古人騎馬射箭,倒把咱們教的越女劍、韓家刀法丟到腦後了?今日特來檢驗你的武學進展,若是退步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話雖狠,語氣裡卻藏著對徒弟的牽掛。
朱聰收起折扇,拍了拍郭靖的肩膀,目光掃過一旁靜靜站立的林越,眼中閃過一絲好奇:“這位小兄弟看著麵生,是你在草原認識的朋友?”他的目光落在林越的青色道袍上,注意到衣襟上繡著的雲紋,眼神多了幾分探究。
“他叫林越,是中原道教正一派的弟子,也是我的好兄弟。”郭靖連忙介紹,林越上前一步,雙手交疊拱手行禮,動作標準流暢,既不彎腰過度顯得卑微,也不敷衍了事:“道教弟子林越,見過七位前輩。久聞江南七怪在嘉興府行俠仗義,斬惡除奸,今日得見真容,實乃林越之幸。”他的聲音平穩,語速適中,既清晰傳達敬意,又不顯得刻意討好。
柯鎮惡“看”向林越的方向,鐵杖在地上又頓了一下:“既是中原同道,便一同觀摩吧——郭靖,彆愣著了,把咱們教的越女劍‘落英繽紛’‘柳葉穿雲’兩招練一遍,我聽聽你的劍風有沒有散!”
郭靖應了聲“是”,轉身從馬鞍上取下那柄熟悉的鐵劍——劍身已有些磨損,卻是他練劍多年的老夥計。他走到帳前的空地上,深吸一口氣,丹田內力緩緩運轉,手腕轉動間,鐵劍劃破空氣,發出清脆的“咻”聲。隻是他久練騎射,手臂力道變得剛猛,劍招揮出時雖有力,卻少了越女劍該有的靈動,劍風落在草葉上,竟將幾片青草攔腰斬斷。
林越站在三步外,目光緊緊盯著郭靖的動作——越女劍的招式本應如江南春雨般輕盈,劍招銜接時像流水繞石,可郭靖的劍招卻帶著草原摔跤的剛勁,手腕轉動不夠靈活,“落英繽紛”本該劃出七道劍影,他卻隻劃出五道,還因力道過猛將劍招拉得變形。
“手腕再鬆些!”朱聰忍不住出聲提醒,快步走到郭靖身邊,接過他手中的鐵劍,“越女劍講究‘以柔克剛’,不是靠蠻力硬拚。你試試把內力順著手腕走,像水流過鵝卵石,彆讓力憋在胳膊裡。”說著,他手腕輕輕一翻,鐵劍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圓潤的圓弧,劍招看似緩慢,卻帶著難以捉摸的軌跡——劍風掠過草甸,竟將一片青草輕輕壓彎,卻沒有折斷半根,待劍風過後,青草又緩緩直立起來,像從未被觸碰過。
林越心中一動,下意識地運轉丹田氣感,在腦海中模擬朱聰的劍招軌跡:劍尖從右下方起勢,手腕以30度角逆時針轉動,同時腰腹微微下沉,將氣感順著手臂“送”到劍尖,而非“灌”進去——這與道學“順勢而為”的理論不謀而合!他忽然明白,越女劍的“柔”,不是真的軟弱,而是像草原的風,看似無形,卻能繞過阻礙,以最小的力達成目標,這不正是“道法自然”的最好體現嗎?
“光練劍法不夠,再來試試刀法!”韓寶駒突然拔出腰間的彎刀,刀身狹長,刀刃泛著冷光,“咱們韓家刀法講究‘快、準、狠’,你看好了,這招‘迎風斬’怎麼發力!”他話音剛落,身形猛地向前一衝,彎刀如閃電般揮出,刀風淩厲如嘯,直劈前方的草垛——草垛上的乾草應聲斷裂,切口整齊如被利刃削過,連斷口都泛著淡淡的光澤。
林越看得仔細,發現韓寶駒揮刀時雖剛猛,卻在收刀的瞬間留了三分力:刀刃劈中草垛後,手腕微微一沉,將多餘的力道卸到腰間,而非硬撐著收回——這正是道學“剛柔並濟”的理念!若是一味剛猛,不僅容易耗儘力氣,還可能因收刀過急導致手腕受傷;留三分力緩衝,既能快速銜接下一招,又能保護自身,這與草原牧民騎馬時“韁繩既要拉緊,又要留餘地”的道理如出一轍。
接下來的兩個時辰,江南七怪輪流指導郭靖:柯鎮惡坐在草地上,聽著郭靖的呼吸和招式聲響,時不時提醒“內力再穩些”“腳步彆亂”;南希仁話少,卻會在郭靖姿勢出錯時,上前用寬厚的手掌輕輕調整他的肩膀角度;全金發則拿著一根木棍,在地上畫出越女劍的招式路線,讓郭靖更直觀地理解劍招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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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始終站在一旁靜靜觀摩,沒有隨意插話,卻將每一個細節都記在心裡:他注意到朱聰教劍法時,總強調“劍隨心動”,這與道教“心無雜念”的修煉法門相通;韓寶駒傳授刀法時,反複說“刀要握得穩,心要沉得定”,又與道學“定能生慧”的理論不謀而合。他還發現,越女劍的“柔”與韓家刀法的“剛”看似對立,卻有一個共通的核心——都講究“力儘其用”,不做多餘的動作,不浪費多餘的力氣。
當郭靖第三次練“落英繽紛”仍有些生硬時,柯鎮惡突然開口,鐵杖指向林越的方向:“林小兄弟,你觀摹了這麼久,也說說你的看法吧——你覺得郭靖的劍招,問題出在哪?”
林越微微一怔,隨即拱手回道:“前輩,晚輩鬥膽直言。郭兄的劍招,問題不在力道,而在‘銜接’。越女劍的‘柔’,就像草原上的溪流,遇到石頭會繞過去,而非撞上去;郭兄如今的劍招,卻像蠻牛撞牆,雖有力,卻把‘繞’的巧勁丟了。比如‘落英繽紛’接‘柳葉穿雲’時,手腕該像風吹雲動般自然轉折,而非硬邦邦地掰過去——這就像道教說的‘物儘其性’,劍有劍的靈動,人要順著劍的性子來,而非強迫劍跟著蠻力走。”
他的話剛說完,朱聰就忍不住拍手稱讚:“好一個‘物儘其性’!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對武學和道學的理解竟這麼深!郭靖,你聽聽,人家比你會琢磨多了!”柯鎮惡也點了點頭,鐵杖在地上輕輕敲了敲:“說得在理。武學和做人一樣,不能隻認死理,要學會變通,這和你們道教的‘順應自然’,是一個道理。”
就在林越低頭思索“剛柔招式如何更自然融合”時,眼前浮現出一道簡潔的淡藍色提示,沒有過多花哨的特效,隻像一行意念中的文字,清晰記錄著他的收獲:
【通過觀摩江南七怪傳授武學,結合道學理論深化理解,初步掌握基礎招式,形成武學思辨:
新增基礎技能:
越女劍基礎):入門8.9,掌握“落英繽紛”“柳葉穿雲”核心招式軌跡,理解“以柔克剛”的發力邏輯——通過手腕微調與氣感引導,實現劍招的靈動轉折;
韓家刀法基礎):入門7.6,掌握“劈、砍、斬”基礎動作,領悟“剛猛中留緩衝”的技巧——收刀時借助腰腹氣感卸力,避免力道反噬。
道學理論提升:精通45.6+3.2),實現“道學理論多武學”關聯:越女劍的“柔”對應“道法自然”,韓家刀法的“剛”對應“剛柔並濟”,初步形成“不同武學皆可通過道學解讀”的思辨邏輯。】
林越心中了然,沒有過分關注提示,而是繼續看向郭靖——此時郭靖正按照他的建議調整劍招,手腕轉動時果然柔和了許多,“落英繽紛”終於劃出了七道連貫的劍影,劍風也從“斬斷青草”變成了“拂過草葉”,雖仍有不足,卻已初見成效。
午後的陽光漸漸強烈,草甸上的露水早已蒸發,江南七怪停下指導,坐在帳前的樹蔭下休息。韓寶駒拿出一個羊皮酒囊,拔開塞子喝了一口,酒液順著嘴角流下,他卻毫不在意,對林越招手道:“小兄弟,過來坐!你既然懂道學,不如說說,咱們的韓家刀法,怎麼才能既保剛猛,又不耗力氣?”
林越走過去坐下,接過韓寶駒遞來的水囊他不喝酒),喝了一口後緩緩說道:“前輩,韓家刀法的剛猛,就像草原上的驚雷,威力十足,卻也容易‘一閃而逝’。若能在發力時加入‘氣感引導’,讓內力像草原的河流,既有奔湧的力量,又有持續的後勁——比如‘迎風斬’,揮刀時將氣感集中在刀刃前端,劈中目標後,再讓氣感順著刀身回流到手臂,既增強劈砍威力,又能減少力氣消耗。這就像牧民騎馬時,用膝蓋輕輕夾著馬腹,既能控製方向,又不會讓馬累,也不會讓自己的腿酸。”
韓寶駒聽了,眼睛一亮,立刻拔出彎刀,按照林越的說法嘗試——他運轉內力,將氣感集中在刀刃,揮刀劈向一旁的樹乾,果然感覺刀刃比以往更“鋒利”,收刀時也沒有以往的僵硬感,手臂竟真的不酸了。他忍不住拍了拍林越的肩膀,力道大得讓林越微微一晃:“好小子!你這腦子比郭靖靈光多了!要是早認識你,我的刀法說不定還能再精進幾分!”
林越微微一笑,沒有多言——他知道,這隻是武學思辨的開始。通過觀摩江南七怪的武學,他不僅學到了越女劍、韓家刀法的基礎招式,更重要的是理解了“武學無高低,適配為上”的道理:越女劍適合應對靈活的對手,韓家刀法適合正麵突破,墨氏快劍適合快速突擊,摔跤適合近身纏鬥,而道學理論,就像一條看不見的主線,將這些不同風格的武學串聯起來,讓他能從“自然規律”的角度,看懂每一種武學的核心邏輯。
夕陽西下時,江南七怪決定在部落暫住五日,好好指導郭靖的武學。林越與他們告彆後,獨自走到草原深處,找了一塊乾淨的草地坐下,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回放今日所見的招式:朱聰的越女劍如何轉腕,韓寶駒的刀法如何卸力,柯鎮惡如何指導內力運轉……他試著將越女劍的“柔”融入墨氏快劍,在快速揮劍時加入手腕的微調,劍招果然變得更靈活;又將韓家刀法的“剛”融入摔跤,在“絆腿摔”時加入氣感發力,近身攻擊的威力竟提升了不少。
氣感在經脈中緩緩流轉,將這些新的感悟與以往的武學經驗融合,形成新的認知——他忽然明白,武學的最高境界,不是學會多少招式,而是理解每一種招式背後的“道”,並能根據自身情況、對手特點、環境變化,靈活運用。
他抬頭望向天邊的晚霞,橘紅色的光芒灑在草甸上,將遠處的羊群染成金色。林越知道,江南七怪的到來,不僅讓郭靖的武學有了提升,更讓他打開了新的武學視野。隨著道學理論與武學的不斷結合,他的武學思辨會越來越成熟,未來應對各種戰鬥場景,也會更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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