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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天龍世界返,縹緲峰靈鷲(2 / 2)

明慧宮主湊近一看,果然在雲紋的縫隙中看到了一個極小的“逍”字,字跡蒼勁,與逍遙殿匾額上的篆書如出一轍。她眼中露出激動之色,卻沒有立刻去接,隻是後退一步,再次躬身行禮。

林越點頭,將玉扳指取下,遞到明慧宮主麵前:“黃前輩說,此扳指乃逍遙子祖師遺物,他隻是代為保管,如今物歸原主,應交予靈鷲宮。”

“先生誤會了。”明慧宮主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顯然是情緒激動,“童姥祖師的手劄中記載得清清楚楚,雲紋玉扳指‘擇主而事,非逍遙真傳人不取’。所謂的‘真傳人’,並非指血脈傳承,而是指‘心境契合’。”

她走到童姥的畫像前,抬手輕輕撫過畫像中童姥的衣袖,指尖帶著薄繭——那是常年練掌留下的痕跡。“當年此扳指流落東海,便是因為上一任宮主隻重武學招式,不重守護之心,扳指感應不到共鳴,便自行離體而去。祖師所說的‘逍遙’,並非放浪形骸、不問世事,而是‘心有牽掛,卻能舉重若輕;身擔重任,仍可自在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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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宮主轉過身,目光堅定地看著林越:“先生以一身劍意守護襄陽百姓百年,麵對蒙古大軍的鐵蹄從未退縮;如今雖意外至此,卻仍心懷善意,這份心境,比任何逍遙派的血脈都更配得上這枚扳指。童姥祖師曾說,‘逍遙派的傳承,不在血脈,而在心境’。先生雖非逍遙派弟子,卻有逍遙之心、守護之念,這枚扳指,本就該屬於您。”

她頓了頓,繼續道:“更何況,扳指在先生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威力。方才先生催動扳指時,我能感受到縹緲峰的靈氣都在呼應,這是靈鷲宮弟子持有扳指時從未有過的景象。這說明,先生才是扳指真正等待的傳人。”

她頓了頓,繼續道:“童姥祖師曾說,‘逍遙派的傳承,不在血脈,而在心境’。先生雖非逍遙派弟子,卻有逍遙之心、守護之念,這枚扳指,本就該屬於您。”

林越握著玉扳指,隻覺得它越來越暖,像是與自己的血脈融為了一體。扳指上的雲紋順著他的經脈遊走,與體內的逍遙真氣徹底融合,形成一道循環不息的氣流。他想起黃藥師當年在桃花島對他說的話:“逍遙逍遙,不是逃進深山避世,而是在紅塵中守住本心,在危難時挺身而出。”

如今看來,無論是射雕世界的俠氣,還是天龍世界的逍遙,核心都是“守護”二字。郭靖守襄陽是守護,童姥護三十六洞是守護,明慧保牧民是守護,他林越的劍道,也從來都是“守護之劍”。

“宮主既然如此說,在下便卻之不恭了。”林越將玉扳指重新戴在手上,扳指的大小剛剛好,像是為他量身定做的一般,“若靈鷲宮有需,在下雖不才,願儘一份綿薄之力。無論是西夏兵的侵擾,還是李秋水的威脅,我都不會袖手旁觀。”

明慧宮主眼中露出喜色,她知道林越的實力——能將三種劍意融於一劍,又能守護襄陽百年,這樣的人,絕對是靈鷲宮對抗李秋水的最大助力。她側身做出邀請的手勢:“先生快請坐,我已備好了靈鷲宮的特產雪蓮茶和冰魄糕,嘗嘗我們縹緲峰的風味。”

“宮主既然如此說,在下便卻之不恭了。”林越將玉扳指重新戴上,“若靈鷲宮有需,在下雖不才,願儘一份綿薄之力。”

她引著林越走到殿側的石桌旁,石桌是整塊的暖玉雕成的,上麵擺放著一套水晶茶具,晶瑩剔透,看不到一絲雜質。茶壺裡的茶水呈淡金色,水麵上飄著一朵完整的雪蓮,花瓣在熱水中輕輕舒展,散發著清冽的香氣。旁邊的玉盤裡放著幾塊冰魄糕,呈淡藍色,像用冰雪雕琢的一般,上麵撒著細小的金箔。

“這雪蓮茶用峰頂的千年雪水衝泡,雪水是弟子們在淩晨時分采集的,那時的雪水最是純淨,沒有一絲雜質。”明慧宮主提起茶壺,動作優雅如行雲流水,將淡金色的茶水倒入水晶茶杯中,“雪蓮是殿外剛摘的,帶著晨露,用它泡茶,既能清心凝神,又能滋養內力,對修習內功大有裨益。”

她又指了指玉盤裡的冰魄糕:“這冰魄糕是用雪蓮汁和蜂蜜製成的,口感清涼,卻不冰寒,最適合在風雪天食用,能驅散體內的寒氣。當年童姥祖師最喜歡吃這個,她常說‘冰魄糕有雪的清冽,卻無雪的寒涼,像極了逍遙派的武學’。”

林越拿起一塊冰魄糕,放入口中,口感細膩綿軟,帶著雪蓮的清香和蜂蜜的甘甜,果然清涼卻不冰寒,順著喉嚨滑下,體內的逍遙真氣瞬間活躍起來。他端起茶杯,淺嘗一口,茶水溫潤,帶著雪水的清冽和雪蓮的芬芳,與冰魄糕的味道相得益彰。

“先生剛到縹緲峰,或許對這裡的情況不太了解。”明慧宮主放下茶壺,語氣變得沉重起來,“如今的靈鷲宮,雖不像童姥祖師在世時那般威懾三十六洞七十二島,卻也守護著縹緲峰下的三族牧民——藏族的紮西部落、羌族的阿依部落和漢族的王莊,他們世代居住在此,靠放牧、采藥和耕種為生,日子雖不富裕,卻也安穩。”

“可自從西夏皇室發現縹緲峰下有銀礦和玉礦後,我們的安穩日子就結束了。”她從懷中取出一張地圖,攤在石桌上,地圖是用羊皮製成的,上麵用墨筆標注著縹緲峰的地形和牧民的聚居地,“你看這裡,甘州城,距離縹緲峰隻有五十裡,如今被西夏的征西大將軍李秋水占據,她帶著三千精兵駐紮在那裡,揚言要踏平縹緲峰,奪取靈鷲宮的武學秘籍和山下的礦產。”

林越看著地圖上的標注,眉頭微蹙:“西夏與大宋接壤,如今蒙古軍勢大,西夏應該全力防備蒙古才對,為何還要分心騷擾牧民?難道他們不怕腹背受敵嗎?”

“西夏皇室貪婪,哪裡顧得上這些。”明慧宮主歎了口氣,“他們覺得蒙古軍一時打不到西夏腹地,便想先奪取縹緲峰的資源,用來擴充軍備。李秋水又在一旁煽風點火,說靈鷲宮的武學秘籍能讓西夏兵的實力大增,西夏皇帝便下了死命令,讓她務必拿下縹緲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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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越端起茶杯,淺嘗一口,茶水溫潤,順著喉嚨滑下,體內的逍遙真氣瞬間活躍起來,與大羅不滅體的內力融合得更加順暢。“西夏兵?”他皺起眉頭,“西夏與大宋接壤,如今蒙古軍勢大,西夏為何還要騷擾牧民?”

“為了縹緲峰的雪蓮和礦產,西夏兵已經來騷擾過三次了。”明慧宮主的手指劃過地圖上的青石鎮,“這裡是三族牧民的交易中心,也是抵禦西夏兵的第一道防線。前兩次我們靠著地形優勢和逍遙派的武學擊退了他們,可第三次,李秋水親自出手,打傷了我們三名內門弟子,若不是我及時趕到,青石鎮恐怕已經被燒了。”

她的語氣沉了下來:“縹緲峰下的銀礦和玉礦是天然的屏障,一旦被西夏兵占據,他們就能在山下建立堅固的營寨,隨時可以攻打靈鷲宮。更重要的是,礦產是牧民們重要的收入來源,他們靠開采玉石換取糧食和衣物,西夏兵奪走礦產,就是斷了他們的生路。”

“我們靈鷲宮弟子雖有武功,卻隻有不到兩百人,還要分兵守護各個牧民聚居地,實在分身乏術。”明慧宮主的眼中滿是無奈,“李秋水帶來的三千精兵都是西夏的精銳,配備了強弓硬弩,我們能勉強守住山門,卻護不住所有牧民。前幾天,紮西部落的牛羊被西夏兵搶走了一半,阿依部落的草藥也被燒了,牧民們都快撐不住了。”

林越放下茶杯,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擊,心中已有了計較。他想起襄陽城被蒙古軍圍攻時的慘狀,想起郭破虜那句“守好襄陽,守好百姓”,如今縹緲峰下的牧民,正麵臨著和當年襄陽百姓相似的困境。他既然持有雲紋玉扳指,又被認作逍遙傳人,便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李秋水?”林越心中一動,這個名字在黃藥師的手劄中出現過,是逍遙派的前輩,與天山童姥淵源極深,“她不是逍遙派弟子嗎?為何會幫西夏皇室做事?”

“她是逍遙派弟子,卻早已忘了逍遙派的初心。”明慧宮主歎了口氣,從案幾上拿起童姥的手劄,翻到其中一頁,“你看,童姥祖師的手劄裡記載著她和李秋水的過往。她們都是逍遙子祖師的弟子,當年為了爭奪祖師的傳承和掌門之位,反目成仇。李秋水心術不正,為了奪取《小無相功》秘籍,不惜偷襲祖師,被祖師廢去部分功力後,便投靠了西夏。”

“她憑借著逍遙派的武學,很快就得到了西夏皇帝的重用,成為了西夏的皇妃,後來又被封為征西大將軍,手握兵權。”明慧宮主的語氣中滿是鄙夷,“她一直認為靈鷲宮的傳承本該屬於她,所以這些年來,從未放棄過奪取靈鷲宮武學秘籍的念頭。她修習的小無相功威力無窮,能模仿任何武學的招式,還有白虹掌力和淩波微步,速度快如鬼魅,我們宮中弟子無人是她的對手。”

“上次她來犯時,用小無相功模仿天山六陽掌,打傷了我的師妹青薇。”明慧宮主的眼中閃過一絲痛心,“青薇修習天山六陽掌已有十五年,卻沒想到會敗在模仿的招式下,若不是我用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強行逼退李秋水,青薇恐怕已經性命不保。”

林越心中一動,小無相功雖能模仿招式,卻模仿不了劍意和心境,這或許就是克製李秋水的關鍵。他想起黃藥師曾說過,“武學的最高境界,是‘意’而非‘形’,形可仿,意不可仿”,李秋水隻重招式,不重心境,這正是她的致命弱點。

林越放下茶杯,指尖在石桌上輕輕敲擊。他想起襄陽城的百姓,想起郭破虜的誓言,如今縹緲峰下的牧民,正麵臨著和當年襄陽百姓相似的困境。逍遙派的傳承,本就該守護一方,他既然持有雲紋玉扳指,又感應到了逍遙派的傳承,便沒有理由袖手旁觀。

“宮主放心,西夏兵若敢來犯,我必相助。”林越的目光變得堅定,他將杯中剩下的雪蓮茶一飲而儘,體內的真氣瞬間沸騰起來,“我雖不懂逍遙派的武學,卻也有一身劍意,還有鴻蒙大羅劍在手,護得住縹緲峰的百姓。李秋水的小無相功雖能模仿招式,卻模仿不了我的‘守護劍意’,這正是她的克星。”

明慧宮主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她站起身,對著林越深深一揖,動作鄭重:“多謝先生!若先生能助靈鷲宮退敵,我願將靈鷲宮收藏的逍遙派武學秘籍全部供先生參閱,包括童姥祖師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詳解》、逍遙子祖師的《淩波微步圖譜》,還有《小無相功破解之法》——這是童姥祖師當年專門為了克製李秋水所寫的,從未外傳。”

“《小無相功破解之法》?”林越心中一喜,這正是他需要的。有了這份秘籍,對付李秋水就更有把握了。他站起身,拱手回禮:“宮主不必如此客氣,守護百姓本就是習武之人的本分。我隻希望能儘快看到秘籍,了解李秋水的招式破綻,也好提前做好防備。”

明慧宮主點頭:“先生放心,我已讓人將秘籍整理好,就放在藏經閣。等我們商議完防禦對策,我便親自帶您過去。”她剛要繼續說,殿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隨著弟子的呼喊聲,打破了殿內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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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慧宮主眼中露出感激之色,她站起身,對著林越深深一揖:“多謝先生!若先生能助靈鷲宮退敵,我願將靈鷲宮收藏的逍遙派武學秘籍全部供先生參閱,包括童姥祖師的《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詳解》和逍遙子祖師的《淩波微步圖譜》。”

林越剛要開口詢問,一名靈鷲宮弟子已經神色慌張地跑了進來,她的青紗裙被劃破了好幾道口子,手臂上還在流血,顯然是一路拚殺過來的。她跑到明慧宮主麵前,“噗通”一聲跪倒在地,聲音帶著哭腔:“宮主!不好了!西夏兵在山下的青石鎮燒殺搶掠,李秋水帶著親兵親自攻打鎮口的防禦工事,青薇師姐帶著弟子們在死守,可對方人太多,我們快撐不住了!”

“青薇怎麼樣了?”明慧宮主連忙扶起她,從懷中取出傷藥,親自為她包紮傷口。青薇是她最看重的師妹,也是靈鷲宮下一代的繼承人,她絕不能出事。

“青薇師姐被李秋水的白虹掌力擊中,吐了好幾口血,卻還是在指揮弟子們防禦。”弟子的聲音哽咽著,“紮西大叔帶著牧民們在幫忙搬運石頭加固工事,可西夏兵有強弓硬弩,我們的防禦工事快被攻破了,牧民們已經開始往山上逃了!”

明慧宮主臉色一變,快步走到殿門口,推開沉重的殿門,望向山下的方向。林越也跟著走到門口,隻見縹緲峰下的青石鎮方向,升起了濃濃的黑煙,黑煙中夾雜著火光,像一條猙獰的黑龍,在雪地裡格外刺眼。隱約能聽到兵器碰撞的“叮叮當當”聲、西夏兵的喊殺聲和牧民的哭喊聲,這些聲音順著風雪傳來,讓人聽著心頭發緊。

林越握緊鴻蒙大羅劍,劍身上的“護民痕”突然亮起,暖金色的光芒與雲紋玉扳指的青白色光芒相互呼應,一股磅礴的劍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帶著令人安心的力量。他想起襄陽城被蒙古軍圍攻時的場景,想起那些死在蒙古鐵蹄下的百姓,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絕不會讓青石鎮變成第二個襄陽城。

明慧宮主臉色一變,快步走到殿門口,望著山下的方向。林越也跟著走到門口,隻見縹緲峰下的青石鎮方向,升起了濃濃的黑煙,隱約能聽到兵器碰撞的聲音和牧民的哭喊聲。他握緊鴻蒙大羅劍,劍身上的“護民痕”突然亮起,與雲紋玉扳指的光芒相互呼應,一股磅礴的劍意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宮主,你帶弟子守住靈鷲宮,防止西夏兵聲東擊西。”林越轉身對明慧宮主說道,語氣不容置疑,“青石鎮我去救援,青薇師姐和牧民們不能再等了。淩波微步的步法,黃藥師的手劄中有所記載,我雖不精通,卻也能自保,再加上鴻蒙大羅劍的劍意,對付李秋水的小無相功足夠了。”

“先生小心!李秋水的小無相功太過詭異,她還會用毒,你一定要多加防備。”明慧宮主從懷中取出一枚水晶令牌,令牌上刻著靈鷲宮的圖騰,遞給林越,“這是靈鷲宮的護宮令牌,山下的牧民和弟子都認識,看到令牌就知道是自己人,他們會聽你的指揮。”

她又從腰間解下一柄短刀,刀身呈淡青色,是用縹緲峰的寒鐵製成的:“這是‘寒月刀’,能破真氣,對李秋水的小無相功有克製作用,你帶著它,以防萬一。”

林越接過令牌和短刀,塞進懷中,對著明慧宮主拱了拱手:“宮主放心,我定會把青薇師姐和牧民們安全帶回來。你儘快組織靈鷲宮的弟子,在半山腰設下埋伏,若李秋水敗逃,我們前後夾擊,爭取一舉重創西夏兵。”

“好!我這就去安排!”明慧宮主點頭,她知道現在不是客氣的時候,林越的計策很周全,前後夾擊才能給西夏兵最沉重的打擊。她對著殿外喊道:“青嵐!青珞!帶所有內門弟子隨我去半山腰設伏,外門弟子守住逍遙殿,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離開!”

“先生小心!”明慧宮主從懷中取出一枚水晶令牌,遞給林越,“這是靈鷲宮的護宮令牌,山下的牧民和弟子都認識,看到令牌就知道是自己人。李秋水的小無相功可以模仿任何武學,你千萬要小心她的招式。”

林越接過令牌,塞進懷裡,轉身一躍,從逍遙殿的平台上跳了下去。他運轉體內的真氣,結合黃藥師手劄中記載的淩波微步訣竅,身形在雲霧中輕盈地穿梭,像一隻展翅的雄鷹,朝著山下的青石鎮飛去。風雪吹起他的袍角,鴻蒙大羅劍的光芒在風雪中閃爍,像一道守護的光,照亮了縹緲峰的雪域。

剛靠近青石鎮,林越就聽到了慘烈的喊殺聲。鎮口的木柵欄已經被燒毀,西夏兵穿著黑色的盔甲,手持彎刀,正在追殺手無寸鐵的牧民。一名老牧民抱著一個孩子,被兩名西夏兵逼到了牆角,眼看就要喪命刀下,林越眼中寒光一閃,身形驟然加速,鴻蒙大羅劍出鞘,一道淡金色的劍風呼嘯而出,瞬間將兩名西夏兵的彎刀斬斷,劍勢一收,劍柄輕輕撞在兩人的胸口,將他們震暈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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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英雄!”老牧民抱著孩子,對著林越連連磕頭。林越連忙扶起他,將他帶到鎮內的安全區域,那裡有幾名靈鷲宮弟子正在組織牧民轉移。“你們快往縹緲峰方向撤,靈鷲宮的人會接應你們。”他對著牧民們高聲喊道,聲音穿透了混亂的喊殺聲。

“哪裡來的野小子,敢壞本將軍的好事?”一道冰冷的女聲從鎮口傳來,林越轉身望去,隻見一名身著西夏宮裝的女子站在火光中,她容貌絕美,眼神卻帶著幾分陰狠,手中握著一柄銀色的長劍,劍身泛著詭異的藍光。她的身後,站著數十名手持長矛的西夏親兵,神色肅殺。

“你就是李秋水?”林越握緊鴻蒙大羅劍,劍身上的三道印記同時亮起,“逍遙派的弟子,竟幫著西夏兵屠殺百姓,你對得起逍遙派的傳承嗎?”

李秋水冷笑一聲,身形驟然飄忽起來,像一道青煙般朝著林越掠來,手中的長劍帶著淩厲的劍氣:“黃口小兒,也配談論逍遙派的傳承?識相的就交出靈鷲宮的武學秘籍,否則彆怪我手下無情!”

林越不退反進,運轉大羅不滅體的內力,結合落英神劍的靈動,身形在劍氣中穿梭。李秋水的白虹掌力連綿不絕,掌風如刀,卻都被他用劍勢巧妙化解。他發現李秋水的招式雖精妙,卻少了一份守護之心,多了幾分戾氣,正是黃藥師所說的“武學大忌”。

“你的小無相功雖強,卻沒有領會到逍遙武學的精髓。”林越一劍逼退李秋水,聲音洪亮,“逍遙派的武學,不是用來爭權奪利的,是用來守護的!”

李秋水眼中閃過一絲惱怒,掌力陡然增強:“胡說八道!力量才是一切!”她的掌風形成一道氣旋,將林越包圍在其中。林越深吸一口氣,將大羅仙力注入鴻蒙大羅劍中,劍身上的“護民痕”爆發出耀眼的光芒,他大喝一聲,劍勢如潮,正是從桃花島領悟的“潮聲劍意”,劍風柔和卻蘊含著磅礴的力量,瞬間將李秋水的氣旋打散。

李秋水被劍風震得後退三步,嘴角溢出一絲鮮血。她不敢置信地看著林越,眼中充滿了驚訝:“這是什麼劍意?竟能破我的小無相功?”

“這是守護的劍意。”林越一步步走向李秋水,劍指她的咽喉,“你若再敢傷害牧民,我便廢了你的武功,讓你再也無法作惡。”

就在這時,識海再次亮起麵板,上麵的字跡帶著淩厲的光:【逍遙傳承共鳴:以守護之心引動逍遙真氣,逍遙派武學進度+1.2,當前進度:3.5。觸發臨時技能:逍遙劍意初級)——可短暫借用逍遙真氣增強劍勢】。

林越感受到體內的逍遙真氣瞬間暴漲,與大羅仙力和落英真氣融合在一起,形成一道三色劍氣。他握緊劍柄,準備給李秋水最後一擊,卻見李秋水突然轉身,化作一道青煙逃走,留下一句狠話:“林越,你給我等著!我會帶著更多的西夏兵來踏平縹緲峰!”

西夏兵見主將逃走,頓時亂作一團,林越揮劍大喝:“降者不殺!”西夏兵們紛紛扔下兵器,跪地投降。靈鷲宮的弟子們也趕了過來,開始清理戰場,救助受傷的牧民。

明慧宮主走到林越身邊,看著鎮內的慘狀,眼中滿是痛心:“多謝先生出手相助,否則青石鎮的牧民就遭殃了。”

“李秋水不會善罷甘休,我們得儘快做好防備。”林越望著李秋水逃走的方向,“她會去搬救兵,我們需要聯合山下的三族牧民,共同抵禦西夏兵。靈鷲宮的武學秘籍,我可以先看看,或許能從中找到克製小無相功的方法。”

明慧宮主點頭:“先生隨我回靈鷲宮,我這就帶您去藏經閣。藏經閣裡有逍遙子祖師留下的手劄,或許能找到對付李秋水的辦法。”

林越跟著明慧宮主往縹緲峰走去,身後的青石鎮,牧民們正在清理廢墟,孩子們被靈鷲宮的弟子抱著,臉上還掛著淚痕,卻不再像之前那樣驚恐。林越摸了摸腰間的雲紋玉扳指,感受到它傳來的溫潤氣息,心中更加堅定——無論是射雕世界的襄陽,還是天龍世界的縹緲峰,他的守護之路,都不會停止。

風雪漸漸停了,雲霧散去,夕陽的光芒灑在縹緲峰上,將靈鷲宮的白玉宮殿染成了金色。林越的身影與明慧宮主的身影交織在一起,朝著逍遙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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