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凶的時候。”
“我怎麼不記得。”
“你再好好想想?”秦淵挑眉,壞笑一聲。
莫姊姝瞬間了然,兩頰泛起一抹緋紅,嗔怪的拍了他一下道:“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些了,回頭再教壞了孩子。”
秦淵在她唇上啄了一口道:“哪有這麼誇張,回頭咱們該親熱就親熱,孩子稍微大一些就讓他們自己玩去,彆打攪我們。”
“你啊,就是個這麼個頑皮性子,以前我真是一點都沒看的出來,總覺得是個守規矩的如玉公子。”
秦淵摩挲著她的秀發,調侃道:“以前你在我眼裡還是個生人勿近的冰美人呢,我當時還想著,要是結婚了還是這樣,該怎麼辦,沒想到成了婚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溫婉賢淑,凡事都替我考慮著。”
“我不喜歡和人親近,但夫君當然除外。”
“好了,該休息了。”
莫姊姝抬眸道:“夫君睡覺磨牙打呼,而且總是翻來翻去,攪得妾身也不得安寧,你白日可以陪著我,晚上還是去崔伽羅那休息。”
“我磨牙打呼?”秦淵不記得自己有這個習慣。
“對啊,夫君睡得熟,自己不知道而已。”
秦淵將她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
“行,陪著你睡著了我再離開。”
莫姊姝想了想,覺得這樣也好,沒必要非得把夫君推到彆的女人那,哪怕是崔伽羅,自己心裡也怪彆扭的。
想定,看著夫君溫潤的側臉,心底泛起濃濃的幸福感,摟著夫君,真是踏實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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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淵隱約察覺到身邊女子的心思變化,他就說嘛,自己隻有感冒或是嗓子不適時才會打呼,至於磨牙,倒真說不準,畢竟睡熟後自己什麼都察覺不到。”
這聰慧的女子無非是想找個由頭,把自己推到崔伽羅那邊去。
古代封建社會,“不孝有三,無後為大”的觀念早刻進了世家女子的骨子裡,為夫君綿延子嗣、壯大宗族,是她們自小被教導的“本分”,容不得半分推諉。
古代對男子的寬宥,在婚嫁之事上尤為明顯。世家女子自及笄起,便要學《女誡》言“婦德、婦言、婦容、婦功”,遵《內則》習“奉舅姑、和叔妹、相夫教子”,一生都繞不開“侍奉”二字。
她們的才學,心思,往往要先讓位於“為家族延續血脈”的使命,即便心中有私念,也多會被“女貞”的規訓壓下去,就像史書裡寫的“夫者,妻之天也”,女子依附男子而生、為宗族傳嗣而活,早已是普遍默認的軌跡。
像崔伽羅這等活潑性子,也不敢在這所謂的“大義”麵前怠慢。
此時還好,女子好歹還有人身自由,到了宋代,真演變成了夫為天,閨閣的規矩已經演變到令人窒息的程度。
當然,世間從無絕對。
就像沈素,性子倒和後世女子有些相似,敢衝破禮教束縛去尋自己想要的情愛,說她敢愛敢恨也不為過。隻可惜,她終究是錯付了人,落得個所托非人,芳華錯付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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