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圓眼睛一亮“對!咱找自媒體朋友幫忙曝光這侵權的事兒,輿論壓力有時候比官方施壓還有效呢。媽,您這主意真好。”
李建設不同意,“找自媒體朋友幫忙?彆是前門趕狼後門進虎,最後流量全喂了算法。”
孫圓辯解道“就算喂了算法,那又怎樣呢?算法是公平的。”
李建設重複道“算法是公平的,行吧,就找算法辦。”
於是,李建設和孫圓開始聯係各自的自媒體朋友,幾個有影響力的自媒體賬號答應幫忙。
這些自媒體朋友發布了關於那篇侵權文章的解析視頻和文章,迅速引起網友的廣泛關注。網友們紛紛指責藍海文學部落的不作為以及發文者的侵權行為。
然而,事情並沒有朝著他們預想的方向發展。藍海文學部落不但沒有下架文章,反而發布聲明稱這是競爭對手惡意抹黑。這讓李建設和孫圓感到無比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李建設感覺這世界太奇妙,自己腦子不好使了,索性當著母親的麵給孫圓一個台階“老婆大人,你腦子靈活,你看這事怎麼處理合適?”
孫圓借坡下驢“你不是文聯有朋友嗎?問一問總沒毛病。”
高老太太也說有道理“有朋友還不快聯係,多個朋友多條路。”
於是李建設撥通了老梁的電話“梁主任,好久不見!”
老梁在電話那頭聲音帶著一絲驚訝:“喲,老李啊,今天怎麼有空給我打電話啦?”
李建設簡單說了下事情的經過,老梁沉默了片刻說:“這事兒啊,文聯這邊確實有些難辦,那些小平台管理鬆散,很難管控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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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設趕緊唱個歌“老梁,正因為事情難辦,我才找到你呀!你跟我說說,難在哪裡?用錢開路行吧?”
老梁趕緊推辭“我不是那個意思,就是這樣的,藍海部落的主創人原來是文聯主任,是我的老領導。”
李建設忙問“那是誰啊?”
老梁沒有直接回答“這樣吧,你彆著急,容我再想想,哪天方便我請他吃頓飯,在飯桌上有些話好說點。”
李建設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激動:“那可太感謝您了,梁主任。”
老梁又接著說:“不過呢,這中間涉及到不少利益關係,也不一定能成。我隻能儘力而為。”
李建設忙不迭地回應:“明白,明白,您肯幫忙就已經很好了。所有費用我報銷,哪天我回瓦國看你,咱們一起坐坐。”
掛斷電話後,孫圓有些擔憂:“你說他真能行嗎?”
李建設歎了口氣:“現在也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高老太太在一旁插話說“這匹馬死定了,還是另尋出路吧!”
孫圓也有一種預感,這人不靠譜。但是沒好意思打擊李建設,畢竟,剛才為這事兩人差點釀成洪災,以後說話可得注意了,讓時間給出答案吧!
李建設並沒有灰心“你們彆擔心,我們多頭行動,他這邊不行,還有彆的辦法,方法總比困難多。”
孫圓鼓勵說“對,我們逢山開路遇水搭橋,總有一條路屬於我們。”
李建設想起了什麼“我看這事啊,我們通過網信辦投訴吧?不行再想彆的辦法,總有一條路屬於我們。”
李建設和孫圓有意躲避朋友圈事件,高老太太其實心裡很清楚。她幾乎每天都翻開手機,每天都能看到那條朋友圈,每天都能看到那裡麵的文字。
隻是,她不懂得流量,不知道這篇文章現在點擊率已經超過十萬。今天兩個人的爭吵,被母親逮個正著,李建設又擔心起來。這件事情如果不抓緊時間解決,母親又要擔心了。
李建設深知這件事情棘手,作品侵權責任的確定有嚴格的程序。於是李建設開始著手準備向網信辦投訴所需的材料。
他將原文與涉嫌侵權的文章仔細對比,標注出搬運的內容,並附上原作者的創作記錄等證據。又列出了文章裡多處涉及暴露隱私的文字,甚至有透露商業機密和危害國家安全的文字出現。
整理完這些材料,李建設有一種感覺,這個藍海文學部落他得罪了。
顧不了那麼多,開始進行下一步工作。他半天沒挪屁股,靜靜地守在電腦前,眼睛緊緊盯著屏幕,手指不斷點擊鼠標,進入網信辦的投訴頁麵。
每次填寫完詳細的侵權內容、附上證據材料後,總是滿懷期待地點下提交按鈕。然而,等來的卻是一次又一次“審核不通過”的通知。
李建設反複檢查自己填寫的內容,從作品名稱的準確性到侵權事實的闡述方式,甚至標點符號都不放過。可是無論怎麼修改,結果都是一樣。
係統提示的理由也是千奇百怪,有時候是“文件格式不對”,他重新調整格式後再次嘗試;有時候又是“證據缺乏關聯性”,他絞儘腦汁補充更多資料。
又一天過去了,整整兩天時間,李建設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一個無儘的迷宮,每一條看似通向出口的路,最終都變成了死胡同。
真相像埋在雪裡的刀刃,越是溫暖就越接近刺痛。
李建設盯著屏幕上閃爍的光標,忽然想起年輕時讀過的這句北歐諺語,鍵盤上的指紋在暮色裡泛著冷光。
就在李建設快要絕望的時候,孫圓一語點醒夢中人“無路可走時,另辟蹊徑;無風不起浪,真相終會浮出水麵。直接打電話吧?”
李建設長舒一口氣“看來隻能這樣了。”
李建設上網查了網信辦的電話,直接打過去。網絡信息侵權保護辦公室,電話接通後,李建設趕緊說道:“您好,我要舉報一篇文章存在侵權……”
然而,電話那頭卻傳來一陣嘈雜聲,隨後一個聲音說道:“先生,我們這裡是……保險公司,我們的業務是……”
李建設一愣,急忙解釋道:“我打的是網信辦的電話啊,怎麼會是保險公司呢?”但對方顯然不想聽他的解釋,直接掛斷了電話。
李建設不死心,又重新撥打了一遍號碼。這次接電話的換了個人,李建設小心翼翼地重複了自己的訴求。
結果對方卻說:“哦,網信辦啊,我們隻負責處理網絡詐騙方麵的事,你說的侵權不歸我們管。”說完也掛斷了電話。
李建設沮喪極了,一旁的孫圓安慰道:“也許還有其他部門可以管呢,咱們再查查。”
李建設歎了口氣,隻好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尋找能夠解決問題的途徑,他斷定,除了起訴,幾乎沒有其它辦法。
李建設又在網上搜索了好久,終於找到了一個看起來比較靠譜的電話,一個公眾號管理部門。他深吸一口氣,撥通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聲後被接通,李建設快速陳述了事情的經過和訴求。沒想到,對麵沉默了一會兒說:“你這個事情有點複雜,我們得研究研究,你留下聯係方式,回頭給你答複。”
李建設心中燃起一絲希望,連忙報上自己的手機號。
可是,一天過去了,兩天過去了,一周過去了,始終沒有等到對方的回電。
李建設忍不住又撥打那個電話,結果一直是忙音,李建設氣得要摔電話。
孫圓也氣得直跺腳:“這到底是什麼情況,怎麼到處都是不靠譜的。”
孫圓見李建設來回踱步,知道自己應該冷靜下來,麵對現實“記得契柯夫說的嗎?當謊言成為流通貨幣,第一個破產的就是真相本身。”
孫圓的指甲深深掐進掌紋,像要刻下某種永不磨滅的坐標。
她腦子裡不斷思索,朋友圈、文聯、自媒體、算法,她想到最近看到的一個名詞“寵物人”,她感覺王傑就是那個被算法飼養出來的寵物人。
“不能把王傑當正常人看待,她頂多是個寵物人。”
此話一出,高老太太來了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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