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牛倌正在沉思,牛群裡的大黃突然抬起頭,朝著天空“哞哞”叫了幾聲。小牛官兒順著大黃的視線看去,隻見遠處有一個身影正朝這邊走來。“好像是三舅的身影,三舅過來乾什麼?”
小牛倌正在琢磨,滾子一個箭頭衝上去。看到滾子高高興興迎上去了,小牛倌知道一定是曲萬生。小牛倌趕緊跑過去“三舅,你怎麼來了?”
曲萬生累得上氣不接下氣“代弟,我來看看你。”
小牛倌高興地說“咱就在這兒坐一會兒吧。”
曲萬生打量了一下牛群,又瞅了一眼小牛倌,語氣平緩地說“代弟,你每天在山上待著,是不是很無聊?”
小牛倌想了想說“也不無聊呀,有大黃、大黑它們陪著我,而且山上景色可好看了,每天還能碰到不同的鳥兒和小動物。”
曲萬生笑了笑,接著說:“代弟,你想不想去山外麵看看,山外麵可熱鬨啦,有各種各樣好玩的東西和好吃的。”
小牛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如果我不放牛了,家裡人吃什麼呀?。”
曲萬生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想跟你娘說一下,讓她給你們再找一個爹,養活你娘和兩個妹妹。”
小牛倌趕忙搖頭“三舅,你可彆提這個事兒了,上一次我說起這事,讓我娘把我揍了,可不敢再提了。”
曲萬生感到很驚訝“嗯?有這回事兒。”
小牛倌點點頭,曲萬生皺了皺眉,思索片刻又道:“代弟,我想在城裡給你找一份工作,你總不能一輩子放牛吧?”
小牛倌撓了撓頭,有些猶豫地說:“可是我啥也不會乾啊。”
曲萬生說“不會可以學嗎?很多工廠都是先用學徒工,等學成手藝了,就正式轉正了。”
小牛倌說“我都沒上過學。學手藝根本也學不會呀。”
曲萬生說“代弟啊,你現在都快十四歲了。你這個年齡小學都畢業了,你現在如果上學,那些小學生會笑話你,你不怕嗎?”
小牛倌說“那有什麼好怕的,我是為我自己學習的,關他們什麼事?”
曲萬生看到強大而自信的小牛倌,感到很欣慰“如果你想上學的話,隻有考慮讓你娘再找個人家了,不然沒有彆的辦法。我回去讓你姥姥勸勸你娘。”
小牛倌一聽,高興了“如果姥姥能勸說我娘,那事情就好辦了。”
曲萬生好像還有什麼心事“代弟,如果你不放牛了,那個牛角號還給我吧?”
小牛倌不高興了“三舅,你想玩賴啊?都給我的東西,咋還往回要呢?”
曲萬生說“是明澤喜歡,他讓我給你要的。”
小牛倌說“三舅,這個牛角號陪伴我五年了,在我放牛的日子裡,是它給我力量和勇氣,它就像我的小夥伴一樣,我離不開它了。”
曲萬生說“當年他陪我走絲綢之路,我也是把它當朋友一樣啊。”
小牛倌說“我現在還得繼續放牛,還沒決定放棄,等我不放牛了再說吧。”
曲萬生想了想也是“代弟,記得,牛角號一定隨身帶著,誰要也不能給,不要讓它離開你。”
小牛倌說“三舅,這個你放心吧,我那麼喜歡牛角號,怎麼可能送人呢?”
曲萬生猶豫了一下“代弟,如果我給你買一個新號子,咱們換一下,行嗎?”
小牛倌想了想說“三舅,買新號子給明澤吧,這個牛角號上麵還有滾子的皮毛,我不舍得。”
曲萬生見小牛倌不答應“代弟,那你記得三舅的話,一定要保管好哈。”
小牛倌點了點頭“放心吧,三舅,我一定會好好保管的。”
小牛倌送走曲萬生,心裡泛起了嘀咕“三舅為什麼想把牛角號要回去呢?”
那天晚上回家,小牛倌把曲萬生要牛角號的事情跟曲桂娥說了。曲桂娥想起了自己出嫁時候的情景“這個牛角號從哪裡來的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姥爺非常器重它。他臨終的時候特彆叮囑,牛角號一定要傳給用得上的人,讓牛角號派上用場。”
小牛倌想了想說“那就是一定要不停地用,不能讓它閒著。”
曲桂娥說“對啊,就像你現在這樣。天天用它喚牛。”
小牛倌說“你們之前用它喚駱駝,現在我用它喚牛,但是如果我不放牛了,用它喚什麼呢?”
曲桂娥說“那你沒事兒就吹著玩兒,彆讓它閒著就行。”
小牛倌說“我知道了,那意思就是牛角號是一條生命,我們不能冷落它。”
曲桂娥說“對啊,等你不放牛了,吹牛角號找樂子,用牛角號呼喚快樂和幸福。”
小牛倌高興地說“娘,你說得太對了,我沒事的時候吹牛角號,會感覺非常開心,它真的能呼喚快樂。”
正說著,突然外麵狂風大作,窗戶被吹得“砰砰”作響。小牛倌和曲桂娥都嚇了一跳。小牛倌下意識地握緊了放在一旁的牛角號。狂風中,一個模糊的身影出現在窗前,小牛倌壯著膽子拿起牛角號吹了起來。那熟悉的號聲在狂風中格外響亮,奇怪的是,隨著號聲響起,狂風漸漸平息,那身影也消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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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桂娥一臉驚訝:“這牛角號竟有如此威力!”
小牛倌也很詫異,但更多的是驚喜。他們意識到這牛角號或許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從那以後,小牛倌對牛角號更加珍視,每天放牛時吹,閒暇時也吹。那件神秘的事情似乎與牛角號產生了某種聯係,隻是沒有再出現過。那個事件讓小牛倌深深地愛上了牛角號。
曲桂娥說“發生那種事情,就是提醒你,要對牛角號更加珍惜。”
小牛倌說“沒想到牛角號成了我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