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沉默了很久,以至於李朝陽又追問了一句,“是不是不太方便?”
“這事兒我得去問問再說。”
雲舒並沒有馬上回複,她準備等張嬸子走後,好好跟李朝陽談談。
隨後又問道:“你要去縣城,地裡的菜怎麼辦。”
“不說這個我都忘了,咱明天去把菜都收回來,我就不賣了,給張姐家一半,剩下留著自己吃。”
張嬸子道:“收啥菜?”
李朝陽把菜地的事兒跟張嬸子說了一遍。
張嬸子一臉的不可思議,“朝陽,你這也太厲害啦?居然背著所有人開了一塊地?”
李朝陽唏噓道:“這也是被逼的,當時實在沒彆的掙錢辦法,一分錢沒有我離婚就得喝西北風。
想不到這塊地還不等收,我不僅離了婚,手上還有幾個小錢。
說來這都是借你倆的光。”
張嬸子道:“你可沒借我光,說起來我還借了你的光,不然我可掙不到錢,咱倆倒是都借了小雲的光。”
“那確實,這輩子遇見你倆,是我的福氣。”
倆人一感慨,就又開始商量給雲舒做衣服了。
這種話題,雲舒也不知道說啥,隨便跟著嗬嗬了幾句。
眼看著鹵肉熟了,張嬸子開始張羅要回家。
回家前又買了兩斤豬肉,外加一塊板油。
張嬸子跟著忙活了一天,連工都沒上,雲舒本來不想要錢,可張嬸子不同意。
倆人撕吧了半天,最後李朝陽做主,錢雲舒收下,張嬸子再帶回去一個鹵豬蹄。
張嬸子這回同意了,並約定好明天一起去山裡收菜。
等人走後,家裡炕熱的燙屁股,雲舒跟李朝陽也沒辦法睡覺,就在外屋坐著小板凳開始聊天。
雲舒把她剛才考慮到的憂慮都說了一遍,李朝陽聽後點了點頭。
“你說的這些還真有可能發生,不過現在也沒有彆的法子。
這裡肯定不能待了,不然我那爹娘沒事就得找來,知道我沒對象,沒準會把我再賣一次。
我這天天提心吊膽過日子,也不是個事兒。”
雲舒想了想問道:“李姐,你賣那些山貨,每天刨去本錢能賺多少?”
李朝陽雖然不知道雲舒為什麼要問,但還是仔細算了算說道:“我目前有十個固定客戶,加上他們的親朋好友,每個客戶一個月能出一次貨,一次能出三四十斤貨,一斤能賺五、六毛,加起來一個月能掙兩百左右。
再扣除路費和中午在外麵吃飯的錢,算下來一個月能剩一百多。”
李朝陽說完後又補充了一句,“但這東西也有淡季旺季,現在賣的好,是冬天沒啥菜,這些山貨好賣,夏天青菜不缺,我估計一個月掙不上一百,除非再去找新的顧客。
這還沒考慮縣裡有沒有嚴打,或者有啥行動的,如果碰上了,幾個月都不能送貨。”
雲舒也是第一次知道李朝陽的收入,謝誌強一個將近二十多年的工人,一個月工資才四、五十,李朝陽這收入確實不少。
刨除各種不等你預測的意外情況,一年下來存個大幾百,這還真不是筆小數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