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隊長閣下!”
站在江口四郎身旁的副官,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聲音中透露出一絲難以掩飾的猶豫和不安。
“我們真的還要按照命令繼續前進嗎?”
連續不斷的空襲已經讓他的內心深處萌生了一股難以言說的膽怯之情。
他並不缺乏麵對敵人時的勇氣和決心,但在這種隻能被動挨打、無法還手的絕境之中,那種深深的憋屈和無助感,真的讓他感到無比的痛苦和煎熬。
此時的副官,似乎也終於有些明白了,平日裡夏國人在麵對帝國飛機狂轟濫炸時,那種隻能忍氣吞聲默默承受的無奈和心酸。
“還能怎麼辦?”
江口四郎深深地歎了口氣,仿佛心中的重擔又加重了幾分。
他清楚地明白師團長話語中的深意,永濟一旦失守,運城的安危便岌岌可危。
運城這座城市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尤其是它緊鄰的那片鹽湖。
鹽湖的資源豐富,光是依靠鹽湖所獲得的利潤,就足以讓任何人眼紅心熱,趨之若鶩。
而在這龐大的利益鏈條中,第一軍無疑是最大的受益者。
俗話說得好,斷人財路如同殺人父母,這句話在此刻顯得尤為貼切,利益的爭奪往往比直接的刀劍交鋒更為殘酷。
江口四郎已經隱隱察覺到,他們的目的地運城,很有可能將是第兩百三十七聯隊的埋骨。
“立即給師團長發電報!”
江口四郎沉思片刻後,神情嚴肅地對身邊的副官吩咐道:
“就在剛才,第兩百三十七聯隊在行進途中再次遭到了夏國空軍的猛烈襲擊,此次襲擊導致我方人員和輜重裝備遭受了極為嚴重的損失,
儘管如此,我們依然會遵照上級的命令,繼續執行增援運城的任務!”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但是,鑒於白天夏國空軍的襲擊頻率異常頻繁,為了避免更大的損失,我經過慎重考慮,決定下達一項新的指令:
命令部隊在白天進行隱蔽休整,待到夜幕降臨後再繼續行軍,以確保部隊能夠在相對安全的環境下前往運城集結!”
“哈依!”
副官迅速記錄下江口四郎的指示,隨後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轉身匆匆離開,趕往通訊部向師團部發送緊急電報。
目送副官離去後,江口四郎環顧四周,看著戰場上哀嚎遍野、痛苦掙紮的傷兵們,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煩躁與無奈。
然而,與其他那些殘暴無情、甚至可以隨意下令處決傷兵的鬼子軍官相比,江口四郎還算保留著一絲人性。
他叫來了聯隊裡的醫官,沉聲吩咐道:
“優先救治輕傷員,至於重傷員的話,給他們發點‘行軍丸’類似於覺醒劑的藥物),讓他們死的時候沒那麼痛苦!”
“是!”
在江口四郎的命令下,第兩百三十七聯隊暫時停下了前進的腳步,隱藏在公路的兩側進行休整,在忐忑不安中等待的黑夜的降臨。
就在這時,四麵八方忽然相繼響起了零星的槍聲。
“嘖!”
剛剛準備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的江口四郎豎起耳朵,仔細聽了下動靜之後,撇了撇嘴,用筷子夾起飯盒內的飯菜往嘴裡一送狠狠的咀嚼著。
“可惡的八路軍遊擊隊!”
聽這並不密集的槍聲,江口四郎想都不用想就猜出了敢在這時候還襲擾他們的人,不是八路軍遊擊隊還能是誰?
“這群該死的老鼠!”
忽然間沒有了胃口的江口四郎狠狠的將飯盒頓在撐開的小桌上發出一聲脆響,濺起的湯汁甚至灑在了他的手上都沒有察覺。
換做平常,他早就下令讓帝國勇士發起凶猛的還擊。
但是現在不行,來自空中的威脅始終如同一柄鋒利的達摩斯力克利劍選在第兩百三十七聯隊的頭頂。
而且.....夜間行軍,也並不意味著安全。
已經在西山呆了一段時間的江口四郎清楚這群八路軍的作戰風格,能打悶棍就絕對不和你硬扛。
黑夜,就是八路軍的主場。
借助黑夜偷偷拉近距離後發起突襲,有時候這群八路軍甚至乾脆不打槍因為彈藥確實匱乏的厲害),直接趴在地上猛甩手榴彈,然後發起衝鋒用白刃戰來解決戰鬥。
而且,西山多山地的環境,使得八路軍的部隊可以輕輕鬆鬆的隱匿在其中進行集結,等到合適時機猛地出現給予鬼子致命一擊。
江口四郎甚至懷疑,這些零星的襲擾不過就是八路軍的試探。
一旦等到黑夜,已經潛伏許久的大部隊就會傾巢出動,宛如饑餓的狼群般將被盯上的獵物直至撕碎方才善罷甘休。
閱兵將軍來了我是真的被給了一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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