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遊擊隊員們嚴格意義上來說可不算正規軍。
他們沒有接受過像正規軍那樣係統的訓練,也沒有那麼多嚴格的紀律約束。
對於鬼子有著刻骨銘心仇恨的他們,在對待鬼子的態度上,可遠遠沒有八路軍正規軍那般寬容大度。
尤其是他們在據點裡親眼目睹了之前鬼子是如何殘忍地射殺自己的鄉裡親朋之後,那種心中的怒火更是就如同燎原的烈火板熊熊燃燒起來。
指望他們能夠在這種情況下對鬼子手下留情,簡直就是一種愚不可及的奢望,根本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我投降,我投!”
一個歪戴著軍帽、滿臉漆黑的偽軍,他從一座半坍塌的碉堡中戰戰兢兢地鑽了出來。
他剛舉起雙手,嘴裡還沒來得及喊完投降的話語,就被一個憤怒到極點的遊擊隊員用一支繳獲來的已經上了刺刀的三八大蓋給狠狠地捅穿了腹部。
那遊擊隊員的眼神中充滿了仇恨與憤怒,仿佛要將所有的怒火都通過這一刺發泄出來。
“呃!”
一聲痛苦的悶哼從偽軍的喉嚨裡擠出。
看著那把寒光凜冽的刺刀狠狠地捅進了自己的腹部,那個偽軍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他緩緩地抬起頭,目光顫顫巍巍地向上移動。
就在這一刻,他才清晰地看到對方的臉,那是一張因為極度的憤怒而變得逐漸扭曲的臉,
五官仿佛都在這怒火中錯位、變形,每一處線條都訴說著他內心洶湧澎湃的仇恨。
“狗日的,你不認得我,可我認得你!”
這名遊擊隊員雙眼噴火般瞪著眼前臉色黢黑的偽軍,咬牙切齒地罵道,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帶著無儘的恨意和憤怒。
眼前這個被他用刺刀捅了個對穿的偽軍,在這十裡八鄉之內,那惡名簡直可以說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而這位遊擊隊員的妻子和閨女,就是被這個毫無人性的畜生給糟踐了。
自那以後,她們整日尋死覓活,往昔平靜美好的生活被徹底打破,好好的一個家庭就這樣被搞得支離破碎,再也無法恢複原本的模樣。
此時此刻,新仇舊恨如同洪水決堤一般湧上心頭,
所有的委屈、憤怒、痛苦都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
就在此刻,這一切都要一並算清!
遊擊隊員手上更加用力,仿佛要將所有的仇恨都通過這刺刀發泄出來。
他的雙手緊緊地握著刺刀,手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訴說著他內心深處那無儘的憤怒與仇恨。
他要用這刺刀,讓敵人好好嘗嘗這些平日裡被他們欺壓、殘害的百姓所受的痛苦。
“啊啊!”
此時痛得慘叫連連的偽軍,雖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但他清楚,今天的他已經在劫難逃。
那刺刀帶來的劇痛如同無數根鋼針同時刺入他的身體,讓他忍不住大聲哀嚎,他的眼中充滿了恐懼,豆大的汗珠從額頭滾落,臉色蒼白如紙。
“狗崽子!”
這名瀕死的偽軍也同樣被激發了凶性,他掙紮著摸向腰間的手榴彈,拉開引線就要和眼前的遊擊隊員同歸於儘。
他瞪著血紅的眼睛,嘴裡發出野獸般的低吼,哪怕已經瀕臨死亡,也不想讓對方好過,他想用最後的一點力量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