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山本一木殘餘的特工隊拖著傷痕累累、疲憊不堪的身軀艱難地向臨汾方向撤退時,已經率先抵達汾河西岸的三百師九個步兵團主力部隊,正在空地一體化火力支援體係的掩護下,開始組織大規模強渡作戰。
鬼子依托汾河以北幾座重要城鎮構築的立體防禦體係,在三百師自行火炮集群的持續怒吼和轟炸機投下的重磅航空炸彈的尖嘯聲中,被炸得土崩瓦解、支離破碎。
那些駐守在汾河沿岸防線上的第一零四旅團士兵,個個麵如土色、驚恐萬狀地緊抱著手中的三八式步槍,蜷縮在已經被炮火轟擊得千瘡百孔的防禦工事裡。
他們如同待宰的羔羊般,在漫長的煎熬中等待著命運最終的審判與裁決。
原本經過一連串無休止的八路軍遊擊襲擾之後,那些被折磨得筋疲力儘的第一零四旅團官兵們,內心早已憋屈到了極點。
他們日複一日地忍受著神出鬼沒的遊擊戰術,卻始終找不到正麵決戰的機會。
當終於得以在開闊的正麵戰場上與夏國軍隊對峙時,這些鬼子兵們欣喜若狂。
他們以為終於可以將心中積蓄已久的怒火徹底釋放出來,用自己引以為傲的正規戰法一雪前恥。
然而,殘酷的現實卻如同一盆刺骨的冰水,在轉瞬間就將他們熊熊燃燒的複仇之火徹底澆滅。
在鋪天蓋地的炮火轟炸中,在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裡,這些曾經趾高氣揚的侵略者隻能拚儘力氣將自己的身體儘可能的蜷縮在戰壕中,感受著大地的劇烈震顫,體會著前所未有的恐懼與絕望。
轟隆!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劃破天際,一發105毫米口徑的高爆榴彈帶著死亡的呼嘯聲從高空急速墜落。
炮彈在空中劃出一道完美的拋物線軌跡,尾部拖曳著淡淡的硝煙痕跡。
這枚致命的炮彈精準地命中了鬼子精心構築的防禦工事,不偏不倚地砸在了鬼子們賴以藏身的戰壕正中央。
刹那間,一團巨大的火球伴隨著震天動地的爆炸聲騰空而起,衝擊波以爆炸點為中心向四周瘋狂擴散。
在爆炸的瞬間,戰壕的一段土牆在巨大的衝擊力下如同紙糊般脆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崩塌、凹陷。
原本堅固的土木結構,在高溫高壓的作用下完全解體,泥土、木樁和碎石被炸得四處飛濺。
更可怕的是,這段戰壕的坍塌引發了連鎖反應,周圍的土方也隨之傾瀉而下。
那些原本躲在戰壕裡鬼子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無數的泥土和碎石無情地掩埋。
至少有五六名鬼子就這樣被活生生地埋在了廢墟之下,連一聲慘叫都未能發出,就永遠地消失在了這片戰場上。
幾名距離塌陷戰壕較近的鬼子,眼見自己的同伴被掩埋在泥土和碎石之下,頓時下意識的想要救援。
他們手忙腳亂地抓起工兵鏟,就要躍出戰壕去挖掘被埋的戰友。
一些老兵厲聲喝止了這些年輕士兵的魯莽舉動。
都給我老老實實躲好!你們這些蠢貨,現在衝出去是想嘗嘗支那人的炮彈是什麼滋味嗎?!
光挨打不還手自然不會是鬼子一貫的作戰風格,在一零四旅團長佐伯文郎少將歇斯底裡的咆哮聲中,這支鬼子的精銳旅團展現出了其凶悍的本性。
全旅團所有能夠調集起來的火炮,包括九二式步兵炮、四一式山炮以及各類迫擊炮,都在指揮官的怒吼聲中迅速完成部署。
他們的炮口齊刷刷地對準了河對岸的三百師陣地,發起了瘋狂的反撲。
伴隨著鬼子的火炮發出的震耳欲聾的轟鳴,炮彈如雨點般砸向對岸,試圖用猛烈的炮火來挽回顏麵。
然而,這種垂死掙紮注定是徒勞的。
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三百師,即將以壓倒性的火力優勢來終結這場從一開始就不公平的較量。
隨著引擎的轟鳴聲由遠及近,數架f4u5型海盜戰鬥機如同死神般呼嘯而下。
這些本來在太平洋戰場上誕生的空中猛禽裝備著四門二十毫米口徑機關炮,它們噴射出的致命彈幕無情地覆蓋了整個鬼子炮兵陣地。
與其他型號裝備的十二點七毫米勃朗寧大口徑航空機槍相比,f4u5的二十毫米航空機炮雖然在備彈量上略顯不足,但其恐怖的破壞力足以讓任何地麵部隊聞風喪膽。
每一串炮彈都能輕易撕裂鬼子的火炮陣地,將那些曾經不可一世的鬼子炮兵連同他們的武器一起化為齏粉。
就在這電光火石的一瞬間,一串密集如雨的二十毫米機炮炮彈呼嘯而至。
這串炮彈如同死神的鐮刀般精準地傾瀉而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麵上一處仍舊在開火的鬼子九二式步兵炮陣地。
那些正在手忙腳亂裝填炮彈的鬼子炮組成員,根本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就被這突如其來的死亡風暴徹底吞噬。
伴隨著震耳欲聾的爆炸聲和金屬撕裂聲,整個炮組在頃刻間化作了一團猩紅的血霧,破碎的肢體和內臟組織如同天女散花般四散飛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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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紅的鮮血混合著人體組織碎塊,如同暴雨般潑灑在那門已經被打得千瘡百孔、扭曲變形的九二式步兵炮上,將原本冰冷的鋼鐵炮身染成了觸目驚心的暗紅色。
緊跟在靈活敏捷的海盜戰鬥機後方的,是一整隊掛載著致命武器的無畏式俯衝轟炸機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