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原本堅固的指揮部,連同十幾名參謀人員和通訊兵一起,在持續不斷的炮火轟擊下,被完全掩埋在了坍塌的廢墟之中。
不久之後,戰火平息,陸續返回家園的當地百姓在三百師的協助下開始艱難的重建工作。
在一次清理某處廢墟的過程中,當人們費儘力氣將堆積如山的瓦礫和斷裂的梁柱移開後,赫然發現下麵竟掩埋著數十具鬼子軍官的遺骸。
這些屍體早已腐朽,但仍保持著臨死前的姿態。
特彆引人注目的,是其中一具肩扛大佐軍銜的鬼子軍官屍體,他僵硬的手指仍舊死死緊握著那把象征著身份的軍刀。
經過身份辨認,這正是被困在廢墟之下長達數日之久、最終因窒息而死的鬼子第五十二聯隊長井上三。
雪上加霜的是,就在短短一小時後,第一零五聯隊的聯隊長小池信太郎大佐也遭遇了同樣的命運,在一輪猛烈的炮擊中被炸身亡。
第五十二聯隊長與第一零五聯隊長的相繼陣亡,猶如兩記沉重的鐵錘,徹底擊垮了兩個聯隊的最後一絲士氣,成為了壓垮這兩個聯隊的最後一根沉重稻草。
就在三百師炮火暫時停歇的間隙,幾個鬼子士兵鬼鬼祟祟地從陣地上爬了出來。
他們弓著腰、低著頭,小心翼翼地企圖趁著夜色逃離戰場。
然而他們的小動作,沒能逃過一名帶著衛兵正在巡查陣地的少尉的眼睛。
喂,你們幾個!少尉厲聲喝問道,你們想去哪裡,給我站住!
聽到這聲突如其來的嗬斥,幾個試圖逃跑的鬼子士兵頓時麵如土色。
驚慌失措地對視一眼後,他們竟不顧一切地邁開雙腿,像受驚的兔子一般瘋狂地向後方逃竄。
八嘎!是逃兵!
少尉瞬間明白了眼前幾人的意圖,憤怒得滿臉通紅。
他立刻拔出腰間配發的南部手槍,對著那幾個逃兵的背影毫不猶豫地連續扣動扳機。
然而,命運似乎在這一刻開了個玩笑——平日裡就備受詬病的南部手槍,在這個關鍵時刻徹底掉了鏈子。
隻聽嚓、嚓、嚓幾聲空響,手槍居然一顆子彈都沒能擊發。
混蛋!
惱羞成怒的少尉對著身旁還在發愣的衛兵怒吼道,還愣著乾什麼?開槍啊!
兩名跟隨著少尉的衛兵這才如夢初醒般舉起手中的三八式步槍,可惜為時已晚——那幾個逃兵已經借著夜色掩護,轉眼間就消失在了少尉幾人的視線之外。
這幾個鬼子逃兵雖然躲過了少尉,卻沒能躲過已經臨時接替了第一零五聯隊指揮權的第三步兵大隊長的衛兵。
他們很快就被把守在大隊部附近的哨兵攔下,雙方頓時發生了短暫的交火。
兩名第三大隊部的衛兵被打死,而逃兵這邊也被打死三人,剩下的人則是悉數被逮捕,並且很快按照戰時條例處決。
即便如此,鬼子的陣地上仍舊出現著有零散的士兵放棄陣地逃跑的情況發生。
更多的鬼子,則是在這種令人窒息的絕望環境中選擇了最為極端、最為慘烈的方式來結束自己的生命。
一個精神已經完全崩潰的鬼子蜷縮在陰暗潮濕的掩體角落裡,身體不受控製地劇烈顫抖著。
他失去血色的嘴唇不停地蠕動,發出含混不清的囈語,似乎是在呼喚遠在故鄉的親人,又像是在向不知名的神明祈求寬恕。
在經曆了幾輪猛烈的炮火轟擊後,這個可憐蟲的精神防線早已土崩瓦解。
由於擔心他會突然發狂傷害到其他同伴,他的同僚們已經強行收繳了他的所有武器。
當其他殘存的鬼子也都蜷縮在掩體各處,一邊躲避著持續不斷的炮擊,一邊用最惡毒的語言詛咒著外圍的夏國炮兵時,這個神誌不清的士兵卻鬼使神差地從散落在地上的彈藥箱中摸出了一枚九七式手榴彈。
隻見他雙手劇烈顫抖著,像著了魔一般拉開了手榴彈的保險拉環。
在周圍同僚們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他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嚎叫,用儘全身力氣將手榴彈的引信朝自己頭盔上狠狠一撞。
隨後,毫不猶豫地將冒著青煙的手榴彈緊緊按在自己的胸口!
轟隆!一聲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過後,這個失去理智的鬼子就這樣在自己選擇的爆炸中走向了毀滅。
與此同時,其他絕望的鬼子則選擇了更為傳統的自殺方式。
他們麵無表情地將步槍槍口對準自己的下巴,脫下軍靴後用光著的腳趾輕輕搭在冰冷的扳機上,隨後緩緩施加壓力...
、
此起彼伏的悶響在狹窄的掩體內回蕩,每一槍都宣告著一個生命的終結。
從某種意義上說,這些陣地確實已經變成了一座巨大的墳墓。
每一個陰暗的角落都彌漫著死亡的氣息,每一處掩體都見證著絕望的終結。
這些曾經驕橫的侵略者,如今隻能在自相殘殺和自尋短見中找到最後的解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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