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妄!”
這就是筱塚義男給園部和一郎的評價。
雖說對方是援軍,但這種盛氣淩人的態度也實在是太過分了!
就連站在旁邊的山本一木,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司令官閣下!”看著送走園部和一郎和澤田茂之後怒氣衝衝的坐在椅子上的筱塚義男,平靜的說道:“其實您完全沒有必要為此生氣,既然園部師團長這麼有信心,我們也就沒必要這麼客氣了,直接將他安排在最前線和三百師對弈,到時候也能看看對方有沒有本事嘛!”
“司令官閣下,我覺得山本大佐說的有道理!”
就連一向與山本一木關係緊張、經常意見相左的田中隆吉,這次竟然也對這個提議表示了罕見的讚同。
平日裡總是與山本針鋒相對的田中,此刻卻難得地站在了同一立場上。
早就對園部和一郎心存不滿、暗中懷恨在心的田中隆吉,內心其實還打著另一個如意算盤——他正想借此機會來個借刀殺人。
想到這裡,田中不禁在心中冷笑。
既然你們這些目中無人的關東軍老爺們如此傲慢難纏,等到真正麵對三百師的猛烈打擊時,可彆厚著臉皮來找我們求援訴苦!
到時候,就自己好好嘗嘗自己種下的苦果吧!
“好吧!”
同樣憋了一肚子火氣的筱塚義男,也終於下定了決心。
“命令,第三十七師團與第四,第五師團交接防線,我倒想看看,這些自稱為皇軍之花的家夥,到底有幾分能耐!”
與此同時,走出第一軍司令部的澤田茂,緊皺著眉頭對著同樣走在旁邊的澤田茂勸道。
“園部君,你知不知道,你剛才的態度實在是太過分了!
再怎麼說,筱塚義男也是一名司令官,也同樣是我們現在的上司,你在剛才的談話中如此冒犯,恐怕筱塚司令官閣下已經對你留下不好的印象了!”
“哎,澤田君你多慮了!”園部和一郎隨意的擺了擺手。
“就算他筱塚義男是我們現在的上司,可我們仍舊隸屬於關東軍的編製,就算他再怎麼生氣也沒法拿我們怎麼樣的!”
“但願如此吧!”看著園部和一郎滿臉滿不在乎的表情,澤田茂就明白對方壓根就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
很快,調令下來了,第四和第五師團立即趕往臨汾邊界,接替駐紮在那裡的第三十七師團。
抵達臨汾邊界後,園部和一郎立即著手開始了行動布置。
用他的話來說就是,“相較於滿洲,關內的天氣簡直如同春天一般溫暖!”
這點園部和一郎倒是沒有說錯,相較於夏國東北的天氣,西山的氣候對於早就已經適應了嚴寒氣候的關東軍來說確實算不上什麼。
“園部君,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看著園部和一郎如此魯莽,有些忍不住的澤田茂再度勸阻道。
“澤田君,怎麼剛到關內你就變的如此膽小了?”園部和一郎笑道。
“園部君!”饒是脾氣向來不錯的澤田茂臉上也有些掛不住了。
“你可彆忘了,我們這次前來也同樣代表著關東軍的顏麵!”
“萬一要是有什麼閃失,在第一軍麵前丟臉事小,到時候一旦讓關東軍的榮譽也隨之蒙羞,我看你到時候怎麼交代!”
“你!”聞言園部和一郎的表情也同樣變得難看起來。
“第一軍的遭遇還沒有讓你清醒一些嗎?”知道自己說話有些重了的澤田茂放緩了語氣繼續說道:
“第二十師團與第一零八師團在夏北戰場遭遇前所未有的慘敗,兩支精銳師團全軍覆沒的噩耗已經震驚了整個大本營。
特彆是第二十師團長牛島實常中將,這位帝國陸軍赫赫有名的將領竟然淪為支那軍隊的階下囚,這簡直是帝國陸軍史上從未有過的奇恥大辱!
你告訴我,自從帝國皇軍踏上支那土地以來,究竟還有哪支支那軍隊能夠給我們造成如此慘重的損失?
這些用帝國將士鮮血寫就的慘痛教訓,這些血淋淋的鐵一般的事實,難道還不足以讓你從狂妄自大的迷夢中清醒過來嗎??”
“夠了,澤田君,你不要再說了!”
園部和一郎揮手打斷了澤田茂的話。
“既然你這麼膽小的話,那麼到時候屬於勝利的榮光由我來獨享的時候你可不要後悔!”
說罷,園部和一郎竟然徑直大踏步向前走去,將澤田茂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園部君,園部君!”
看著園部和一郎消失的背影,澤田茂焦急的呼喊道。
“混蛋,這個自大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