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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茂也帶著一群小夥伴湊過來,站在人群外圍看熱鬨,臉上滿是幸災樂禍。
“朱胖子!都怪你!”小花再也忍不住,抹著眼淚衝過去,“都是你騙我哥,說幽溝裡有寶貝,我哥才不見的!”
“切,小丫頭片子彆亂咬人。”朱茂掏了掏耳屎,一臉無所謂,“你哥丟了,跟我有啥關係?是他自己傻,愛信不信。”
“小花,彆衝動。”宋靜竹扶著門框走出來,臉色比平時更白,還忍不住咳嗽了幾聲,“咳咳……先找人要緊。”
“難道小豐真去幽溝了?”莊大兵皺著眉,早上尋人時,就聽村裡孩子說了朱茂騙莊家豐的事,“走,不管是不是,咱們先去後山找找!”
宋靜竹拉著小花,也想跟著去。
“靜竹妹子,你身體不好,彆去了。”莊大兵勸道:“我們雖分了家,但終究是一家人,孩子丟了,我不能不管,就讓我們去找吧。”
“大哥,沒事。”宋靜竹搖了搖頭,眼神堅定,“咳咳……孩子丟了是我沒看好,我不能不跟著。”
莊大兵知道勸不動,隻好點頭:“那你慢點走,小花,好好扶著你娘。”
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後山走,朱茂還在後麵陰陽怪氣:“要是早接了我梁哥的診費,讓他給你娘治病,說不定三傻子就不會丟了!”
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皺起了眉——誰不知道他說的“梁哥”梁進才是個地痞流氓,早就盯上了宋靜竹的美貌,所謂的“診費”,根本就是想占便宜。
“彆理他。”莊大兵擋在宋靜竹身前,不讓她聽那些渾話,“咱們趕緊找孩子。”
後山的幽溝邊,莊家豐正趴在崖邊,一點一點往下挪。山澗太深了,兩側的崖壁長滿了藤蔓和雜草,陽光被周圍的山頭擋住,底下黑黢黢的,隻能看到墨綠的樹木頂端。三月的風還帶著寒意,吹得他打了個哆嗦。
他記得朱茂說“寶貝能治病”,又想起小花說“寶貝不能治病”,可腦子裡隻剩下“找寶貝賣錢給二娘買藥”的念頭。寶貝應該是發光的吧?他探著身子往下看,想找找有沒有發光的東西——可手一滑,沒抓住崖壁上的藤蔓,整個人隨著嘩啦啦滾落的碎石和枯枝,墜進了深不見底的幽溝裡。
“疼……”
張振興是被疼醒的。渾身的骨頭像散了架,每動一下,都疼得他齜牙咧嘴。他緩緩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雜亂的碎石和枯黃的雜草,空氣裡飄著泥土和腐葉的味道。
這是哪兒?
他掙紮著坐起來,低頭一看——身上穿著件破爛的麻布衣裳,胳膊上還掛著幾道血痕,有的已經結了痂,有的還在滲血。他摸了摸自己的臉,又掐了掐胳膊上的肉,瘦弱的觸感讓他一愣,趕緊全身上下,帶著特殊部位,都檢查了一番。
我是誰?我在哪?我不是被車撞進河裡了嗎?怎麼會在山裡?還變成了個看起來十多歲的小孩?
張振興徹底懵了,嘴裡開始自言自語——這是他從初中讀英語時養成的習慣,遇到難題就喜歡嘟囔,好像這樣能理清思路。
“做夢?記憶混亂?幻覺?精神病?返老還童?穿越?”他把能想到的可能性都念了一遍,然後開始‘遇事不決排除法’:身上的傷都是磕碰和劃痕,不像車禍傷;掐大腿時的疼痛感無比真實,不是做夢;從小學到研究所的記憶都清晰,沒混亂;返老還童的話,五六十年代也沒有這麼粗糙的麻布衣裳啊……
最後,隻剩下“穿越”這個荒誕的答案。
就在這時,他的肚子“咕嚕咕嚕”叫了起來,聲音在寂靜的山穀裡格外清晰。張振興苦笑一聲:“不管是返老還童還是穿越,先解決肚子問題吧,荒野求生走起。”
他扶著身邊的樹乾,慢慢站起來,忍著疼痛,開始打量周圍的環境——這裡應該是個山穀底部,四周都是高聳的崖壁,隻有頭頂能看到一小塊天空,光線昏暗,連方向都分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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