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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的二娘,我們剛醒沒多久。”莊家豐連忙解釋。
靜竹打量了一圈,無奈道:“就算醒了,也不用這麼早就忙活啊。”
她騰空鍋灶,端去廚房做早飯。莊家豐等人收拾好糖塊,把白糖和冰糖各分一斤,再按二兩一包分裝妥當,便去洗漱了。
這次煉出的冰糖不會全賣掉,莊家豐心裡已有了彆的計劃。
洗漱、吃過早飯,眾人開始分工乾活:有人製作雙拐配件,有人做刷子、磨牙粉,莊家豐則繼續煉製下一鍋白糖。四時看了一天,也大概摸清了步驟,主動過來幫忙。
天大亮後沒多久,大虎趕了過來,還帶來一個消息:縣城那邊派馬車來了。
於是莊家豐、大虎和靜竹決定回村接待,其他人留在林場看家——尤其是煉糖的活,需要人盯著,秀蘭跟著做了兩次,也大致掌握了方法。小花和樂君則留在林場,繼續打磨牙粉。
三人帶上刷子、牙粉、拐杖等貨物,莊家豐懷裡還揣了一包白糖,回到家中接待了來送貨的小一。
莊三伯那邊的拐杖產量已經逐漸調整,加上之前攢下的,一共有十一副四代拐。四代拐剛上新還沒調價,暫時按三代的價格售賣,小一全部都拿走了。三代拐總計二十七副,小一挑選著拿走了十五副。
隨後,小一代替葉掌櫃,又拿走了二十把牙刷、二十份牙粉,卻沒要鞋刷和普通刷子,看來這兩樣銷量不太好。
小一留下六百六十文貨款,稍作休息後,跟莊家豐、大虎講起了帶劫匪回縣城的事:他們回去後見到了公冶縣令,縣令誇讚李捕快為民除害,即便在輪休期間還抓獲劫匪,特意表揚了許久。
後來經過簡單審理,得知這些劫匪和慕容家的藥鋪有關,縣衙便派人去藥鋪通知核實,之後他就沒再關注後續了。
莊家豐心裡清楚,這些“劫匪”背後有人撐腰,這件事到最後大概率會不了了之。
另一邊,靜竹一回到村就直接去了莊爺爺家。她今天出門帶了一百二十文錢,昨晚已經和秀蘭商量好了:請莊爺爺家的勞動力來地裡補種。雖然風險大,就算補種成功,收成也不會多,但她們不願讓田地閒置。
她請了四個人:莊大兵、大兵媳婦趙英紅、莊三兵、三兵媳婦龐小春,每人一天三十文工錢。大兵和三兵倒還好,趙英紅和龐小春得知後,高興得合不攏嘴。
莊家一共十五畝地,七畝種小麥,八畝種粟米,被毀壞禾苗的有四畝,而且全是麥苗,被拔起後還遭了折斷,根本無法救活,隻能重新補種。
要知道,損壞禾苗在大燕可是重罪,律法裡有“妨農事”的罪名,一旦抓獲,除了賠償損失,還要關進牢獄。
靜竹已經把這事報給了村正,村正今天也去報了官,可到現在都沒查出是誰乾的,最後恐怕也隻能不了了之。
五個人補種四畝地,速度很快——畢竟有三十文工錢的激勵,連龐小春都“氣勢洶洶”地埋頭苦乾。周圍的鄰裡路過,也紛紛議論著,痛罵那個毀苗的缺德賊。
與此同時,梁進才正躺在床上,胳膊、手腕、腳腕都纏著繃帶,時不時疼得哼唧一聲。
黃少民走進來,關切地問道:“梁哥,好點沒?”
“好個屁!老子疼死了!”梁進才沒好氣地回懟。
黃少民撓了撓頭,好奇道:“梁哥,你到底是怎麼傷成這樣的啊?”
梁進才皺著眉回想:“我也想不明白!大半夜黑燈瞎火的,唰的一下就有東西劃到我手腕上了。醫師說像是被野獸傷的,可我明明記得,好像聽到一個小女孩唱歌的聲音。難道是我聽錯了?還是真撞鬼了?”
“聽著就嚇人,梁哥你肯定是撞鬼了!哪有大半夜小女孩在山林裡待著的啊。”黃少民咋舌道。
“你才撞鬼了!會不會盼我點好?”梁進才想抬手抽他一下,結果一動就疼得哇哇叫。
“對了梁哥,莊家地裡的苗,我毀了一大片,昨天打聽了下,好像得有四畝。不過梁哥,這事不會被發現吧?”黃少民又湊過來小聲說。
梁進才撇了撇嘴,滿不在乎地說:“放心,這事就咱們倆知道,誰能發現?除非你被人看見了。”
“那肯定沒有!”黃少民樂嗬嗬地拍胸脯,“我辦事,您放心!不過現在咋辦?苗雖然毀了,但那孩子沒抓到,朱老爺交代的時間也過了。”
梁進才冷哼一聲,眼神狠厲:“等我養好了傷再說!暗的不行就來明的!過兩天我找朱老爺要幾個人,直接去林場找他們麻煩!”
黃少民遲疑道:“上次咱們還找了謠言的由頭,都不知道騙沒騙過村正。這次咱們用啥名頭啊?”
梁進才咬牙道:“上次在村裡,咱們需要找由頭;現在都到村外了,怕個屁!要怪就怪他們自己跑到林場去!實在不行,就拿報仇當名頭——我就說在林場被他們劃傷的,理直氣壯找他們算賬!”
另一邊,莊家豐和大虎送走小一後,悄悄在村裡閒逛,想找找朱茂的跟班。當看到老槐樹下隻有小寶一個人時,莊家豐暗歎一聲“運氣好”,讓大虎幫忙把風,自己則悄悄走了過去。
他上前笑著問候:“大寶哥,你在這兒乾嘛呢?”
小寶已經十五歲了,身上卻總是臟兮兮的。身為佃戶家的孩子,家裡存不下什麼財物,種的糧食上交後遠遠不夠吃,所以外出做工、巴結主家,成了他們賴以生存的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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