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下,趙文淵徹底明白了張老漢所說的“過目不忘”是何等概念!這已不僅僅是記憶力好,這孩子仿佛天生就與文字有一種奇妙的親和力!許多繁體字的複雜結構,在他眼中似乎毫無障礙。
陳彥心中暗笑:前世啃過的甲骨文、金文、篆書不比這複雜?閱讀古籍文獻更是家常便飯,認這些繁體字實在不算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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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壓下心中的波瀾,趙文淵迅速調整了教學策略。他不再局限於《三字經》,而是直接開始係統性地教授最基礎的漢字,從筆畫、部首講起,並結合《說文解字》中的部分內容,深入淺出地解釋字源和演變。
陳彥聽得津津有味,他強大的理解力和前世的知識儲備被充分調動起來,不僅能迅速記住,還能舉一反三,提出一些讓趙文淵都需稍作思考的問題。
一個教得投入,一個學得飛快。僅僅一上午,趙文淵預計需要數日甚至半月才能教完的啟蒙識字量,被陳彥輕鬆掌握,認字超過三百!期間,趙文淵還穿插著講解了握筆的姿勢、磨墨的方法等基礎常識。
一旁的趙修遠都看呆了,他寫幾個字就忍不住偷偷看一眼旁邊那個比自己小兩歲的師弟,小臉上滿是崇拜和不可思議。
到了午時,趙夫人送來簡單的午飯。師兄弟二人就在書房外的廊下用餐。趙修遠終於忍不住,小聲問陳彥:“師弟,你……你怎麼認得那麼多字?先生說的你都懂嗎?”
陳彥咽下嘴裡的餅,眨眨眼:“有些懂,有些不懂,但先生講得真好聽,聽著聽著就記住了。”
趙修遠似懂非懂地點點頭,覺得這個師弟真是厲害極了。
下午,趙文淵開始重點教導寫字。“識”與“寫”是兩回事。他握著陳彥的小手,從最基礎的“永字八法”開始,一筆一劃地教他感受筆鋒的運轉,力量的輕重。
陳彥前世雖用硬筆居多,但書法鑒賞能力是有的,也知道要領所在。他收斂心神,努力控製著自己幼嫩的手腕,模仿著老師的動作,雖然寫出來的字依舊歪歪扭扭,猶如春蚓秋蛇,但架子和筆意卻隱隱透著一絲端正的雛形,尤其是對同架結構的理解,遠超尋常蒙童。
趙文淵在一旁看著,越看越是驚喜。這孩子,不僅記憶力超群,悟性更是極高!許多要點,一點就透,一教就會!他仿佛看到一塊絕世的璞玉正在自己手中緩緩褪去石皮,露出內部驚世的光華。
放學時分,趙文淵親自將陳彥送到門口,對等候的陳延嶽難得地露出了極為滿意的笑容:“延嶽小哥,辛苦了。彥兒今日進境神速,實乃老夫平生僅見。回去告知他家人,大可放心。”
陳延嶽一聽,樂得嘴都咧到了耳根,連連道謝,接過似乎還有些沉浸在知識海洋裡的陳彥,小心翼翼地抱上車。
回家的路上,陳延嶽的嘴就沒停過,不斷追問先生誇了什麼,學了什麼,恨不得把每個細節都問清楚。
驢車剛到村口,得到消息的陳家人早已翹首以盼。車還沒停穩,大家就圍了上來。
“彥兒!怎麼樣?先生凶不凶?”
“學得累不累?餓不餓?”
“先生都教了什麼?”
陳彥被大家的熱情包圍,心裡暖洋洋的,一一回答:“先生很好,很溫和。教認字了,還教握筆寫字了。”他還拿出自己寫的那幾張慘不忍睹的“墨寶”給大家看。
雖然那字跡歪歪扭扭,但在陳家人眼中,卻比任何珍寶都珍貴!紛紛傳看,讚不絕口。
晚飯後,陳彥興致不減,竟找來燒火剩下的木炭,在平整的地麵上,開始教家人寫最簡單的字。
“爺爺,這是‘陳’,咱們的姓。”
“爹,這是‘峰’。”
“娘,這是‘桂’……”
他教得認真,家人們也學得新奇而專注,雖然寫得比陳彥還不如,但院子裡充滿了歡聲笑語。
最後,陳彥走到搖籃邊,看著裡麵咿咿呀呀的弟弟和妹妹,伸出還帶著墨漬的小手,輕輕點了點他們的小鼻子,用稚嫩卻認真的語氣宣布:“你們也要快點長大,以後,哥哥當你們的小先生,教你們認字念書!”
燭光搖曳,映照著家人臉上幸福而充滿希望的笑容。陳彥知道,他的求學之路,開局無比順利,而未來,還有更廣闊的知識海洋等待他去遨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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