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一臉不耐煩:“雞是你買的,你早說啊,害得我們驚動警察。”
秦樂冷冷掃了他一眼:“我說了你們會信?”
劉海忠低聲抱怨:“你早點把發票拿出來不就沒事了。”
他覺得秦樂就是存心讓他們難堪。
秦樂隨即轉向周警官:“警察同誌,我知道是誰偷的雞,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看見了。”
“是誰?”
周警官追問。
秦樂的目光移向秦淮茹,後者心頭一緊。
難道又是棒梗?
這下警察在場,秦淮茹徹底慌了。
“是秦淮茹家兒子偷的,帶著兩個妹妹在軋鋼廠外麵的水泥管那兒燒著吃的。
叫他們來一問就清楚了。”
秦樂語氣平靜。
許大茂也反應過來:“原來是棒梗那小子!怪不得我去食堂找傻柱的時候,看見他拎著半瓶醬油跑出去。”
眾人一聽,表情都變了——棒梗不僅偷雞,還偷公家醬油?
事情一下子嚴重了。
“許大茂你胡說!我家棒梗才不會做這種事!”
“秦樂你少汙蔑人,棒梗那麼小,哪會偷雞!”
賈張氏立刻跳出來護著孫子。
秦淮茹也慌了,趕緊對周警官說:“警官,要不你們先回吧,可能隻是小孩不懂事,我回家問清楚再說。”
她一心隻想把警察勸走,賈張氏更是巴不得警察趕緊離開——隻要警察不在,這事就能在院裡解決。
周警官態度堅決:“抱歉,這涉及偷竊私人物品和公家財產,既然有人報警,我們必須查清楚。
請把你的孩子帶來。”
秦淮茹沒法,隻好把棒梗三兄妹叫了過來。
“棒梗,許大茂家的雞是不是你偷的?”
秦淮茹嚴厲地質問。
棒梗驚恐地望了望警察,急忙躲到賈張氏背後裝糊塗,“我不知道是誰偷的。”
秦淮茹鬆了口氣,轉向警察說:“同誌,真的不是我們家棒梗做的。”
周警官經驗豐富,見棒梗眼神躲閃,便知他心裡有鬼,多半就是他乾的。
但直接問肯定問不出來。
他注意到旁邊站著的小當和槐花,年紀小一點,或許更容易問出真相。
“小姑娘,你們今天有沒有吃雞肉呀?”
他轉而問小當。
可回來路上棒梗已經叮囑過不能亂說,小當趕緊閉緊嘴巴。
看她這反應,周警官心裡更確定了。
他又問槐花:“小丫頭,哥哥今天帶你們吃什麼好吃的了?”
槐花年紀太小,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還以為這位叔叔什麼都知道,便歪著頭認真答道:“哥哥做的叫花雞可好吃啦。”
小孩子不會撒謊。
槐花話音一落,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棒梗身上。
棒梗心裡暗罵一句,嚇得直往賈張氏身後縮。
賈張氏也急了,狠狠瞪了槐花一眼。
她在院裡敢撒潑,在警察麵前卻不敢放肆,隻能低聲下氣地說:“警察同誌,棒梗……他還是個孩子,能不能饒他這回?”
她摟著棒梗,眼淚一下子湧出來,“你們不知道,這孩子命苦啊,爺爺走得早,爸爸也沒了。
他媽一個人拉扯五口人,起早貪黑還吃不飽。
他們肯定是餓極了,才做這種糊塗事。
求求你們行行好,放過他吧,我求您了。”
要是棒梗被帶走,肯定會被學校開除,名聲也毀了,這輩子就完了。
所以賈張氏說什麼也不肯讓警察把他帶走。
“目前情況還不明確,我們得帶他回去配合調查,請你們理解。”
周警官語氣嚴肅,一身正氣,讓他們不敢再多言。
棒梗嚇得哭出聲:“奶奶,我不想被抓走!”
“媽,救救我!”
他偷過那麼多次東西,哪怕上次被關在秦樂屋裡,也沒這麼害怕過。
現在要被警察帶走,離開媽媽和奶奶,他又怕又慌,眼巴巴望著院子裡的人,希望有人幫他說句話。
“警察同誌,他還小啊。”
秦淮茹也慌了,攔在警察和棒梗之間,含淚望著警察,希望他們能通融一下。
傻柱見不得秦淮茹哭,一看就心軟了,站出來幫腔:“警察同誌,咱們都是鄰居,也就是一點小矛盾,沒必要對孩子這麼嚴厲吧?”
“不就是一隻雞嘛,我們賠錢,您看行不行?”
傻柱不停朝許大茂使眼色,秦淮茹也用哀求的眼神望著他。
許大茂對秦淮茹有非分之想,也不願將事態擴大,於是出麵表示,“警察同誌,隻要他們肯賠償,我就不追究了。
您要是把這孩子帶走,豈不是毀了他的前途。”
苦主既然這麼說,警察也有些動容。
按照慣例,這類民事糾紛隻要雙方達成一致,是可以私下調解的。
“你確定願意和他們和解?”
周警官向許大茂確認。
“願意,願意。”
許大茂趕緊點頭。
他求之不得。
把棒梗送進去對他沒有任何好處,隻會招來院子裡眾人的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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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放棒梗一馬,秦淮茹就欠他一個大人情。
以後想占點便宜、動手動腳,秦淮茹還敢說什麼?
說不定,還能趁機得手。
想到這裡,許大茂內心一陣激動。
秦淮茹渾然不知許大茂的齷齪心思,還以為他是發了善心,心裡感激不儘。
賈張氏也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抓走棒梗,賠錢的事拖著就是了,反正債多不愁。
“那好……”
周警官正要收隊,秦樂卻不答應了。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