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海忠不耐煩地擺擺手。
其餘人低聲議論著秦淮茹的為人,也猜測賈張氏鬨這一出到底圖什麼。
“媽,您小點聲吧,街坊鄰居都聽著呢,不怕人笑話嗎?”
秦淮茹幾乎是懇求。
“好啊你,敢做還怕人說?我偏要說!你就是被何雨柱勾了魂!”
賈張氏毫不退讓。
“我跟他真的沒什麼,院裡也不止他一家幫過咱。
他今天可能就是喝多了犯糊塗……您到底想我怎麼樣?非逼死我才甘心嗎?”
秦淮茹紅著眼睛問。
“行,你說跟何雨柱沒關係是吧?那好,剛才他就是在調戲你!”
“這是對我們賈家的侮辱,他必須賠罪,否則這事沒完!”
賈張氏終於露出了真實意圖。
秦淮茹此時也醒悟過來,婆婆哪是在訓斥自己,分明是要借題發揮。
把場麵鬨到不可收拾,最後再從何雨柱那裡榨一筆錢。
秦淮茹內心並不願做這種竭澤而漁的事。
這根本有百害而無一利。
能長期從何雨柱那裡拿錢,是多好的安排。
自己又不必真正付出什麼,總比應付廠裡那些惡心人強多了。
現在倒好,賈張氏非要殺雞取卵。
經過這麼一鬨,往後還怎麼開口向何雨柱借東西借錢?
想到這兒,秦淮茹隻覺無可奈何。
賈張氏這到底是抽的什麼風?就算耍心眼也不能這麼使。
說她蠢吧,還能想到從何雨柱那裡大撈一筆。
說她聰明吧,竟能乾出這種蠢事。
實在讓秦淮茹百思不得其解。
但正如賈張氏所說,事已至此,如何收場才是關鍵。
而賈張氏的算盤很簡單,正好借這件事從何雨柱那兒訛一大筆錢。
留一部分自己慢慢花,另一部分打點少管所。
賈張氏深信有錢能使鬼推磨,少管所總比監獄講人情。
再說棒梗還是個孩子,花點錢至少能讓他在裡頭好過些。
說不定還能早點出來。
“媽,何雨柱這些年來借錢給咱們,從沒催過債。
現在讓我去說這個,臉皮都撕破了。”
“他要是讓我還這些年的錢,我上哪兒找這筆錢去?”
秦淮茹無奈地說道。
“借錢?我什麼時候問他借過錢?那是你的事。
他那不是接濟咱們家嗎?能叫借嗎?”
“之前的錢都是何雨柱自願接濟的,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管,這次他必須賠罪,不然我就去告他。”
賈張氏蠻不講理地說。
秦淮茹算是看明白了,賈張氏鐵了心要她和何雨柱撕破臉。
非得讓何雨柱狠狠出次血,掏出大筆錢來。
秦淮茹實在想不通,賈張氏要這麼多錢做什麼?
家裡日子還算過得去,並沒有什麼需要填的大窟窿啊。
“行,既然你這麼說了,我去說。
讓何雨柱給咱家賠禮道歉,總行了吧?”
秦淮茹無可奈何地應道。
屋外的人聽到裡麵沒了聲響,便裝作隨意聊天的樣子。
秦淮茹拉開門,隻見院子裡密密麻麻站滿了人。
她頓時醒悟過來——剛才自己和賈張氏在屋裡的爭執,恐怕早已被這些人聽得一字不漏。
這張臉算是丟儘了。
可事到如今也沒有彆的法子。
若不把這事應付過去,天曉得她那婆婆還會說出什麼更不堪的話來。
大不了就去何雨柱那兒走一遭,讓他占些便宜,先把眼前的難關糊弄過去再說。
往何雨柱家走的路上,秦淮茹還在琢磨該怎麼委婉地跟他開口。
她滿心想著如何讓何雨柱順順當當地答應,全然沒留意暗處突然竄出一隻野貓,險些絆了她一跤。
……
秦樂屋裡。
“一大爺一大媽,咱們繼續吃,彆理會外頭那些雜事。
那是彆人家的家務事,輪不到咱們插手。”
秦樂笑著勸道。
“可這事鬨得太難看也不成,傳出去壞了咱們四合院的名聲。
畢竟都住一個院裡,名聲壞了將來你找對象都要受影響。”
易忠海沉吟著說。
“這有什麼要緊?真心想和我處對象的,自然不會在意院裡其他人如何,關鍵是看我這個人怎麼樣。”
秦樂不以為意。
“爸爸,他們吵什麼呢?”
允兒仰頭問道。
“他們家有點事,心裡不痛快。
待會你彆出去玩了,我給你講會兒題,咱們就洗漱睡覺。”
秦樂輕輕摸了摸允兒的頭。
允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秦樂唇角掠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
方才聽見外頭吵鬨,他早已讓小蘿卜頭過來,假意喂魚,實則把還剩三分之二的藥水瓶交給了那孩子。
囑咐他找機會灑在秦淮茹身上。
當窗欞上掠過貓影時,秦樂便知事情成了。
既然賈張存心要鬨大,他不如再添把柴,讓這火燒得更旺些。
對秦淮茹這般人,秦樂向來深惡痛絕。
表麵裝得溫良謙讓,背地裡那些齷齪勾當,院裡誰心裡沒數?不過礙於情麵不曾捅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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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偏要叫秦淮茹在這院裡身敗名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