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更不想理何雨柱,一聽劉主任這麼說,立刻跑了出去。
打掃外麵總比在這兒對著何雨柱強,至少沒那麼惡心。
何雨柱呆呆坐在地上,腦子裡還在回想自己到底吃錯了什麼。
怎麼會做出這麼丟人的事——在軋鋼廠當眾噴糞不說,
還在徒弟和幾個工人麵前掉進糞坑,被人救出來。
他連話都不敢說,總感覺嘴裡還殘留著什麼黏糊糊的東西。
馬華和另外幾個工人手腳很利落,一桶接一桶地提水,
好不容易把外麵的汙穢衝得差不多了,隻是那股味道一時半會兒散不掉。
但願下午能起點風,把臭味吹散些。
否則,說不定明天軋鋼廠都沒法正常開工。
“何雨柱,你還坐在那兒乾嘛?還不趕緊回去把你身上洗乾淨!你這次捅的婁子,嚴重的話工作都可能保不住。”
劉主任沒好氣地說道。
這事本來和他無關,就因為出事的是何雨柱,
現在倒好,還得替他收拾爛攤子。
劉主任心裡很不痛快。
更何況何雨柱在後廚仗著自己會做幾道硬菜,
一向目中無人,多次不把他放在眼裡。
要是能借這個機會把何雨柱開除,那是最好;
就算開不掉,也得狠狠惡心他一下,
至少讓他在後廚再也抬不起頭來。
何雨柱本想開口,又怕一說話又吞進什麼,
隻好把話咽了回去。
他失魂落魄地站起來,渾身癱軟。
剛才那幾下幾乎把他本來就不壯實的身體徹底掏空了,
再加上掉進糞坑的遭遇,他站起來時整個人晃晃悠悠的。
何雨柱垂頭喪氣地離開了軋鋼廠,剩下的人則忙著處理現場的狼藉。
“辛苦各位了,”
劉主任歎了口氣,“弄完這些後,想辦法借幾台風扇過來吧,儘量把味道吹散些。
要是生產一直停下去,麻煩可就大了。
今天的辛苦我都記著,明天我會向領導彙報,爭取給大家多發點補助。”
他心裡清楚,如果這事真算在何雨柱頭上,自己絕對脫不了乾係。
到時候何雨柱會不會被開除說不準,但自己挨批是免不了的,說不定前途也就止步於此了。
一聽有額外收入,工人們頓時來了精神,紛紛跑去借風扇。
沒多久,幾台風扇就在院子裡呼呼地轉了起來。
何雨柱悶頭往家走,路上行人對他指指點點,連野狗見了他都繞道走。
他怎麼也想不通:大家都是吃食堂的,怎麼就他一個人吃壞了肚子?而且這反應也太誇張了吧?
剛踏進四合院,一股異味就彌漫開來。
“誰家孩子這麼缺德,在院裡就拉上了?茅坑不就在那兒嗎?”
賈張氏的聲音立刻響了起來。
鄰居們紛紛探頭張望。
“喲,這不是咱們的‘大便超人’嗎?”
許大茂笑嘻嘻地說,“這麼狼狽就回來了?也不在外頭收拾收拾?”
他自然不會放過這個落井下石的機會。
雖然跟秦樂也有些過節,但他暫時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發作。
眼下能惡心惡心何雨柱,他當然樂得看熱鬨。
“爸,這家夥真在廠裡噴糞了?”
劉光齊也湊熱鬨問道,“是不是因為他,你們才放假半天啊?”
“那可不,”
劉海忠隨口答道,“你沒看見那個場麵,幸虧你沒看見,不然這幾天都彆想吃飯了。
連領導都被熏跑了。”
“哎喲,咱們院裡的‘戰神’怎麼成這德行了?趕緊出去把自己拾掇乾淨再進門,一身臭烘烘的,進了院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在院子裡瀉肚子呢。”
閻解成見大家都在說笑,也湊上來插了一句。
在秦樂沒來之前,何雨柱在四合院裡簡直跟土皇帝似的。
隻要說理說不過,他立馬就動手。
院子裡這幾個男的,沒一個沒挨過何雨柱的打。
他們心裡都憋著一股火,恨不得找機會狠狠整治何雨柱一頓。
可論打架,就算他們幾個一起上,也占不到半點便宜。
反而會被何雨柱揍得更慘,所以這念頭也隻能壓在心底,誰也不敢真動手。
今天聽說何雨柱在廠裡鬨了大笑話,大夥自然都挺好奇。
雖然聽回來的人提了一嘴,但誰也沒親眼看見。
現在何雨柱一進四合院,渾身那股臭味,
就足以證明傳言不假——何雨柱確實在廠裡搞出了大動靜,
而且動靜還不小。
看他這副狼狽樣,哪怕隻是過過嘴癮,也挺解氣的。
於是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對何雨柱的譏笑和嘲弄就沒停過。
何雨柱心裡火大,恨不得把這幾個人都收拾一遍,
可這會兒渾身無力,虛弱得很。
想罵回去,嘴裡那股味道還沒散乾淨,
人一清醒,稍微咽下一點,就惡心得不行。
大家見何雨柱既不回嘴也不動彈,
更加起勁地嘲諷起來——這種場麵多少年才碰上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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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能錯過這機會。
再加上何雨柱走得特彆慢,從四合院門口到自家屋前,
周圍幾個人已經嘰嘰喳喳諷刺了幾十句,
而且句句不重樣,句句戳心,簡直落井下石。
……
秦樂家裡。
“爸爸,外麵怎麼那麼臭呀,允兒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