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逃不過他的觀察。
突然,他猛地抬起右手,握拳。
整個隊伍,瞬間定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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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戰士,在零點一秒之內,就地尋找掩體,身體像壁虎一樣,緊緊貼在山壁的陰影裡。
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前方山路的一個拐角。
寂靜。
死一樣的寂靜。
幾秒鐘後。
一陣雜亂的腳步聲,伴隨著幾句含混不清的日語,從拐角處傳了過來。
是一支日軍的巡邏隊。
聽腳步聲,人數在十個左右。
他們打著哈欠,罵罵咧咧,顯然對這種深夜巡邏的任務,充滿了怨氣。
手電筒的光柱,在山壁上胡亂地掃來掃去。
一道光柱,從一個偵察兵頭頂不到半米的地方,晃了過去。
那個戰士,趴在一塊岩石後麵,一動不動,連呼吸都仿佛停止了。
冷汗,順著他的額角,滑落下來,滴進泥土裡。
巡邏隊,越來越近。
陳峰的手,已經悄悄地摸向了腰間的匕首。
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隻要有一個人被發現,他們今天,誰也彆想走出這座山。
就在這時。
“汪!汪汪!”
巡邏隊裡的一條狼狗,突然停下腳步,對著陳峰他們隱蔽的方向,發出了警惕的狂吠。
所有偵察兵的心,都猛地沉了下去。
完了!
一個日本軍曹不耐煩地走上前,狠狠地踢了那條狼狗一腳。
“八嘎!亂叫什麼!”
他嘟囔了一句,用手電筒朝著這邊照了過來。
雪亮的光柱,像一把利劍,撕開了黑暗。
陳峰甚至能看清那軍曹臉上的麻子。
他的手指,已經扣在了匕首的卡榫上,準備在暴露的瞬間,暴起發難。
光柱,在他們藏身的岩石堆上,來回掃了兩遍。
什麼也沒有發現。
“走吧,一幫蠢貨,這裡連個鬼都沒有。”
另一個鬼子兵催促道。
那軍曹又罵罵咧咧地踢了狼狗一腳,轉身,帶著隊伍,繼續朝前走去。
腳步聲,漸漸遠去。
直到再也聽不見。
陳峰才緩緩地,做了一個“安全”的手勢。
所有人,都長長地,吐出了一口濁氣。
剛才那一瞬間,他們離死亡,隻有一線之隔。
沒有時間後怕。
陳峰一揮手,隊伍繼續前進。
這樣的險情,在接下來的一天一夜裡,又發生了數次。
他們像一群在刀尖上跳舞的舞者,每一次,都與死神擦肩而過。
第二天淩晨。
當天空泛起一絲魚肚白的時候。
疲憊到了極點的偵察連,終於抵達了目的地。
黑風口。
他們隱蔽在一處長滿了灌木的山坡上,這裡地勢很高,視野極佳,可以將整個黑風口礦區,都儘收眼底。
陳峰舉起了手裡的德製望遠鏡。
鏡頭裡,出現了一座看起來再普通不過的廢棄煤礦。
幾排破舊的工棚,一個高聳的、已經鏽跡斑斑的井架,還有堆積如山的、黑色的煤矸石。
礦區裡,靜悄悄的。
偶爾有幾個穿著礦工服的人,懶洋洋地走來走去。
一切,都顯得那麼正常。
正常得,有些詭異。
陳峰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
他將望遠鏡的倍率,調到了最大,開始一寸一寸地,仔細搜索著礦區的每一個角落。
一個小時過去了。
兩個小時過去了。
太陽,漸漸升高。
礦區裡,依舊是一片死寂。
難道……旅長他們,判斷錯了?
這個念頭,剛剛從陳峰的腦海裡閃過。
突然。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呼吸,在這一瞬間,都停滯了。
望遠鏡的鏡頭,死死地鎖定在礦區入口處,一個靠著牆角曬太陽的“礦工”身上。
那個人,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伸了個懶腰。
就在他抬起手臂的瞬間。
他那件寬大的、滿是油汙的礦工服的下擺,被向上帶起了一點。
隻是一點點。
隻是一瞬間。
但陳峰,卻看得清清楚楚。
在那人的腰間,彆著的,不是礦工用的扳手或者鐵鉗。
而是一支黑色的、帶著木製槍套的……1932手槍】!
俗稱,盒子炮。
還是快慢機能連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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